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愣了愣,“凌然怎么了?”/p
见她一脸茫然,赫连花爵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他发愁地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其实也没怎么,我就是好久没见到她了。这段时间我在她家门口守了一段日子,也还是没见着她,难不成她凭空消失了?”/p
苏凌然那种闹腾的女人,平日里不是去酒吧潇洒,就是去美容院做个美甲和面膜,断然不可能呆在家里深居简出。/p
安暖暖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自己,倒把好姐妹给忘得一干二净。/p
“别急,我这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她。”她匆匆起身,跟着赫连花爵走出去。/p
迎面在花园里遇上赫连冷奕,她脸色一僵,脚步放缓。/p
“二哥,二嫂,你们聊,我先撤了。”瞅算不上温和的表情,为了不被连累,赫连花爵机灵地溜走。/p
安暖暖心里气得很,这家伙,真是没义气!/p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谁也不开口说话。/p
许久之后,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白芊芊对我还有用,我暂时还不能动她。”/p
她面无表情,抬手撩了撩耳鬓的碎发,语气轻松,“反正她是你的女人,当然得由你来处置。”/p
赫连冷奕眸光幽深,凝睇着她,半晌过后,就在她以为他要生气时,他忽然微微弯下身,抬手握住了她的脚。/p
冰凉的触感令她怔了怔,她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出来得太匆忙,居然只穿了一双拖鞋。/p
“脚上的伤……疼吗?”他皱着眉头,轻声问道。/p
安暖暖沉默地看着他,她很想告诉他,他皱眉的样子像极了在国会开会时的模样,仿佛她受的那一点点伤,足以跟那些国家大事的重要程度相提并论。/p
他皱眉的样子,真令人心动。/p
可到最后,她抿了抿唇,压抑住了情绪的波动。/p
“不疼,就算疼,疼的也不是这儿。”缩回了脚,她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而过。/p
安暖暖不敢直视他,她几乎是以光速逃离的速度离开他,匆匆走到赫连花爵面前,匆匆说:“走吧。”/p
“二嫂——”赫连花爵欲言又止,半晌,叹了一口气,“你就别折磨我二哥了行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p
“你懂什么?”安暖暖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再废话,就不带你去见苏凌然了!”/p
“别呀!”赫连花爵脸一红,小声嗫嚅,“虽然我跟她一见面就吵架,但其实,我还挺想她的。”/p
这段时间,为了寻找苏凌然,赫连花爵连女人堆里也不去了,酒也戒了,天天守在她家门口,眼看着胡子长出一茬茬来,可就是不见那女人的踪影。/p
此刻,有安暖暖帮他,他瞬间振奋了许多,摩拳擦掌地等着,要与那女人见面以后,好好吵一架,然后再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他喜欢她。/p
“苏凌然!”安暖暖站在门口,用力敲门。/p
红色的木门安静得很,安暖暖让开,示意赫连花爵撞门。/p
“嘭”的一声,门开了,两人走进去,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苏凌然的确不在家。/p
家里的一切摆设全都如常,桌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看上去,不像是长期没有人住的样子。/p
门外探头探脑,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脑袋。/p
余光瞥见那男人,安暖暖立即把他揪了出来,看清他的容貌,她有些失望,“是你?”/p
男人嘿嘿一笑,“安x,好久不见,你们是来找苏x?”/p
“他是谁?”赫连花爵带着几分敌意,不善地扫了他一眼。/p
该不是苏凌然的男人吧?/p
被赫连花爵狠狠剜了几眼之后,男人深感压力山大,急忙澄清,“我是苏x的房东。苏x吩咐我转告她的朋友们,她今天出国旅游了,短期之内不会回来。”/p
“出国?她有没有说去了哪里?”赫连花爵急了。/p
“这……苏x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她自由洒脱习惯了,怎么可能告诉我呢。”房东讪讪然地说。/p
他失望地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没错,这的确是那女人一贯的作风,她大大咧咧,向来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即便隐隐察觉到他的喜欢,她也只是像躲避瘟神一样远远躲开。/p
这一走,万一她在国外看上去其他帅哥猛男了,该怎么办?/p
赫连花爵咬牙切齿,“不行!我这就去央求二哥,请他帮我查一查这女人的行踪!”/p
远远的,在街道的另一头,停着一辆黑色的车。/p
隔着车窗,看着垂头丧气,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坐在车里的男人微微阖上眸光,阴影在眼皮下晕染出一层淡淡的阴影。/p
瞒过了今天,终有一日,她会知道,她最好的朋友,终结在他手里。/p
如果那一天真的会到来,他希望,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p
又或许,如果能瞒一辈子,他也不介意。/p
“开车。”他有些疲倦地说。/p
司机踩下油门,载着年轻的首相前往国会大厦。/p
踏上高高的台阶,他就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首相,高贵得令人不敢靠近。/p
这一次,灰色的宏伟建筑前,他难得地碰见了赫连珏龙,面容与他酷似的男人慢慢走来,隐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带着难得的温情。/p
“累了,就休息。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赫连珏龙语重心长地说,“别忘了,除开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