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之处,摇摇晃晃又出来一位高僧,比之前展开阵法的那几位僧人,明显年纪大出了许多。似乎也是出来挡路的。
宁荣不屑一顾的打量着他,冷笑道:“你们的阵法都已经破了,现在就你一个老头子出来,难道你比那阵法更厉害吗!依我看,你别挡道,赶紧给我让开。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看你一个干巴巴的样子,我的手下个个功夫都是威武生风的。”
宁显生气的对他吼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给我回来。”就快步走上前去,把他胳膊拽着,往后拉了两步,稍微带着恭敬对这老和尚说道:“刚才破了你们的阵法,实属无奈,本来就是来求『药』草来的,只是你们的阵法,挡在我们前面。因这位姑娘中毒,我也有余毒未愈,我们不能耽搁。”
老先生愁眉不展的跟在他们后面,其实这件事情原本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当时他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如此怂恿着他们这么多人过来,自己亦是无比诧异。
他唯恐宁荣再次生『乱』,于是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去,礼貌的说道:“我称呼您为大师可以吧,我们真是求『药』草来的,我就是当地一个大夫。只是家境贫寒走投无路,被宁府好意收留,所以现在宁府给他们治疗一些简单的疾病,也会去毒。”
宁显看着老先生皱着眉头,不知道他心里因为之前的言语作难,他上前附和着对高僧说道:“是否因为到宝塔取此『药』草,可能对你们造成影响?此事应该不会破坏你们的声誉吧,我也会给你们寺院进行一些资助,看你们这寺院也极为破旧了。”
听宁显如此礼貌一说,老和尚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
宁荣忙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指捂嘴,作呕道:“赶紧离开此地,这里的每个人我都不喜欢。”
“这宝塔顶端我登不上去,我们寺院里只有另外一位高僧能上的去,但是他目前已经闭关修炼,还未出来,你们当中谁有能力爬上去,自己去取吧!”
此宝塔虽然有门,但是越往上,越发狭窄,登顶则需要徒手攀爬上去。
此罕见『药』草之所以会长在此,一方面这边四面来风,属于极寒,另一方面宝塔破旧好久没有修缮,出现了很多裂痕,甚至又有夹缝,有灰土,因此有寒草丛生。
宁荣的手下望着那宝塔的高度,不禁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宁荣回头狠狠的打量了一番他们,他们耷拉着头,谁也不敢勇于上前。
宁显道:“刚才我就料到可能会有这种事情,你们几个,把提前带好的棉花垫子都铺过来。”
大家连忙围着宝塔的四周,铺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垫子。
宁荣却焦急盘算着时间,他实在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太多的功夫,于是斥责道:“你们几个手脚麻利点,尽快爬上去,赶紧取下来咱们就回去。”
宁显却反复叮嘱道:“大家一定要抓好咱们的绳索,不要着急忙慌的,以免出了岔子。”
此刻的赵玉雁对这宁显,越发有了好感,越来越憎恶宁荣。
她故意闪烁着眸子笑道:“若lùn_gōng夫,这些人怎么能跟二少爷比呢。”
宁荣听了却立刻斥责道:“你这丑八怪是故意煽风点火,想让我爬上去帮你取『药』草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二弟,你若是有本事,你先上去,大哥不也有余毒未消吗?就算你尽兄弟之情义了。”
宁荣故作为难道:“大哥,我从小就恐高,你又不是不知,这么高的塔顶,应该让攀爬高手上去才对,我的功夫在地面上才是可以的。”
宁显冷笑:“是么。”
他了解二弟,到关键的时候,他不会为自己挺身而出,虽是兄弟俩,但是毕竟是二姨太所生,跟他的情谊并不算深厚。
几个善于登高的随从,悄然登上了宝塔,一共八层,到了第七层就开始越发缓慢,只有两个仆人能保证能登到八层上去。那仅有一尺多宽的阳台,往下望去,着实让人恐怖。
好在绳索足够结实。
眼看着一位随从爬上去很快就要拔下一把『药』草,赵玉雁在底下却忽然开始了她的邪术。
只见那绳索逐渐的变细,随即断开,随从站不住脚,忽忽悠悠摔到了棉花垫子之上。
虽然垫子足够厚实,却因为此高度,也感觉眩晕般的不舒服。
“这绳索怎么会忽然就断了呢。”他一边挠着头,一边看着宁荣。
“你瞧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给你砍断的,你们两个上去之前就不好好检查绳索!”
宁荣毫无怜悯,极力的斥责道。
第二个人跟他同样的光景,刚欲拔下『药』草,亦是绳索开裂,摔到垫子之上。
大家面面相觑小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这些人就他们两个最善于登高了,其他人更是不行了,要不只能二少爷上去了。”
“我可以。”
喧哗的人群声中,此三个字却掷地有声,正是赵玉雁:“今天哪怕我拼尽全力,也要为大少爷拿来这『药』草,让大少爷尽快得以康复。我从小就会爬高树,这个高度对我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我说赵玉雁,你别逞能。”
宁荣忽然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但是仍然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
她将两条绳子狠狠的绑在一起,变成了一根粗绳,系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这条贱命不算什么,别让二少爷受委屈,少爷摔下来,那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