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可知道祝安有一个未订亲的女子,他一直青梅竹马,很喜欢的。”祝老板一边朝门外走着一边说。
苏佩佩忐忑不安的问:“那他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那个女子多一些。”
“这小子这两天也没有过来看望你,那我就不知情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祝老爷撂下这一句话就扬长而去,剩下苏佩佩在房里,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夜光。
苏佩佩在房间里踱步,一边惆怅,一边思索。
“原来祝安,他早就有了意中人,也是被迫才喜欢我的,估计他是过意不去,我又怎么能强求这一段感情呢。可是现在我苏家回不得,肖家又回不得,我当如何行呢。”
谁也不曾知道,原来苏佩佩是苏家老爷从小收养的义女,却待她一直如同掌上明珠,因为以前苏家大夫人没有孩子,稀奇的是当他们收养了苏佩佩之后,苏家大夫人接二连三的生了儿女,但是却从未恶待过她,而是当做亲生的女儿,而且将她了许肖白,欲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可谁知肖白并不珍惜她,于是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些事情。
祝老爷回到自己房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趁着天色刚有一点亮光,他就到院子里练功夫去了。
他的姨太太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从见到苏佩佩的第一眼,她就嫉妒她的美貌,而且祝老爷为了她,吩咐厨子单独做一些美味佳肴,这个姨太太非常的担忧,因为祝安他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女友,而这个苏佩佩只不过是他一夜之情的女人。她翻来覆去的想,若是祝安迟迟不回来,祝老爷万一将来好心再收了她做姨太太,自己的地位岂不是不保。
她本来就有一些失眠的毛病,如此反复的思想让她头痛欲裂。
“真的不可以再如此下去了,我要想办法打发她走。”
姨太太翻身下床,翻箱倒柜的搜着一些东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陷害苏佩佩,让祝老爷觉得她因贫困产生贼念,家贼难防,因此他定会打发她走。
可惜祝老爷将以前的那些好宅子都变卖了,现在只留下山上的这座宅子,屋子里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知他把值钱的东西都藏在何处了。这老东西吃喝嫖赌抽都不在行,而是努力的练习着功夫,姨太太很诧异,他这样的节衣缩食究竟是为何?
……
画店。
画师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见沙发已经腾干净了,赵玉雁却表示她想在沙发上睡,说她不方便在男人的卧室里去暂住,她不习惯。
其实她是留了一手,因为毕竟年轻貌美,而画师孑然一身,万一他兴起冲动,夜晚再喝点酒……他那楼上的卧室,岂能轻易的逃得出去,而在沙发上睡着,不过连着客厅,很快开了门就可以出去。
“对了,这位画师,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你收留了我,将来有机会我回到宁府,定然会好好的感谢你,也会带着钱到你店里多买一些字画。”赵玉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想要记住此人。
“我姓陈,你叫我陈老板,陈先生都可以。”
“那我就称呼您为陈先生吧,时候不早了,我着实有些困了,那我就先休息了啊。”赵玉雁立刻装作昏昏欲睡的模样,坐在沙发上。于是陈先生不再多言,转身上了楼。
夜里安静得掉下一根绣花针,都可以听得见。
赵玉雁却辗转反侧不得入睡,她回想着最近的种种经历。她知道是自己鲁莽行事,抢夺了神器,因此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但是她有的时候并不乐意承认。而且一想到师兄诺涵对她那冷淡的目光,她就怀有怒气。究竟自己哪里不好?诺涵对她如此冷冰冰……
她坐了起来,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那是一个梳妆打扮的镜子,这画师竟然还有这种嗜好,喜欢收藏女孩子的东西,她不由得产生了兴趣,起身过去查看。
这是一面有年头的镜子,上面装饰着豪华的宝石,还有镶金的金边。她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此镜十分有质感,看起来应该价值不菲。当她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容颜时,更是觉得这面镜子有它的独到之处。因为普通的铜镜因为灯光的照射,人脸照上去之时,自然有一些模糊。这面铜镜却有着立体般的效果,它不受灯光的影响。所以看上去,人的容颜在里面非常的完美。
她端详了一会儿镜子,忽然想去看看他所谓的那些赝品书画。真品她不敢触摸,但是赝品的话应该是可以欣赏吧。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画师的桌子前,看到了桌子上水墨未干的一幅画。
稀奇的是这上面画着的一位女子,竟然跟自己模样惟妙惟肖,这画师还当真有趣,画着她,没想到真的遇到了她。而他用的颜料也是非常的稀有,应该是一些植物调和成的颜料。将画纸轻轻展开在自己的面前,竟然一点颜料的那种冲鼻子的味道都没有,而是淡淡雅雅的一种清香。
“若是我有这种技巧,我也开一个画店,哎呀,真是了不起。”赵玉雁不由自主的赞叹着,随后看见桌子上还有一沓画纸,那都是水墨干了的一些画,于是她静悄悄地掀开画纸,却看到了一行字:“雁字之女荣华富贵,均想得到,却不随她愿,她最爱之人,却不得靠近。”
“这些话写的……真是挺像我的经历,真有趣。他该不会是一个喜欢算命的先生吧,平素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