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瑞华,李瑞安两兄弟相对而饮酒。
风波静,他兄弟俩心里却不能如意。
因为有一件事,思虑许多,仍旧无法断决。
他继母高翠翠,他是万万要除去。可是,他继母产下的儿子,却要如何?
李瑞华断定不得李瑞虎是他李家的血脉,还是外来的杂种。
他问张作仁?问高翠翠?
他俩便知道?他俩的话又如何能信?
李瑞华只觉得进退两难。
想连李瑞虎一同除去,却又不舍;留下李瑞虎却又怕他真个是张作仁留下的孽种。
是以过了许多时日,他一直隐而不发,李瑞安也不敢细问。
只是没事陪李瑞华饮酒。
这一日,他兄弟俩自早上开始饮酒,至饮到夜里。
酩酊大醉。
未料到,半夜里,李府院中却起了火。
火自高翠翠房里烧起来,烈焰随风,越烧越旺。
待李瑞华、李瑞安被下人架出屋子,惊醒了酒。火已经烧了大半个院子。
李瑞华兄弟两个醉酒救不得火,只得卧在院子里眼看着护院下人救火。
他几个叔叔与左邻右舍见到火色,也都急急赶来救火。
数十人忙活一夜,直至东方渐白,才扑灭了火。
烧了李瑞华大半个院子,靠近高翠翠院子的邻居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了损失。
邻居们熄灭了大火,劳累了一夜,陆续告别离去。
李跃等人留在来继续帮忙收拾。
清点李府人数,少了五个丫鬟。
乃是高翠翠房里丫鬟,大概是丧命于大火之中。
李瑞华命人报了官府,捕头带了捕快与仵作前来。
待到傍晚,暗火也都烧尽了,不再炽热。灰烬里可以进人,捕快与李府的下人跟李跃等人带来的下人,翻出了六具尸身。
六具尸身全都没了人样,一个个也分不出是谁。
唯独凭借尸身上未烧坏的穿戴,可以猜测一二。
不过,其中有一个孩童,必然是李瑞虎无疑了。
李瑞华醒了酒,懊悔不已。听闻六具尸身,道:“不对,还少一个。我继母呢?”
手下人道:只有这六具尸身。”
捕头近前道:“李老弟节哀,这六人里应该是少了一个丫鬟,这里有具穿金戴银的,应该就是令……”
李瑞华听后,快步上前,焦黑的尸身中,果然有一具尸身穿戴了一些他继母高翠翠的饰物。
李瑞华道:“还是少一个,再找一找。”
李跃命令下人道:“来,大伙受累,再找上一找。”
仵作在一旁验尸,下人们又在废墟中翻找。
仵作验尸完毕,找到捕头,道:“有三个是没跑出来烧死的,有三个是让人先杀死,后烧成这样的。”
捕头道:“如何得知?”
仵作道:“有三人,口鼻喉中满是烟灰,而另外两人口鼻中没有烟灰。唯有先就死了,才可不喘气,不喘气才没灰。”
捕头道:“是哪三个被先杀后烧的呢?”
仵作指着几具尸身,道:“李夫人,李少爷跟哪个丫鬟。我把她同李夫人放到一边了。”
捕头道:“好,我知道了。江湖人家嘛,自有许多恩怨。”
李府里的下人又翻找了好多遍,最终也未能找到另外一个丫鬟。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捕头与李瑞华道:“这火蹊跷啊!李老弟,昨晚你在做什么?”
李瑞华道:“说来惭愧,我因近来心情烦闷,自早上跟瑞华饮酒,直饮到夜里。酩酊大醉,这救火也全赖了我几个叔叔与左邻右舍。”
捕头道:“我想,这火乃是人为纵火,李老弟身处江湖,是否有些恩怨未了?”
捕头把仵作的话,说给了李瑞华
李瑞华道:“是这样,我知道了,有劳捕头跑这一趟。”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瑞华送走了捕头。请救火的下人们喝几杯酒,吃了些好的。
又给受他家连累的几户人家,送去了些许银子。
翌日,李瑞华安葬了几个丫鬟与高翠翠。
因是他继母与几个丫鬟,所以并未有什么大排场的丧礼。李瑞华请了和尚与道士,念了经,做了法事。安葬了几人。
高翠翠也未能进李家祖坟。
又过了两三日,李府草草收拾了院子。
李瑞华请了左邻右舍前来,摆了酒,感谢邻里们前来救火。
处理完这些事,李跃、李晗等人有派了一些下人伙计来,帮着李瑞华修缮房屋院子。
李瑞华把他几个叔叔请来,也摆了酒。
酒过三巡,李瑞华道:“二叔,三叔,四叔。”
李跃道:“瑞华有事便说。”
李瑞华道:“丁捕头说这是人为纵火。”
李敏道:“没错,我问过了。不过,他是冲我李家来,还是冲谁来呢?”
李晗道:“别管这么多啦。这些日子来,就没个正经事。要我看,该来的就来吧。咱爷们候着。”
李敏道:“三哥说的不错,瑞华,现在江湖乱了,有些事更摸不清楚,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的好。”
李晗道:“不过,有人烧了咱俩的房子,咱也不能不管啊。”
李敏道:“不是还有官府?还是顶捕头?报官就是了。”
李跃道:“四弟,你有什么看法?细细说来。”
李敏道:“瑞华明白我的意思,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李晗道:“咱们兄弟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李敏道:“有些事,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