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季的伤已经好了不少,这一次在剑阵之中所受之伤,虽然是最为特别的一次,却不是最狠、最重、最凶险的一次。
他从来不为受伤而担心,他的身体也紧张有序的对待这件事情,所以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经常的受伤,让他的身体恢复的比一般人都要快。
南鄂,宽广而空旷的密室之中,油灯与火把夹杂,发出暗黄不甚明亮而且让人感觉十分压抑的光。
左季抱剑而立,沈三拿出一柄剑来,古朴有周秦汉之风。沈三道:“这柄剑,相传乃先秦之剑,汉广川王刘去盗墓得之。也有人传乃战国赵人徐夫人收藏之剑。我偶然得之,曾用它破生死十八阵以试剑,这柄剑断剑五十六柄,而其不见一痕一迹之伤。”
说完把剑递给左季。
左季将自己的佩剑放在身边的长案之上,接过沈三所持的这柄剑来。
入手,微凉,略沉,剑身约三尺不足。
剑柄是左季不识的花纹,左季轻轻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剑身镌刻的花纹左季同样不识,放下剑鞘,左季以手指试其剑锷之锋利。
密室墙边摆放着十八般兵器,沈三拔出两把刀来,道:“来!试一下。”
沈三说着挥刀砍向左季,左季举剑相迎,“铛铛”两声,两把刀双双折断。
“好剑!”左季不由自主的赞叹。
沈三把剑鞘拿到手里,左季把剑递给沈三,沈三拿着剑鞘道:“只可惜,这柄剑早已没了剑鞘。我花重金为它配之,总感觉不对。”
左季细细看着沈三手机这柄剑,没有接话。
沈三收剑入鞘,道:“左少侠钟意这柄剑吗?”
左季道:“喜欢。”
沈三把剑往前一伸,道:“宝剑当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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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府邸,东方欲白而未白。
后院耳房,床榻之上,李敏睁开眼睛,床榻内侧卧着一个妇人。李敏掀开被子起身,露出了那妇人的雪白屁股。
李敏坐在桌子前摆弄一柄利剑,那妇人也随着李敏醒来,穿上衣服。李敏收了剑,那妇人来为李敏穿衣。
东方已白,李敏走出耳房,那妇人手持利剑,也随着李敏出来。踏云等候在门外的院子里,李敏把那妇人抱上马,自己也上去,把那妇人搂在胸前。
“驾。”
两人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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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庵。
李瑞安陪伴着他母亲,谈一谈李瑞华的婚事。
一位小尼姑通报,说李四爷求见。李瑞安出去迎接李敏,见李敏身后还立这个妇人,本想问一问,话到嘴边,却只说出一句话来,李瑞安道:“四叔里面请。”
李敏道:“大嫂最近还好吗?”
李瑞安道:“大哥大喜,娘亲很高兴。”
李敏道:“我跟大嫂有几句话说,你在外面等会儿。”
李瑞安道:“好!四叔请。”
李敏入内,尼姑接他,道:“四叔来啦,请坐。”又招呼小尼姑上茶。
李敏道:“大嫂进来可好?”
尼姑道:“瑞华如今有个贴心人,实在是件喜事,也有劳四叔费心劳力。”
李敏道:“这是李家的喜事,哪里说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尼姑给李敏端了一杯茶,道:“四叔今日如何得闲,来这里与我说话?可有什么事?”
李敏道:“有一件事,本欲同瑞华讲,只是他大喜之时,不好开口。再一个,我也有些无奈。”
尼姑道:“何事?四叔直说无妨。”
李敏道:“大嫂可知瑞华府上大火?”
尼姑道:“瑞华跟我说过了。”
李敏道:“我原以为这火是瑞华做的,为的是……”
李敏一顿,又接说道:“如今我却知,这火另有蹊跷。”
尼姑道:“江湖之中,恩恩怨怨,一场火而已。他四叔,你大哥故去多年,他另有死因,并非仅仅是李春做下的。这件事,我知道。”
李敏道:“如此说来,大嫂已经知晓一切了吗?”
尼姑道:“我哪里还能知道些什么,我只知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李敏道:“大嫂可知丧命于大火的还有一个孩童?”
尼姑道:“罪过,罪过。”
李敏道:“这件事,远非大哥之事那么简单了。”
尼姑摇头不语。
李敏道:“李敏还有一件事有求大嫂。”
尼姑道:“你说吧。”
李敏道:“有个妇人,我本将她安顿在我的府中。如今,我要在江湖上走一走,想留她在这里住些时日。也听听佛音,缓缓丧子之痛。”
尼姑点点头。
李敏起身欲走,尼姑道:“四叔,喝了茶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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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州城,三阳堂。
沈妨正在为张问农捶背,张问农闭目养神,悠然自得的给沈妨讲着医术医理。
张不休在前堂问诊,三阳堂人来人往依旧,门前车水马龙,堂内摩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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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一青年人拜见司马无力。递上司马空的亲笔书信。
青年人转身离去,没有过多的话,没有过多的动作与眼神。
司马无力读罢信,起身步出房屋,往后院闲步。后院之中,他的妻子孟氏正与司马绵说话。
司马绵此刻,早已把司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孟氏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了。
司马无力远远的看着孟氏与司马绵欢声笑语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