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子,今天并没有可口的大餐,却犹如鸿门之宴。
蓝笙一边夹菜,一边故意笑道:“我的师傅,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人家,但是他教功夫的时候,对我们非常的严格,严师出高徒,他有他的道理。”
明老板以为他派刺客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他觉得那个人是个死士,也不会透『露』什么,所以他坦然无惧地回答道:“我早就听说过,蓝家班子的铁拳功夫极其厉害,那么你的师傅是否有教过你这样的功夫?看你一个弱女子,应该学的不是这种功夫吧,他还有一个功夫是玄术,是否他教的是这些?”
陆老板母亲朝四周打量一下,笑道:“明老三,吃饭时候,咱们就好好吃饭,不谈玄术,今天十一点的时候就要舞狮大会,你有做好准备吗?我看着你的仆人们也饿了,旁边有个小桌子,叫他们搬几个凳子也一起吃点吧。”
她随即挥手,管家连忙过来,叫两个仆人端了几道菜,端了一些米饭摆上。
绸庄管事看着明老三对他们点头已经同意,于是连忙把礼物笑嘻嘻的放在桌子一旁,他们几个连忙坐下,端着饭碗,犹如狼吞虎咽似的开始吃起来,两个仆人跟他一起夹着了同样的菜,三双筷子碰在一起,管事气道:“能不能不要抢?怎么就像没吃过似的。”
明老板看着他们那一副副狼狈吃相,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几个能吃就好好吃,不能吃就吐出来,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陆老板母亲:“好了,明老三,你都饿着他们多长时间了?早点也不给他们备着,也怪不得他们。我看你应该改一改对仆人们的态度了。”
绸庄管事感激的对陆老板母亲笑了笑。
明老板对他们简单的回个冰冷眼神:“等回去再收拾你们。”
江程少爷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表情,轻轻地摇摇头,笑了,给蓝姑娘夹了菜,放在她的米饭上:“吃的饱饱的,今天咱们还有这么多任务要做。”
蓝笙也连忙给他夹菜到碗里:“你也多吃一点。”
明老板看在眼里,不禁笑道:“你们这两位郎情妾意,郎才女貌,还真是挺般配,我不知道太太是何意?我听说他们两个同住一房,您是不是有意撮合他们?”
一提到此事,蓝姑娘就羞得脸红到脖子根儿,其实她不赞同这件事情,着实陆家客房也非常稀少,而且江程一口咬定她就是自己已经订了婚的妻,所以她也毫无办法。
日本防部。
几名小军官早早的吃了早点,各自带上了拿枪的士兵几个,来到晖一郎办公室报道。
慧子:“你今天带了这么多人去,是不是又要大动干戈?我不是劝过你吗?为何今天还是要提前呢?那天明老三,你看他脸『色』明明是不愿意,你却硬生生把时间压到了十一点,如今这一大早上你又要提前做什么呢?”
日军少佐晖一郎笑里藏刀似的说:“俗话说,早起的鸟有虫吃,那么我们不妨今天早早的去登门拜访这五杰,让他们这几位重要的老爷,坐咱们的马车一同到舞狮大会,岂不威风?”
黑猫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我已经准备好了,炸『药』在马车的角落里面。”
少佐晖一郎:“做得好,今天如果这件事情还是不成的话,你就断一只手臂吧,现在我和慧子对你都有意见。”
黑猫阴冷的回答:“可是我只有六七成的把握。”
少佐晖一郎:“对付五杰家里的几个老爷子,你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吗?那么养你何用?难道真的像我线人所说,你真的在三面跑吗?你和陆家究竟有什么关联?听说他家老太太给你下了一道『药』。”
黑猫:“是的,他们给我服了一道毒『药』,有时给我拿一部分的解『药』,所以我偶尔也要听他们的话。但是我从来不做那重要的事情。”
少佐晖一郎:“你觉得现在是间接的解『药』重要,还是你的手臂重要,自己好好掂量吧。”
黑猫看着他那阴冷的眼神扫『射』过来,他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慧子对于表哥对黑猫的这种威胁,其实并不赞同,但是她仍然装出一副高冷的面容。
……
上海。
嘉乐门。
陆老板清晨起来,在窗边的一处桌子旁,端详着一本书,这是他所喜欢的一位文士的作品,他每天早上都要读一段,犹如箴言一般引导他的生活。
读完了,他轻轻地放下,自言自语道:“明者自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在这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时候,我如何做到自清呢?”
有家仆端过来早点盘子请他吃饭:“老爷,您读书已经一个时辰了,快吃点饭吧,这菜还是高大厨他们做的,还是用的您老宅子院子里的那棵果树做的酒香做的一些菜式。”
陆老板轻轻的拿起筷子,夹了菜慢慢的放进嘴里,品尝这冷冻的果香,他有些开始思念起自己的母亲,毕竟有大半年都没有回去看望她老人家了。
随即他诗兴大发,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行诗,吩咐仆人买上几份礼品,去给老太太送过去:“快马加鞭,应该两天就到了。”
陆家老宅子。
蓝笙饭后帮忙着仆人一起收拾碗筷,她的动作非常利索,得到陆老板母亲的夸赞:“蓝姑娘,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姑娘,瞧瞧这干活的麻利劲儿。”
明老板坐在桌边掏出了烟斗,继续吐着那熟悉的烟圈:“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