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霞拔剑出鞘,一阵寒光射目,隐约传来虎啸龙吟。
汪志安自幼随贾羽学剑练功,用剑之人自然是识剑之人。汪志安细细远观程胜霞手里之剑,道:“真宝剑也!”
程胜霞道:“此剑在我手,尚未见血,今日便拿你来开张!”
汪志安哈哈大笑,道:“原来不是你的宝剑,不然,我还真有三分惧你。既然如此,不如将剑送与我,我拿去威震江湖好了!”
程胜霞道:“莫废话!看剑!”
说着,一道寒光刺向汪志安。
汪志安自幼跟贾羽学剑,资质自然是上上之佳,又得贾羽名师指点,闯荡江湖,胜多败少,心高气傲,虽然程胜霞手持宝剑,汪志安也不怕他,反而并不出剑,想显显自家本领。
程胜霞三招斩过,汪志安勉强躲过,心中也不由惊叹程胜霞剑法高超,天下不多。
汪志安跳出圈子,道:“朋友师承何处?真是好剑法!”
程胜霞道:“莫废话,出剑吧!”
汪志安道:“我不能出剑。”
程胜霞收了剑,道:“你耍什么花活儿?莫非看不起我吗?”
汪志安道:“非也!非也!朋友你这柄宝剑,真是厉害。我这柄剑是师傅送的,今日跟你一斗,损了我的宝剑,砍出两个缺口,回去师门,如何交代?”
程胜霞道:“既然如此,把命给我,我替你交代。”
程胜霞宝剑又出,这一次更是杀机四伏,逼的汪志安不得不出剑。
汪志安道:“好!既然你如此心诚,就给你观一观我的宝剑。”说着,拔出宝剑,来斗程胜霞。
程胜霞宝剑凌厉,汪志安知不可与其硬拼气力,于是施展毕生所学上乘剑法,与程胜霞相斗。
程胜霞宝剑虽是凌厉无比,寒光逼人射目冲斗牛。然而,所斗之人,终不是江湖浪荡不学无术之人。汪志安言语轻浮,功力却是不浅,也是像孩童一样,抽草打树,夏练三伏,一日日打磨出来,一招一式,滴水不漏。
程胜霞使出新学剑招,威力自然不小,然而汪志安以不变应万变,反应来,程胜霞竟然难占上风。
两人斗了五六十合,程胜霞逼开汪志安,一跃退开圈子,道:“敢问朋友尊姓大名,剑法真是高超。”
汪志安哈哈一笑,道:“古来宝剑配英雄,朋友何不将剑留下,我看你资质也是不错,可以跟错了师傅,不如我引进你拜入我的门下,学学正统剑法?”
程胜霞道:“你当真小气,连个名号也不敢报,还谈什么威震江湖?”
汪志安道:“小爷跟你说了,怕你以后听见我的大名害怕。”
程胜霞道:“不知天高地厚,你的剑法是比我高。不过,比你厉害千百倍的,我也见过。”
汪志安道:“哪一个,你说来听听?”
程胜霞道:“司马大侠司马空,你可知晓?”
汪志安道:“正是家叔。”
程胜霞道:“放屁,司马空剑道乃是绵绵柔劲,跟你绝不相同。”
汪志安道:“你还跟家叔挺熟?”
程胜霞暗想道:今日斗他不过,不能失了宝剑,不然如何在江湖扬名立万,不如唬他一唬。
程胜霞道:“司马空既是你叔,你怎么能不识我的面目?”
汪志安道:“你既与我叔相识,怎么不知我的名号?”
程胜霞道:“少废话,后会有期!”转身欲走。
汪志安道:“将剑留下。”挺剑去拦。
两人又斗在一起,程胜霞执意要走,汪志安一则恐惧他手里宝剑,再则听闻程胜霞言语中敬畏着司马空,对他也是心生好感,故而也不紧逼程胜霞。
两人又斗二十余招,程胜霞见脱不了身,又想起阴差阳错学来的那招“雨横风狂”。
当下使了出来。
汪志安见了程胜霞这一招,先去吃了一惊,而后又轻轻松松破了这一剑。
汪志安自然知道这一招的厉害,更知这一招的破解之法。只是一时间不知这程胜霞如何使出来他门中之剑法。
汪志安暗想:莫不是我门中之人?当真与司马师叔有旧?再不是沈三的走狗,新收的奴才。
汪志安破了程胜霞这一招,程胜霞更是没有料到。
汪志安立定问他,道:“程胜霞,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我门中剑法?快快说说明白!”
程胜霞道:“自然是学来的。”
汪志安道:“你莫不是沈三的走狗?”
程胜霞道:“与你何干?”
汪志安道:“你既然与我师叔有旧,可敢跟我去寻他对质吗?”
程胜霞道:“好没道理?小爷我走我的路,你一路跟着我不说,又要我跟司马空对质,对什么质?”
汪志安道:“不然,你便是沈三的走狗。我必杀你。”
程胜霞道:“你剑法是比我高,不过,真能杀我,也算你本事。”
汪志安道:“如此,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程胜霞嘴上虽硬,但是他明白,汪志安剑法比他太高。况且,程胜霞听知,他赖以威风的那一剑招,竟然是眼前这人门中的剑招,心中更是没底,不过,没底又如何呢?许多事情都是要硬着头皮上的。
许多事情都是要硬着头皮上的!
程胜霞丢掉本来用以包宝剑的布,道:“来!杀了我!我到要见识见识你的手下不留情。”
程胜霞长剑出手,汪志安长剑也出手。
这一次汪志安不怕折了宝剑,仅仅三合,便将长剑插进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