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雁听见了戏园老板的脚步声,眼瞅着就要踏进此换衣间来。
若要逃脱这收妖镜的法力,现在她必须立刻补充能量血滴子,或从人身上,或从动物身上取。
但是她仍有一丝善念犹存,不想害老板的『性』命,于是在老板一只脚刚刚踏进门内之时,还未看见什么,她立刻躲避于一布帘后,变化伸出长长的手臂,鲜红的指甲立刻挖了他的两只眼珠子,随即把他的血滴子甩在收妖镜上面,那镜子晃动了几下,随即光线消失,那之前的丝线随即也消失不见。
老板痛得呲牙咧嘴,刚欲喊叫,她走过去,将两颗血水模糊的眼珠子迅速按回了他的眼眶之内。伸出一拳将他打至晕眩。
老板痛的不行,却说不出话来,眼前一团漆黑的趴在地上喘着气。
赵玉雁恢复如初,连忙把自己身上变干净,却不敢说出任何一句道歉的话,唯恐老板认出自己。她静悄悄的用手帕取下收妖镜,丢进一处布帘之内。
但是刚才宁倩倩的声音却徘徊在自己的耳边,她究竟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真身呢?
而且,究竟是宁荣设的局,还是这镜子不过是戏曲员的道具……
赵玉雁佯装安宁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宁显顺其自然的伸手,握到了她的手:“怎么这手冰凉了,刚才出去冻着了吗?真是的,这出去一趟,还不如在这坐着呢。”
“没,没什么,看戏吧。”她静静回身,瞥了一眼宁倩倩。
姑娘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装作旁若无人。
她可能没有看见……赵玉雁随即踏实下来。她又看着宁荣在不远之处,与桌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甜点,估计此事跟他也无关。
看来可能是自己误打误撞进入的,但是想到那老板血淋淋的状态,她不免有些担忧。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害就害坏人,可是如今这无辜之人在自己手上,只不过为了自己逃出此阵就取了他的血。而且他那双眼珠子,必须要请一个高深有法力的人,他才能够恢复。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到十分钟之内,就听见换衣室那边传来的惨叫之声,接着有rén dà喊老板,将老板抬了出来。
一个护院焦急的大喊:“是谁这么没有品德,把我们老板害成这个样子,挖了他的眼珠子又安了回来,我们老板眼睛都瞎了,我们戏园刚开第一天,没有收大家太多的钱,我们也不欠谁的,也没有欺负过谁,怎么会遭此祸害!”
舞台之上,委婉唱戏之声嘎然停止。
座位这边,大家都带着担忧,面面相觑的看着,可是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带着无辜,看不出任何人有动手的嫌疑。
陆老板母亲今天也在人群之中,但是因为来的晚,买的座位票却在中间那排,几个人围绕着一张桌子,吃着一些水果甜点,此刻看见人头攒动,大家焦急的想找出嫌疑人出来,她却坐在座位上,不慌不忙的说着:“如果有嫌疑人,等你们这样碎碎念去找的时候,他早就逃了。”
旁边的一个阔太太,连忙问道:“那依您的意思,那嫌疑人是何身份,能逃到哪里去呢?”
“那个人应该不是熟悉路线的,是误打误撞进入到换衣间的,那换衣间,不过就陈列着一些衣裳和道具,还有什么东西?老板进去就被他挖了眼珠子,看起来此人并不想杀他,应该不是杀人犯。要么就是一个偷东西未遂的贼,会两下功夫,要么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陆老板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人群之中有多人认出来,她就是德高望重的陆府老太太,立刻给她让开了道路,她径直走到护院抬着的戏园老板那里,打量着看看,摇摇头道:“你们要抓紧时间,赶快给他去治疗,等他恢复清醒了听他说说!另外赶紧去报案,胜过在这指责,估计那个人要么在我们中间装的看不出来,要么就已经逃了。对了,你们哪个人带我去换衣间看一下。最好是派几个功夫高手,这样的话好有个照应。”
于是护院留下一个,和仆人们抬着老板慌慌张张的出去了,另外两个功夫高深的护院带着仆人陪着陆老太太,走到了换衣间。
“保持地面上原样,尽量绕着走。”陆老太太吩咐着,一边自己带头朝前走着。
几个人纷纷掀开布帘子,查看里面的物品并没有缺少。
一个护院生气的说:“刚才抬着老板出来的时候,他说还没有看清什么人,眼珠子被抠下来了。可见此人是隐藏在暗处的,而且功夫高深莫测,下手非常之快。”
陆老太太诧异:“有如此高深功夫之人,怎么不去做保镖,怎么做贼呢!你们几个再仔细找找看,看东西到底有没有缺少?”
“这有面铜镜子。”
一个胆但眼尖的男仆,跟在后面,从一处布帘之内,找到了收妖镜,看着上面的血点子,战战兢兢的递给陆老太太。此时他们刚才报案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到了。
陆老太太稍微一打量,就知道此物是一种幻术之物。
正当她要仔细的去打量上面的符文之时,一位工作人员毫不客气的将镜子夺到他的手中:“你们老百姓又不会办案,查看这些做什么,况且您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他傲慢的态度,引起周围人的不满,陆老太太随即笑了:“这镜子上面带着符文呢,您能看懂吧?”
工作人员不屑一顾地打量着说:“不就是画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