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县县衙。
李瑞华对着李春喊了一声:“张作仁。”
虽然李春已经很多年不用这个名字了,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李瑞华端着一碗羹汤到李春面前。
李春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这个名字。”
李瑞华道:“我永远不会忘。来,喝碗汤。”
李春接过去,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问道:“这是什么汤,这么香。”
李瑞华道:“里面放了奇香花。”
李春又喝了一口,道:“奇香花,果然是奇香。”
李瑞华道:“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我觉着我不用多费口舌。”
李春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能辜负了你的汤。”
李瑞华道:“你为何要谋害我父亲?”
李春道:“实话说,这并不是因为我跟高翠翠的事。当初你父亲跟我说的话,你也知道。”
李瑞华道:“那是为何?”
李春道:“因为沈三,他威胁我动手。我见利起意,动了杀心?”
李瑞华道:“什么为何要威胁你?”
李春道:“我怎么知道?说到底,我还不是一个奴才!”
李瑞华道:“好!我再问你。胡边的事你怎么说?”
李春道:“因为我害了你父亲,我一直怕被查出来。现在却传言胡边杀了你父亲,我想,这样胡边一死,岂不就牢牢的背了我的锅?所以我才杀他。”
李瑞华道:“你的功夫,根本杀不了他。”
李春道:“我下毒杀的。我假装去跟他传你的话,约他见面,然后下毒。”
李瑞华道:“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李瑞虎,是谁的?”
李春道:“我说你就信吗?呵呵!”
李瑞华道:“好!你不说也好。你还有什么话说给高翠翠吗?”
李春道:“没有,没有了。”
李瑞华转身离去。
李妍跟李瑞安在外面等着他。
李瑞安道:“怎么样,他认了?”
李瑞华道:“他一向聪明,看得清事。”
李妍道:“大概是我说的太多了。”
李瑞华道:“无妨。反正都要挑明,只是不能亲手杀他,我们脸上无光。”
李妍:“那我们怎么办?”
李瑞华道:“挑了手筋脚筋,送去胡府。”
李瑞安道:“我去备车。”
李妍道:“你姐夫已经备好车了,随时都可以走。”
李瑞华道:“那现在就走。大张旗鼓的走。”
李瑞安道:“那他会不会把父亲的事说出来。”
李瑞华道:“不会。那对他没什么好处。”
李瑞安道:“他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好处不好处?”
李瑞华道:“那你就在他旁边,眼看不对,就动手杀了他。”
李妍道:“对!杀人没事,我李家的脸面得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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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藏、李荣将李鸿的尸体带了回去。
李敏悲痛欲绝。伤口迸裂,仰天长啸,喝道:“是谁?”
李藏道:“父亲,就是李鸿追的哪个女子。”
接着把事情讲了一遍。
李敏眼睛泛红,道:“你俩不认识她?”
李荣弱弱的道:“不认识。那少女的年纪,一定是初出茅庐。不过,先前李鸿曾说,骗他的人曾说自己是江南苏三问的女儿。”
李敏道:“那一定是假的。从剑法呢?从剑法功夫上,能不能看出是何门何派的剑法?”
李荣道:“小侄见识短浅……”
李敏道:“好了,样子!样子总记住了吧!李藏,去找画师,画给我看!”
李藏答应一声,赶忙去找画师。
李跃上前安慰李敏,带他去将伤口包扎,又安排李鸿的后事。
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什么隆重仪式,李鸿便去了土。
李敏要画师将杀他儿子的女子的画像画了几十上百幅。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为他儿子报仇。
几日后,杀李鸿的女子还没有音信,消失了许久的李晗却回来了。
李跃等赶紧询问李晗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李晗却也说不明白。
李晗道:“我打听到沈帮主去了终南山,去拜访陌路老人。我便去了终南山。到终南山,陌路老人的徒弟却说沈帮主未到终南山,我便离开了。然后就遇见一个蒙面人,我打不过他,不知为何昏了过去。”
李跃惊道:“昏迷?”
李晗道:“对。”
李敏道:“和我差不多,大概是一人所为。”
李晗道:“什么?”
李跃道:“你接着说,你说完我再给你解释。”
李晗道:“好。”
李晗接着说道:“我在昏迷中隐约听到‘北斗卫’什么的,但是没有听真切。后来我醒了,发现自己在土匪窝里。我便寻了个机会,悄悄离开。离开后,我问了人才知道,已经昏迷了六七天,便赶忙赶了回来。”
李敏道:“我昏迷也是六七天。”
李跃道:“这是什么毒?从前没有听说过啊。”
李敏道:“找个郎中问问?”
李跃道:“估计没用,一般郎中若能知道是什么毒,那就能救你了。他们救不得你,也定然识不了毒。”
李敏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离间李胡两家?”
李跃道:“可能。”
李敏道:“那你们不觉得他们做的不够吗?离间,怎么不离间到底?胡边的葬礼上,难道不该发生点什么?”
李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