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给老头安顿好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的大眼睛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安邦被他整的有点发毛了。
这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一头金毛狮王,眼睛跟还珠格格里的燕子似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利索劲,一看就属于那种雷厉风行的女人。
空姐和乘务长都特意过来一声谢谢,官方性的向他表达了机组还有航空公司的感谢。
安邦镇定的道:“医生是无国界的,救人是理所应当的,这是我们这种神圣职业应该做的,感谢上帝,那位先生的运气还算不错”
安邦这番话所的相当漂亮了,没办法,从香港到温哥华都是资本主义社会,听惯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瞎话基本都能张口就来了。
空姐走了以后,安邦放倒座椅打算靠着再睡会,飞机不用返航了他也轻松多了,但旁边的燕子还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泛着让他心里有点突突的光彩。
“没想到,你还是个医生”燕子问道。
“呵呵,对”安邦礼貌的笑了笑。
“不过,你救人的手法好像和普通的医生不太一样,特别是你的急救方式,多数医院里的医生都不会采用,他们更多的是会使用按压式心肺复苏术”
安邦迟疑了一下,眼睛飘忽着道:“你好像还挺懂的?其实,每名医生在急救方面的手法都不太一样,这和自己的习惯有关,也和从医经历有些联系,然后采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救人就可以了,对么?”
“哦,你的很对,其实我也是这么理解的,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泰勒,你是中国人?”燕子伸出手眯眯着眼笑道。
安邦愣了下,伸出手道:“对,中国人,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没猜韩国人,日本人?”
“我认识的朋友里有中国人,你的英语的和他们差不多,口音比较像”泰勒拢了拢自己的金毛,忽然下面一句话,就给安邦直接的扎刺了:“你刚才救人的手法我曾经见过,哦,对了,是在海湾战争的时候我跟随美军进行采访,曾经看过美国大兵救治受伤的同伴,手法和你非常相似,我是一名战地记者,可以经常接触军人,我觉得你刚才用的很像是战地急救术”
“唰”安邦脑袋里的一根弦顿时绷紧了。
真他么巧了,旁边居然坐了个战地记者,居然还认识什么叫战地救护术,一眼就认出来他的手法出自战场,而不是医院,这两个区别可有点大了。
“啊,没错,因为我属于一个无国界医生组织,前几年也曾经作为人道援助去过战地,当时看战地医生们急救的时候,觉得他们的方式似乎在急救上有独特的地方,所以我可能多少被影响了一些·····”安邦脑袋转的很快,他觉得自己不能否认他的手法,不然这女人肯定会产生疑惑的。
果然,泰勒随即点头道:“难怪呢,我看着有一些眼熟呢,对了,你从温哥华去纽约,是?”
“见一个朋友,不好意思了·····”安邦故作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累,赶飞机之前还曾经做过一场手术,抱歉,我可能需要睡一会了”
安邦直接打断了对方的再次问话,他怕再聊下去这个眼尖的记者会瞧出他的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骚瑞,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泰勒连忙抱歉的道。
“没关系·····”安邦歪倒在座椅上,不睡,也得假装睡一会了。
三个多时后,空客a380降落在了纽约国际机场,头等舱的人先下飞机,安邦拿着登机箱通过栈道快速的就往海关安检口走去,后面的燕子一阵风似地跟了过来,安邦斜了着眼睛,心里有点直敲鼓。
“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安邦一阵无语,道:“朋友在外面等着,不好意思让人等太久了”
“哎?你走错方向了,海关入境在这里,左面”泰勒看见安邦要往右手边走,连忙招呼了他一下,安邦笑道:“谢谢,不好意思有点急了”
泰勒和他并排走着,问道:“你曾经去过哪个战地?没准我们还曾经擦肩而过呢”
“八八年,两伊后期”安邦皱眉道。
泰勒耸了耸肩膀,道:“我八六年就回国了,真是差一点擦上肩膀”
安邦连忙把话题扯开,哈拉起了纽约的气,他实在不敢和这个燕子再身份问题上牵扯下去了,记者的眼光和思维都太毒,聊多了容易言多必失,几分钟后到达海关入境口,两人排在了一起,通过入境检查的时候,安邦紧张兮兮的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了海关检查员。
何征告诉他,入境的时候过海关是最关键的时刻,只要能通过美国的海关检查那就是大路朝了,但如果在这里被查出问题来,他完全有可能当场就被按住。
海关检查的时间有点长,负责检查的人眼镜不时的盯着安邦和他的证件,他手心里握的全是汗。
“您好,这位先生,请收号您的证件,欢迎您到美国来······”
“呼!”安邦顿时长吐了口气,松开手然后接过自己的证件,微笑着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美国是个很美好的国度,谢谢”
后面的泰勒,在安邦松手的时候,眼睛就从他的手上掠了过去,满是汗水的手心看的她略微惊讶的愣了愣。
这是人极度紧张之后,才会有的表现!
安邦收好证件,拎着登机箱快步的走出安检口,一路朝着机场外疾驰过去,这时候后面的泰勒也检查完了,两条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