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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
宁澄澄看了一下手中的灵印，呢喃了一声，便收回了心思，攥紧了拳头，继续往回走。
青染轻轻点头。
宁澄澄没有在多说什么，收了手之后，便继续往回走。
青染默默跟上，心中不住的瞎猜。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看上洛无情了？
按个洛无情长得也没有公子好看，冷冰冰的。
不过，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澄澄回府之后，便开始准备前往书院的事情。
宁府。
青染找来的男夫子，已经开始教导宁澈澈。
第二日。
宁澄澄便进入学院，因为担心宁澈澈的安危，青染被留了下来。
看着独自一人去学院的宁澄澄，青染想要跟着，却在对方带着不容置喙的模样下，只能留下。
云鹤书院。
宁澄澄走入学院，一入眼便看到了一座女夫子像。
这是……
宁澄澄打量了一下，笑了。
女版孔夫子。
再一细看，她看到了女夫子像上淡淡的光芒。
这是一种信仰光芒。
“宁小姐，这边请。”
宁澄澄微微颔首跟着侍从往里走去，来到一处梅园。
此时非梅花盛放之际，但梅园却飘雪碎雪，含苞盛放。
“夫子，人带到了。”
宁澄澄的视线这才从梅园非季节的绽放转移，看向了凉亭之中坐着女子。
“晚辈宁澄澄，见过夫子。”宁澄澄态度淡淡，客气而尊敬的说道。
“玄宗的人，果然与普通人不同。旁人看了我这梅园，总要惊讶一番。”那女子缓缓转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人之所以惊讶，不过是因为见的少。见得多了，也就不惊讶了。”宁澄澄淡淡说道，看向这个说话浅浅，徐徐如风一般温柔的女子。
“比起梅园，你看着我，似乎更为惊讶。”那夫子看着宁澄澄说道。
“本以为夫子会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女子，却没有想到……”宁澄澄的视线落在夫子娇小却蕴含着力量的身躯上，浅浅一笑。
“过来，坐吧！”夫子朝宁澄澄招手。
“是，夫子。”
宁澄澄闻言，态度淡漠却礼貌的走上前，坐在夫子的另外一侧。
这一走进，也才发现，夫子面前摆放着一盘棋局。
“我叫云梦。”夫子说道。
宁澄澄抬头看了一眼夫子，眸光淡凉静静如水。
“你看着也不是那种身形高大的女子。”云梦看着宁澄澄说道。
“嗯。”宁澄澄轻轻地应道。
这个话题虽然是她提起，但是到了此刻，她却隐约觉得，这个话题透着一股奇怪之处。
“我看你，似乎从不厌恶自己这般。”云梦缓缓说道，似问非问的平静陈述道。
宁澄澄眨了眨眼睛，眸光微微垂下。
她本就不是女尊世界的人。
女尊异样的审美，自然感受不到，也无法真正切身体会。
“是。”宁澄澄应了一声，抬眸看向云梦，道：“夫子，不也一样不讨厌。”
闻言，云梦笑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觉得我就不讨厌？”
宁澄澄看了一眼云梦身上散发着的那种儒气，笑道：“看出来的。”
“我曾经很厌恶长成这样。”云梦看着宁澄澄说道。
见宁澄澄似乎不相信。
她拉开自己的左手袖子，翻转手腕。
宁澄澄看着手腕上的疤痕，不解的挑眉。
“没有想到吧？”云梦问道。
宁澄澄轻轻点头，“的确没有想到。”
只怕见了云梦，看到她身上流转的儒气，以及淡然如水一般的气质，都不会想到这个人居然曾经数度自杀。
是的。
自杀。
云梦的手腕上，有三道刀子划过的疤痕。
宁澄澄看的出来。
那是自杀的痕迹。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那般坦然的接受自己长成这般？”云梦看着宁澄澄，执着的问道。
“大约，我从来不觉得女子生成这般，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不对。”宁澄澄说道。
云梦手中添茶的动作一顿。
“你觉得女人本就该如此，男人才应该粗狂高大？”云梦问。
“你觉得男人长得高大，力量变强之后，丑吗？”宁澄澄突兀的问。
云梦沉吟。
良久，她摇了摇头。
比起女子粗狂高大，男子的粗狂高大，似乎更加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美感。
甚至……
云梦想法一转，陡然间觉得自己想多了，立刻收回思绪。
“你很奇怪。”云梦说道。
“我不明白，云夫子特地来见我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宁澄澄问道。
“有人跟我说，女人娇小，男人高大，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轨迹。如今的一切，是颠倒的。”云梦说道。
宁澄澄端茶的动作，几不可查的一顿，然后自若的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茶这种东西，她从来品味不出。
但这一杯茶，却蕴含着灵气，乃是灵茶。
修者。
眼前的云夫子……
“你觉得她说的对吧？”云梦见宁澄澄没有回答，开口问道。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宁澄澄放下茶杯，抬头认真的看向云梦。
云梦愣住了。
从宁澄澄的眼睛里，她清楚的看到了迷茫。
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