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阿娜的丫鬟佣人们赶紧跪倒在窦晶面前,一个个惊惊慌慌、恐恐怖怖。
窦晶道:“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道:“小的们也不清楚,小的侍候夫人洗脚,出去倒了个洗脚水,回来夫人就这样了。”
窦晶道:“当真?”
“小的们不敢有半句谎言?”
窦晶心里暗想:是金弥这小子?莫不是装疯卖傻?等郎中看了再说!
窦晶道:“都下去吧,一个个去给我守着夫人,半步不许离开。若是哪个知情不报,老爷家用的可是军法,你们清楚?”
丫鬟下人们,连声诺诺,诺诺连声,慌慌退了下去。
窦晶,一手拽过一个小妾,搂在怀里,亲吻着离开了。
贾羽带贾仇回去。
翌日,长安城名医徐先生来为阿娜瞧病。
窦晶把徐先生拉到一旁,道:“先生?如何?是真疯还是假疯?”
徐先生道:“应是真疯。若是装疯,也定然是服用了什么药物。”
窦晶道:“可有如此药物?”
徐先生道:“听闻夫人不是中原人士,天下之大,许是有这种药。我却是不知。”
窦晶道:“我镇守边疆多年,没有听闻过如此药物,若不是,又如何一夜间疯癫了呢?”
徐先生道:“窦将军不必多虑,老夫先开个方子,要夫人吃来看看。”
这徐先生三天连换三方,阿娜依旧疯癫。发癫时力大无穷,三五个人按捺不住。也常常发呆,发呆时胡躲乱藏,又让窦府下人一顿好找。
正月十三,司马空又来拜访窦晶,窦晶见他,一心的烦恼,全写到脸上。
司马空道:“窦将军,有何事烦心,可是有什么惹您不快?”
窦晶道:“唉!家丑,家丑啊!还是算了吧!司马贤弟前日拜访,窦晶招待不周,今日定要留下一醉。”
司马空道:“小弟在这长安,也没个相识之人,唯与窦将军有旧,这才又来叨扰将军。”
“无妨,无妨。家父与令尊相识多年,咱们也算是世交了。”
“即使世交,窦将军有何不快,该说与小弟才是,小弟也好为将军解愁啊!”
窦晶道:“唉!说与贤弟也无妨,只是贤弟不是郎中,只怕帮我不得啊!”
“郎中?窦将军但说,小弟虽不是什么郎中,然而行走江湖多年,朋友还相识不少,且将军若要找郎中,三阳堂的张老先生,济世为怀,有求必应。”
“既然如此,愚兄也不能拂了贤弟的美意。来,你跟我到后面,一看便知。请!”
“请!”
窦晶带司马空到了后院,阿娜正巧在发疯。
窦晶道:“贤弟,你也看见了。我这夫人,发癫已有三四天,我请了长安城的名医徐先生,用了许多药,只是不能见好。”
司马空道:“将军莫嫌小弟直言,这疯癫之症,发病者大都受了什么刺激,或亲人离去,或己身受辱。这不知嫂嫂是如何发病?”
窦晶道:“这后院被搞的乌烟瘴气,贤弟,咱们还是去前面说话。”
“将军请!”
两人边走边谈,窦晶道:“说来这病,来的蹊跷,突然就发了。你说这,唉!”
“将军,我看嫂嫂不是中原人士。”
“边疆一个小部落的,我于他们有恩,所以嫁于我为夫人。”
“可是外疆人固有之病?”
“不知。”
“不如小弟前往三阳堂,请张先生前来,将军以为如何?”
“可是张问农张老先生?”
“张老先生年岁已高,不知能不能请动,不过,不休先生,悬壶济世,也是有请必应。”
“那就有劳贤弟了!”窦晶拱拱手说道。
“哪里,哪里?能为将军效劳,是司马空的幸事。只是,如今正直佳节,去请不好,等到过了上元节,我再前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我时常听闻三阳堂的盛名,也是尊敬非常,过几日再去。”
司马空两手相握,一幅欲言又止样子。
窦晶道:“贤弟,有话但请直说,咱们兄弟,但说无妨。”
司马空道:“我想,嫂嫂无缘无故发癫,定然不是常事,况非我中原人,是不是装癫?窦将军,这不过是小弟一念之意,将军不要介意。”
“咱们兄弟,你直言无讳,我怎么能怪你呢?徐先生看过了,不是装的,是真癫。”
就在此时,窦府下人,来报窦晶,道:“主子,主子,外面来了个茅山老道,说是想见您。”
窦晶狠狠的摆摆手,道:“给些粮食,打发他去,若是不走,给些银子,再不走,打出去。”
司马空望着下人离去,突然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突然想到了什么。
窦晶道:“贤弟,怎么了?”
司马空道:“将军莫怪,愚弟又想到一件事。”
“说!有啥说啥。”
“将军镇守边疆多年,征战无数,杀戮之气太重,昔日处身军营之中,恶鬼也奈何不得,今日回了府邸,莫不是有战场上的什么枉死之人不愿转世,前来作祟?”
窦晶抚了抚浓密的胡须,道:“当真?我身上杀戮之气是太重了些,也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
“就是,将军之气盛,阴邪之物难侵,所以才惹上嫂嫂了。”
“这样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门口的老道望见了将军府中之气不对,特来除妖降魔,而并非化斋?”
窦晶摸着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