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
面对着地上的血迹,蓝姑娘陷入了沉思。
篮笙:“少爷,我怎么看刚才那两人的隐约背影,有点像是武晨与诺涵,而诺涵抱着的,似乎是一个女子。”
江程:“之前我看见宁荣,那神『色』略带慌张,努力去掩饰,如果我分析的没错,地上这一滩血迹,八成就是他嫂嫂赵玉雁的,他是想暗杀她。”
篮笙诧异不解:“这……他胆量未免太大了些,现在谁都知道,赵玉雁,是宁显的爱妾。他当真敢下手?”
江程分析道:“也可能他压抑了许久,这是伺机报复吧。”
篮笙却惋惜说:“若是赵玉雁已经道德沦丧,那么这一次对她,是一次有力的打击,只是……”
“只是,你和武晨一样舍不得她……对吗?”
篮笙对他点头:“自从得知她被黑化以后,我一直不肯完全的相信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她仍然是昔日那个丫头,那么天真可爱……可是当我得知她对矿井工人也下手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可能有些变了。”
江程立刻拉着她:“回去吧,头也不要回,免得别人误会,以为是咱们俩做的。”
篮笙惋惜不已,江程却听见由远及近的狗叫及脚步之声,立刻拉着她的手臂:“快走。”
二人翻身一跃上了房顶。
篮笙:“不远处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这边却要害死人,真犹如bīng huǒ两重天,这世道……就算是宁荣害她,警署也未必会追究吧。”
江程:“恐怕宁荣,比你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看着篮笙,轻轻扶一下她额前碎发:“还好,我们不曾对赵玉雁有所伤害,看得出来,这女孩也没忘了你,若是她能活下来,恐怕你才是能够唤醒她的那个人。”
江程看着蓝姑娘对他不解的目光,笑道:“赶紧回吧,免得有人嫁祸,别走陆老板母亲的老路。”
二人翻墙快步回去,时间未曾消磨。
戏台子依旧热闹,附近无人对他们离开片刻发生误会。
只是几个戏子逐渐上去充场子,人群之中也发出了窃窃私语之声。
篮笙环顾四周,声道:“戴大少爷,不是今天的台柱子吗?咱们出去这会儿他也出去了,现在他在何处。”
僻静之处。
不太幸运的阿乐姐误食用了两种『药』粉,此刻受『药』力牵绊,消磨了困意,却牢牢捉着大少爷,躲避着附近走来的徐大丫头,却暗想:这大少爷步步紧『逼』他亲弟弟戴医生,这是要为何?难道真如爹爹那次高兴喝多了酒,说出他戴大少爷,本不是戴老爷之子?要想法子霸占戴家所有家业?要我离开他越远越好,不要我沾他的边儿。爹爹还说正因为我喜欢他垂涎与他,要扣我的零用钱!算了,反正大少爷他已经在我手,垂涎和仰慕哪个词用在他身上合适?差不多了。
她正愉快,看着被扳住的大少爷,顿时感觉喜上眉梢春风得意。之前tōu kuī她爹爹练功夫学的捉拿术,果然有效!
怎奈大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跟着戴老爷当年也学过一点拳脚。此刻正想法设法逃脱。
“谁啊,这草丛里面有人吗?给我滚出来!”徐大丫头阴阳怪气的呵斥道。
阿乐姐立刻从草丛站起,看着还没有到手的戴大少爷,正在躲着慌『乱』整理衣裳。
“徐少『奶』『奶』,好。”这个称呼还是大少爷许给她的,其实她根本还没有那个尊荣,现在就是侍妾一个。
“就你自己?”徐大丫头那画成桃样的眼怀疑般的谐谑道:“恐怕还有人吧?”
戴大少爷立刻像只爬墙虎般的藏了起来。徐大丫头即拨开杂草,却瞧见了大少爷。
“你们两,这是,这是干什么啊?!”徐大丫头惊诧的语无伦次,都快要蹦起来了。
“没事儿,我们玩那!”阿乐姐说话更可气,她真舍不得放了戴大少爷。
徐大丫头的脸都气白了。手指抖着指着阿乐姐,对着大少爷叫道:“你看看,好好瞅瞅!你选的这啥女人,脸画的神经病似的,你可真是,真是……真没眼光!”
戴大少爷一骨碌爬起来。“亲爱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她啥也没有,是她一厢情愿。真的没有什么,我怎么会欺骗你呢?我是被她捉住的,你没看出来吗?”大少爷前后绕着屁颠颠像个哈巴狗一样围着徐大丫头解释道。
三人犹如吵架的势头,一边走着一边气着。
宁倩倩借口给二哥找醒酒汤,于是走出人群。
她怕,怕赵玉雁的死相会很快路人皆知。却怎料在拐角之处听到了三人的气话,还有戴大少爷听上去不三不四的言语,为了哄美人和好。
要在平时,大少爷说这番话,欣赏他的宁倩倩定然委屈,可现在,当瞧见大少爷他和阿奇背着人暗地里的那不明所以的狡猾勾当,她宁可远离这个叛逆。还是快点想办法脱身要紧。
刚才偷偷查看嫂嫂赵玉雁的尸体,那道却空无一人。赵玉雁不知被安置在哪里了,这么诺大一园子,找寻起来颇为有难度。
肖府。
肖白夜里半醉。此刻他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但是已经摔了个半瘸。
柒虎端着一碗『药』汤,轻轻敲门进来:“肖队长,你这两天食不下咽的,喝点『药』汤吧,要不然这身体就垮了。”他手里剥了一块糖,放在桌面上。
“『药』汤喝完把这糖块吃了,也就解了苦了。”
肖白一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