于秀娟怒火攻心,一把长剑,便要取李鸿的性命。
胡一赶忙上前拦住道:“杀不得!杀不得!大嫂!万里还留在李府。”
于秀娟道:“你们怎么这么无能?要拿我的儿子,才能换回我的夫君!”
胡一道:“大嫂!万里行事沉稳,多谋善断,不用太过担心。”
于秀娟道:“我不担心他,他为他父亲死了,是孝道。”
胡醉上前道:“大嫂,莫伤心,我兄弟三人,定然不会让我哥哥白白逝去的。我们定然为我胡家讨回公道。”
于秀娟道:“我替夫君谢谢叔叔。”
胡醉道:“大嫂!不知李敏在不在我们府上?”
于秀娟道:“在柴房。”
胡醉道:“大嫂怎么能伤他呢?这不是给人留话柄?”
于秀娟道:“就是杀了他又何妨?何况,他是重伤后逃进我府上的。但是他的儿子李鸿,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跟我动手,被我绑在马厩里,半夜还自己给逃了。”
转眼又对李鸿道:“你们父子,还真是逃命的好手啊!”
李鸿道:“我是来接我父亲回去的。”
于秀娟道:“自己去吧,反正你也识路。我看出了,几位叔叔已经答应了你了,何况我也不愿怎么着李敏。我不像你们,我念旧情。”
李鸿只身去了柴房。
于秀娟道:“给他套辆车。”
说完又回到胡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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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季司马空双双收剑入鞘。
左季道:“树上的那位朋友,何不下来一见。”
左季说完,不远处的树上,下来一个人。
这人正是与左季在枇杷院擦肩而过的程胜霞。
程胜霞稳步走到左季司马空二人面前,道:“二位的剑真是厉害。”
司马空道:“朋友也是位剑客喽!”
程胜霞道:“我少年时便立志成为像二位一样的剑客。”
左季道:“现在呢?”
程胜霞道:“现在立志打败二位这样的剑客。”
左季道:“那么,出手吧!”
程胜霞道:“我还打不过你们。”
神情自若。
司马空:“朋友言语从容,气息沉稳,承认自己的不足,而又不觉羞愧。”
左季道:“朋友正视自己而又有信心让自己进步。”
司马空道:“我信你能成为我们这样的人。”
左季道:“能不能打败我,却还要问我手里的剑。”
程胜霞道:“我当然是问剑。”
司马空道:“不知朋友师承何处?”
程胜霞道:“无门无派,无师无友。”
左季道:“无师自通?”
程胜霞道:“我的对手,就是我的师傅。”
左季道:“我等着向你请教。”
说罢,又向司马空道:“告辞!后会有期!”
司马空道:“我也等着你下次请教我。”
左季道:“我自然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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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带着李敏与踏云离开胡府。
昏昏沉沉又强打精神。
正昏昏欲睡时,对面奔来一匹快马。
李鸿定睛一看,乃是他的哥哥,李颢。
李鸿连忙停下马车,喊李颢到面前。
李颢问:“李鸿你还好吗?”
李鸿道:“哥,我父亲在车上,我困倦了。你快来驾车,送我父亲回去。”
李颢道:“好。”
让李鸿去车里休息,把自己的马并到车上,自己驾车前行。
不一会儿,车内穿出了李鸿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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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府,众人商量着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于秀娟道:“胡云,你是长子,你定。”
胡云道:“要不要等万里回来,听听他的看法。”
于秀娟道:“我说了,你是长子,你说了算。”
胡云道:“我觉着应该,先定日子,安葬父亲。”
于秀娟道:“好!胡飞,你去请先生,问黄历。”
胡飞应声去了。
于秀娟道:“然后呢?”
胡云道:“请江湖朋友前来。”
于秀娟道:“三叔。劳烦你。”
胡一道:“好,我这就去找一些人来。看好了日子,就写书。”
于秀娟道:“多请人。”
胡一道:“明白。”
于秀娟道:“还有吗?”
胡云哽咽道:“今天是父亲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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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李春。
李春被囚禁到了监牢里。
牢房在李妍的夫家玄山县。
李妍每天都亲自守在牢里,监看着李春。
李春问李妍:“你怎么敢将我关在这里?”
李妍道:“再多嘴,我割了你舌头。”
李春道:“我要见李瑞华。我要见李夫人。”
李妍伸手拿出一把短刀,问道:“你要见谁?”
李春道:“谁也不见。谁也不见。”
李妍道:“不过,你来说说你怎么杀胡边的,我倒是想听一听。”
李春道:“我杀胡边是为老东家,为你父亲报仇雪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李妍道:“多说什么废话,有些事,你当我们不知道吗?明面暗里叫你声‘春叔’,只不过是为了我李家的脸面罢了。”
李春道:“你知道什么?什么事?”
李妍道:“我就问你怎么杀的胡边。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取你一根手指。”
李春道:“我打听到胡边的消息,就去找他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