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钟的站台之上,站了很多要外出和接送站的人。
二马、大美还有许律师以及蚂蚱站在这里格外引人注目。
好在他们都是心里强大的人,并不在意人们探求的目光以及窃窃私语的议论。
大美打扮得还算光鲜,只是目光略显呆滞,她背着二马为她准备的旅行包,在想着她的心事。
二马把许律师叫到了一边儿,对他千叮咛万嘱咐。
许律师保证道:“你就放心吧,再回来时,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快乐的姐姐!”
正说着,绿皮火车缓缓进站了,二马和蚂蚱把他们送到车门口,目送着他们上了车,直到列车消失在视野之外,他们才转身向回走!
下站台的路上,二马问蚂蚱,“丁伯父回家后,状态怎么样?”
蚂蚱实话实说道:“不好,和大美姐差不多,也神情恍惚。”
二马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别回店里了,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蚂蚱问:“去哪儿?”
二马道:“雪儿家!”
蚂蚱开着吉普车,二马骑着摩托车,一前一后来到了雪儿家。
这个时间雪儿正在服装店,家里只有蓝瞎子一个人。
二人一进门,蓝瞎子就听了出来,他在炕上道:“是二马来了吗?”
二马道:“是我,叔,很长时间都没来看你了,真想你呀!”
蓝瞎子道:“知道你忙,雪儿回来都把龙子的事儿说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就这么没了!”
二马道:“龙子的事儿,都处理完了,我今天来,是想求您老一件事儿!”
蓝瞎子道:“傻孩子,和我还用得着说求吗?有事你直说就行了!”
二马就实话实说道:“如今丁大伯因为没了儿子,一时之间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儿,我想把你接过去,好好地宽慰他一下!”
蓝瞎子马上就答应道:“那行,我去,没想到,我瞎子还有些用途!”
二马和蚂蚱于是帮助蓝瞎子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二马将蓝瞎子背上了吉普车,三人两辆车去了龙子家。
从龙子家回来,蚂蚱去了粮店,二马则去了雪儿的服装店。
他要把蓝瞎子去丁瘸子那里的事儿,告诉给雪儿,要不雪儿一回家,发现爹失踪了,不得急坏了啊!
店内的雪儿正在缝制一件衣服,她见二马来了,很是高兴,让他坐在椅子上,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二马边喝着水,边把送蓝叔叔去丁大伯那里的事儿,向雪儿说了一遍儿。
雪儿打心里赞叹二马的心细,同时也暗自高兴,他对朋友的爹都这般的好,那对自己的爹,就更没的说了。
二马又把已经和丁大个子商量好的结果也告诉了雪儿,雪儿从内心替二马高兴,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她刚想祝贺一下,转回身后,发现二马已经坐在椅子之上睡着了。
雪儿轻轻地站起身,走过来,拿走二马手中的水杯,用一件自己的衣服为他披上。
雪儿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二马的脸,发现他消瘦了许多,雪儿知道,这是为了龙子的事儿操劳的,但她还是无比的心疼。
雪儿没有再踩缝纫机,她怕发出的声音影响了二马的休息。
她就拿了一把蒲扇蹲在二马的身边,为他驱赶着苍蝇。
这几天,李四清到是喜上眉梢,他从听到龙子的死信儿那天开始,顿顿都要在水阁云天喝两杯。
羊崽子和建国自然知道他为啥高兴,他生平最大的一个对手倒下了!
四清可不管他是不是英雄,他认为那些虚名一点用都没有。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自打上学开始,龙子就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还屡屡败在这个对手的手下。
如今好了,老天把他的对手收了。从此小镇之上他可以横行无忌了。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这天晚上,他正和建国推杯换盏呢,忽然大哥李土改来了,而且一脸土灰色。
建国忙给大哥让座,四清则给大哥斟酒。
李土改接过酒杯之后,连干了两杯,然后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道:“气死我了!”
会察言观色的建国,知道一定发生大事儿了,他忙问:“咋的了,大哥!”
李土改一指四清道:“我就不该听你的,不去给龙子争那个称号,结果怎么样?二马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把市里的记者找来了,这到好,事情闹大了,把市长都给弄来了,给我一顿训,不仅这样,还派来个镇长,直接把我手中乡镇企业的权力也夺了去,就让我抓党建了,这不是要废了我的前奏嘛!”
建国和四清,万也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
他们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先用语言宽慰着李土改。
四清道:“大哥,你放心,二马背后下绊子,你放心,我饶不了他,我这就去卸他一条腿,给你出气。”
李土改听后,道:“你歇歇吧,祖宗,如今这二马成了市长眼前的红人,你动他?那是自找不自在呢!市长不仅看了他的水厂饮料厂,还听了他的计划,说要在娱乐城的废址那里建什么超市、网吧和洗浴中心呢!市长还要树他为典型,在全市乡镇推广呢!你动他?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见二马如此风头正盛,四清不言语了!
建国则道:“大哥,总不成咱就这么干挺着吧!”
李土改白了他一眼,道:“不挺着,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吗?”
建国一时语塞。
李土改又喝了一杯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