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东侧院。
男扮女装的江程少爷指着不远处道:“看到了吗?从左及右,肖白一共派了八名士兵守卫。看这架势,估计就是怕我母亲与蓝笙姑娘逃掉。此八个人,他们都配着铁壳子枪盒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枪是国民军队的新入的军枪,比较厉害的,命中率几乎达到百分之八十九。此外,院子里面还有男仆三名,丫鬟两名,是伺候新娘子的。”
小男仆略略的惊慌失措,道:“少爷,我冷汗都要出来了,咱们这不是送死来了吗?男扮女装,要救新娘子,这,这可行吗?我家里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呢,少爷,我可怎么办?”
江程却似乎胸有成竹,笑而不答。
看守男兵之中负责的那位忽然看见这边有两位美人儿,他顿时来了兴趣,又便于工作任务的需要,必须要上前责问,于是他趁机过来说:“二位姑娘,你们来此地做什么?看这样子,你们是来参加今天的婚宴的吧!这可是东侧院,是新娘子二少『奶』『奶』呆的地儿!要不你们先请回吧!”
江程少爷故意装作冷女腔调,取出来腰间一块玉佩,拿着,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可是张媒婆的东西,今天可是大骄子抬她过来的,我们是跟她一起进来的,还不赶紧让道。”
小男仆心里直犯嘀咕:“少爷,这玩的哪一出啊?他何时有张媒婆这块玉佩的?”
看守男兵当然不知情,于是他拿过来仔细认真的看看,认还是不认?刚才是听有个仆人说他们是跟着张媒婆一起来的,也罢,也只能当作认识了:“竟然是张媒婆的人?那方才就失敬了!二位姐姐,不知有何事啊?新娘子马上就要上花轿了。”
江程少爷:“这新娘子第一天要跨火盆,你们这院里连火盆影子都没有!赶紧给我备着,我还要伺候新娘子去洗脚换新鞋子,这是这边的规矩,你难道不懂啊?”
院里男仆听见此番响动,忙过来说:“军爷,是有这么个规矩,但是这规矩是个老规矩,少爷没有吩咐,但是既然张媒婆的人吩咐了,我等这就立刻去办!赶紧让二位姐姐她们进屋陪着新娘子吧。”
看守男兵打量着男扮女装的江程和小男仆,这么美艳的二位娇娘他煞是感兴趣,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不舍,说道:“姐姐们就赶紧进去吧!敢问可否留下芳名,来日若有机会,可以再见。”
江程少爷:“市郊西边,那酒家老李头的小闺女就是我了。”
……
小男仆随着江程快步走进院子里去,随即到了新娘子的房间,打发出去两个丫鬟说他们碍手碍脚,连忙反锁关门,江程既见到了母亲,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儿子来晚了,您这一宿过的如何?”
江母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不确信道:“你是,你是江程?”
江程少爷连忙取下假头套:“是啊,娘。我此番就是来救你和蓝笙的,想办法让你们出去。”
蓝笙走近,却不悦道:“你知道你是在送死吗?你知道多么危险。”随即将怀里藏着的宝图拿出来给他:“江少爷,这就是你辛辛苦苦要找的东西,如今他肖白当做嫁妆送与我,我赠予你,报答你之前从日军手里救我出来的恩情。咱们之前的恩情也就此了结了,你今天不要救我,赶紧回去。大不了我以死相『逼』,他总能放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