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恩:“那种票就是一种兑换『性』质,给一些矿井的工人补充一些日常用的粮食,比如说面粉什么的,有时候每个月发一两次,偶尔也出现代替一点工钱的情况,有的工人挺愿意,有的工人就不乐意,他们可能各自想法不一样吧。”
江程走过来静静听着,道:“想不到晓恩竟然去过矿井那边,着实让我佩服。我孩提时候跟着太爷爷也去过矿井周围地方,有些投资的商人跟洋鬼子勾结,还是比较欺诈工人的。记忆犹新的是当时有一个好像是资本家模样的人,竟然用他的鞋子踢打着一位矿井工人,踢得不成样子。”
副团长马黑子看着不远处那喧嚷的人群,逐渐摇晃过来,几个穿着粗布棉袄的矿井工人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目光,手里拎着长棍和短棍,气势汹汹的过来,似乎要呐喊似的嚷嚷道:“你们哪一个是副团长,宁府家里有点儿臭钱,到我们那投资做生意,可是那个什么二少爷宁荣却不按时给我们工钱,我们年都没有过好,现在马上就快到春季了,老婆孩子换季的新衣裳家里都没钱去置办,打听了一圈才知道他在部队里还做着什么炮兵团长的,就他这种人到我们这边来之后搜刮一遍,现在找不着他,就找你吧!”
士兵几个立刻端着枪,冲上前去阻拦道:“宁荣已经不在我们队伍里了,找我们副团长也没有用啊。我们副团长,长年累月跟我们同吃同住,何曾去过你们矿井那边啊,这不是冤枉人吗!”
肖晓恩不由自主的退到江程的后面,小声喃喃道:“这才来第一天,就出了这些『乱』子。看来此地也不好混呐。”
“咱们现在可以吃得饱饭,能好好生存下来,跟着他们一起打鬼子也是应该的,你就知足吧。”江程小声道。
“江少爷,你是知足常乐吗?可是我想好上加好呀,你看这里吃不像吃,也就穿得像个样似的,又来这么多事儿,如何是好?我看这副团长马黑子就不像个好人,他问我的话啥意思,是不是想让咱们去应付矿井那边的事儿啊……”
“既来之则安之,人家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听,现在咱们都走投无路,四海漂泊的,总算有个地方可以解决一下温饱,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日里,还是好自为之吧。”
这一路上江程也看出来了大概,肖晓恩就是隐隐的有一种好高骛远的状态。
“兄弟们先把枪放下,我去问个究竟。”
副团长从士兵们之中穿梭出来,走到了一位看似负责带头的矿井工人身边。
他打量此人,估『摸』着三十出头,略带一点小胡子,身体强壮。
“你就是副团长,人称马黑子的吗?”
“我们副团长岂是你们随便叫的,你应该叫马副团长。”一士兵不悦道。
几个矿井工人并不是好惹的主,他们是带头过来闹事的,都会功夫。领队的这位旁边更是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用一只手拿着棍棒,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上轻轻拍着,好像示意打架的模样。不屑一顾的斜着眼睛看着端枪的士兵们。
毕竟是才当新兵,肖晓恩似乎想讨好马黑子,带着一种紧张感,对那个壮汉斥责道:“别以为你带着棍棒我们就会怕你,我们这边可是有阻击枪和大炮的,况且人家不是说了吗?马副团长根本就没去过你们矿井,你们向他要什么钱。”
但是他一时的冲动,却招来了矿井壮汉的不满,那根棍棒很快就抛掷在了他的脑袋上,额头上不由的出现一个小包:“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干嘛打我。”
……
李家村。
那天夜里,蓝姑娘半宿未睡,看着窗外的月『色』担忧不已。
白天的时候,她不想惊扰村民,因为他们已经被日本鬼子吓得许多躲进地道里面去了。
她悄悄出去找了大半天,饥肠辘辘,一无所获的回来。
村长和他媳『妇』过来送饭,想拜访一下江少爷,得知江少爷已经出去了这若干时辰。
大烟袋老太太也得知了此消息,于是让手下把蓝姑娘请过来:“我平时也不怎么出门,现在上了岁数,办事的都是我这几位兄弟们。江少爷的勇敢是我们所佩服的,其实他应该跟我们说一声,我打发几个功夫高手陪着他。这一宿都没有回来,着实令人担忧。也不知他情况如何了。好在我刚才派出去人手,他们去问了白天里出去的几位砍柴人,并没有发现这山附近有人的尸体。因此可以推断你所爱的那位江少爷和你的同伴们,目前都还活着。”
篮笙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焦急,礼貌的微笑道:“有劳大家了,我现在就是比较担忧,我想使用那鬼子的军装,化装成鬼子模样,再出去仔细打探一下,因为最近这山上经常出现鬼子,这样的话,也方便走动一些。”
村长看着他媳『妇』说:“你多少也会一点功夫,要不你陪着蓝姑娘一起去吧,你也化妆。”
大烟袋老太太却摇着头笑了:“就你媳『妇』她这个模样啊,走路一摇一摆,一看就是个胖女人,她若向蓝姑娘那样干净利落的走路,倒是好了。”
村长媳『妇』听了有些不满,但毕竟这老太太也是自己的亲姐姐,说话也是带有分量,而且她说的没错,自己走路确实是那个德行,与是腼腆的笑着,对着旁边的汉子们说:“还是你们几个陪她一块儿去吧!你们路上还有个照应和保护,我看要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