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我他么猜错了,对方只是跟我们玩了一把惊心动魄,而不是真在车下面装了触发式炸弹,不然咱俩肯定都玩完了······”
安邦看了眼车外嗖嗖而过的街景,车速八十了这个速度如果跳车的话,存活几率差不多等同于你买彩票中了大奖,就算不死也得摔你个后半生不能自理了。
“你的要是真中了,大不了咱俩就赌一把,找个开阔的地方,不行就跳车吧”
“唰”永孝斜了一眼安邦,嘴角抽搐了几下。
“啥意思啊?”安邦被他看毛了。
“哥,咱俩开的是奔驰,全车都由行车电脑控制,车锁也是电子锁,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对方手法这么溜,肯定也会考虑足跳车这一点,我估计车门电子锁肯定被锁死了,打不开!”
“······”安邦顿时呆愣住了,右手在车门上开了下,门锁纹丝不动,随即他连忙又转过身子爬在座椅上尝试着开了下后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永孝无语的道:“能装上这种炸弹的人,肯定是奔着坑死我们去的,他绝对不是道德标兵,跟我们来一个虚张声势,只为了吓我们一跳,人家肯定把咱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安邦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没解了?”
“先确定是怎么回事吧,摆弄明白下面到底有啥再,我得把底板拆开看看”永孝指着副驾驶的手扣道:“里面有我之前放的一把刀,你给我拿来,然后你扶着方向盘我踩油门,车还得顺着路开,速度不能掉下来”
安邦从手扣里拿出一把刀递给永孝,他歪着身子两手扶着方向盘保证车身正常行驶,永孝接过刀后把座椅往后退了一下,拿掉下面的脚垫,露出了车底板,永孝一刀插进硬塑料的底板上,将油门附近给割开了一个口子,底盘构造顿时漏了出来。
底板是硬塑料的,但底盘件却是铁皮的,根本也不是一把刀能撬开的,并且还得在车底部才能操作,上面根本就没处下手。
安邦僵硬的扶着方向盘,舔着干裂的嘴唇道:“能看出来问题么?”
“底盘撬不开看不到下面是什么状况,但确实曾经被人动过了,咱们买的是原车,没有修理过······”永孝一脚踩着油门,别扭的弯着腰低头看着下面,可能是当时动手脚的时候对方快结束时有点仓促了,底盘重新回装的时候并不是严丝合缝的。
永孝直起身子和安邦四目相对,接过了他手里的方向盘。
“既然动过手脚,那就权且当下面确实被装了炸弹,毕竟不能拿命去搏一个概率问题”安邦捏着拳头,道:“往海边开,咱俩只能走跳车这条路了······”
“嗡”永孝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速迅速提升飙上了一百,往附近的海边开了过去,车内他俩都拧着眉头没有吭声,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这种情况,如果你换成两个常人的话,可能早就被吓的麻爪了,对于这个死局肯定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方式。
但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永孝和安邦面对一个看似无解的局,大脑几乎在短时间之内就捋出了一条清晰的思路,来为自己博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跳车肯定是唯一的出路了,但是往哪跳,怎么跳又是个严峻的问题了。
有人可能觉得,坐在车里的时候看八十码的速度好像也不是那么太快,跳下去滚几圈就可以了,但这肯定是一个错觉,在巨大的惯性下你从车里跳出来,不亚于你从几层高的楼上往下跳,胸腹和头部肯定会遭到重创,运气好点的话人可能摔个胳膊腿折了,运气稍微差一点能直接就撞死在路上。
但问题是,谁敢去赌这个运气?
安邦和永孝当即就决定,跳车可以,但是得往海里跳才行,借助落水来卸掉跳车带来的巨大惯性力道,来稳妥的保住自己的命。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到了附近的海域,漆黑的夜空下海平面上,今比较平静,风浪很。
“顺着海边开,我记得这一带有处断崖·······”
两三公里后,车子开上了海域附近的一处断崖边。
“哗啦”安邦手里攥着刀,猛然砸向车窗,刀柄在玻璃中间砸了两下后,车窗顿时全都碎裂了,刀刃把玻璃碴子全都扫干净了后,安邦皱眉问道:“我能走,你咋办?”
“走你的,我自己有办法”
“啪”安邦抓着永孝的胳膊,慎重的道:“别和我玩什么战友情深,你掩护,我撤退这种事,明白么?”
永孝咧嘴笑道:“我年轻着呢,放心吧”
安邦咬牙道:“你要是出不来,我后半辈子可能都得活在内疚中,孝,记住了,一定要出来”
“磨叽!”
奔驰随即兜了一圈开上断崖,速度开始往下降,一直到快要八十的时候就不掉了。
安邦两手搬着车窗费劲的从里面钻了出来,风呼呼的吹着,刮的脸跟刀割了似的。
安邦钻出来后就爬上了车顶,两手抓着窗沿,永孝看见他出去后,猛然一打方向盘,车轮发出刺耳的尖啸后车身几乎是贴着崖边开了起来。
悬崖的另一侧下方,就是海面。
安邦看见车子已经开过来后,身子就从车顶爬了起来,同时两脚用力蹬着车顶,人随机就朝着下方跳了下去。
“唰”安邦跳崖后自由落体,在半空中下落了几秒钟,人就重重的落在了水中。
“哗啦······”安邦奋力的从水里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