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小赵在大美家喝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忍着好几天,没来找大美,但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一颗心像长了草一般,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瞧什么都有大美的影子。
于是这天晚上,他又迈进了大美家的商店。
大美还在柜台里织着毛衣,对小赵的到来,不置可否,既看不出来期待,更看不出来厌烦,这个态度到让小赵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大美娘到是特别的高兴,又是给他拿瓜子,又是给他搬椅子的。并劝大美和他进里屋去谈。
大美却没给他这个面子,直接了当地道:“也没有什么背人的话,就在这里说好了,干嘛要去后屋啊!”
娘见大美这么说,也不好再让了,只好道:“那你们聊,我去后屋干点活,”说罢进后屋躲着去了。
屋内一阵沉寂,谁也没说话,只有大美的织针在簌簌作响。
半晌之后,小赵尴尬地解释道:“上次,我有些喝多了,比较失态,你别在意。”
大美却道:“男人嘛,喝酒失态也算很正常的事,再说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表现,我为什么要在意呀?”
这话一出,到让小赵看到了大美性格中豪爽的一面,他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但小赵发现今天的大美特别不愿意交谈,有时他说了七八句,她只不过应付个只言片语,这让小赵很沮丧,又聊了一两个话题之后,小赵便起身告辞了。
大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店门关上的那一刻,大美的心一阵的轻松,小赵人还是不错的,但他绝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自己的一颗芳心已经给了龙子,这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这时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快人便走了?”
大美却道:“腿长在人家的身上,我哪儿知道啊!”
娘狐疑地看着大美道:“是不是你给人家脸色了?”
大美道:“他来又不买东西,我犯不上那么在意他呀!凭什么他一来,我还得陪他聊天?”
娘气得骂了一句:“小死妮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没看出来他是娘给你找的对象?”
大美气着娘道:“真没看出来,再说娘您这是什么眼光啊?就他能配得上您女儿?”
娘不服地道:“他怎么配不上你,人家大学毕业,有正式工作,人长得白白净净,一表人材,怎么配不上你?”
大美道:“就他那娘们叽叽的性格就不行,我看着心里就堵得慌!”
娘劝道:“性格可以磨合,我和你爹原来还水火不同炉呢?如今不挺好的吗?”
大美不屑地道:“您和我爹那是什么时代的事了,老黄历了,早该翻片了,现在的年轻人,哪还用介绍啊?彼此相中就处呗,以后媒人,对了就像大喇叭这种人,就应该让她彻底失业!”
娘说不过大美,但也给她撂下一句狠话:“你要是自己处一个不三不四的回来,别说我和你爹不认你这个姑娘!”
谈话到此告一段落,店中来了顾客,娘和大美的第一次交锋,伯仲之间,平手告终。
学校门前的游戏厅又开始营业了,这回四清换了一种方式,他没有明目张胆他开始经营,而是采取了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白天窗子上的木板依然封着,里面开着灯,来的人只要玩上根本就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
此外,他又别出新裁地印了几十张优惠卡,让花绵祆发给那些常来玩的孩子,可以免费上一百分。
这一招还真奏效,很多玩家都回来了,而且这么一来,到形成了良性的循环,来的人都是玩家,看热闹的人没有了,机器的利用率也相当的高。
几天下来,四清的收入明显增加,甚至比二虎经营那时,还要多。
四清高兴,望着那白花花的票子,他越来越觉得把二虎支走这一招,真是神来之笔。
接着,他又让花绵祆推行了一条新政,凡是能带一个玩伴过来的,都赠十枚游戏币,这样一来,游戏厅的顾客,有增无减。
但有一样,游戏厅的生意一火,他和花绵祆亲热的时间便没有了,这让他多了些遗憾。但他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所以有时就忍了下来。
这天一早,他一上班,便被叫到了李土改的办公室。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忐忑不安,但一看大哥的脸上并没有怒容,便放下心来,从口袋里点上。
李土改吸着中华烟,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用一种和蔼的语气道:“昨天我和你二哥在一起喝酒了,顺便聊起了你,说你最近不错,没惹事,还挣了点钱,这很好!”
四清心头一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哥重来没这么夸过自己,看来要有好事!
果然,李土改道:“你那个破游戏厅,就是再打擦边球,也不是一条正道,再有你也不是从政的料,我想了一下,你更不应该开一辈车,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去处!”
四清心一动,洗耳恭听!
李土改道:“你去乡镇木器厂当一个副厂长吧,在哪学学怎么做生意!”
四清大喜过望,这是难得的肥差啊,工资奖金这些且不说,光特权和福利就海了去了,别看工人发不出钱来,但哪个管理人,口袋里的钱不是一掏一大把,镇政府的招待费十分之九都是从木器厂走的帐。
他站起身道:“谢谢大哥!”
李土改吸着烟道:“好好干,别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