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到三点时分,是最热的时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当然,也不可能出现那种突然就下起暴雨之类的神转折,路边的蝉在沙哑的叫着,空荡荡的人行道上还残留着上午路过这里的人随手丢下的垃圾。

没有风,一切闷沉沉的。

马路上也没有什么汽车了,就连公交车也比较少看到了,几辆警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卷起了几个垃圾袋,它们在空中飘啊飘啊,最终又落了下去。

这天气太热了吧?

男孩又重新带上了帽子,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吹着空调,一只手拿着笔在本子上胡乱的画着,他在思索那个诡异的案子。通过梦境他知道,死掉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康智茗,而是那个男子,但是为什么检查得到的结果发现那个基因完全符合?

稍微,有点意思了呢!

咧开嘴笑了笑,娇小的身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从讲台上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仔细的写着各种已经知道了的消息。

“死者并非康智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基于我的那个梦……如果,我梦到的是假的呢?不对不对,它从来没有出过错误……”

手在写好的第一个已知消息上画了一个圈,用力点了点。

“接着是死因也不相同,梦里那个男子死因是胸口中刀,可是这具尸体只有头部受到了重击……”

“不对不对,万一死的人是两个呢?!”

是了,如果死掉的是两个的话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康智茗杀掉了那个男子,在处理尸体的时候被那个男子亲近的人看到了,然后被从头颅后部重击而亡。

但是……这具尸体是面部受到的重击,而且这么说来还有一个问题,另外一具尸体在哪呢?

如果找到了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可以串了起来,不过那具尸体还要等到详细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那么,站在先去找第一案发现场吧,如果没记错的话案发现场应该就在这栋楼里面吧,虽然凶手清洗过了,但是应该可以找出来的吧……不过也不排除被彻底破坏掉了。

摩柯摸了摸下巴,随手将粉笔丢回讲台上,拉来教室门走了出去。

“死吧死吧死吧!”校服男手上拿着一把刀用力刺着男子的胸口,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地板和校服男身上的衣服,他一连捅了十几刀,直到那人胸口的血液不再喷涌而出后才擦了擦脸,把水果刀扔到一边揪起了自己的头发。

不过带着血液的手让他的头发也被血浆侵染,他没有在意,只是怨毒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男子,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根水管,不过他身上粘着的血液已经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

这是要开始清理犯罪现场了。

用流水在血液还没有干涸凝固的时候将它们冲去,再喷上空气清新剂,接着再用水管将整个房间弄的潮湿起来,最后打开窗户,用布把尸体裹起来,一切都很完美不是么?

校服男笑着把地上的水果刀捡了起来在裹着尸体的布上面擦了擦,然后端详了一会儿后将它又重新插回刀鞘,接着扛着那个尸体走了出去。

然后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

是的,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个校服男的那些处理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熟练的抹除自己的痕迹,清洗掉犯罪现场,然后再抛尸。

按理说,这是一起再正常不过的杀人案了。但是,校服男的尸体却是在女厕所被发现,头部被打的稀烂,除了……等等,有些不大对劲。

摩柯迈出的步子一顿。

为什么法医会那么肯定被害人就是康智茗?只是普通的鉴别,而且他们又没有带着能够鉴别基因的东西,仅仅是凭借一个学生证就肯定那具尸体是康智茗是不行的。

等等,自己是什么时候产生的那种“从基因检查上来看死者就是康智茗”的这种看法?我记得法医检查只是粗略的看一看啊?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相当的不对劲。

摩柯摇了摇头,转身又走回了自己之前待着的那间教室,他现在要好好的理清一下思绪,看法太过绝对是不可取的,只有当真正的真想被揭露的时刻才能盖棺定论,不然就失去了侦探存在的意义。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拿起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笔和本子,男孩重新关上门,打开空调,望着黑板上自己写下的东西思索着。

心理暗示?不不不,应该不是这个。侦探的直觉?也不对啊,侦探的直觉的话是诸如“我认为可能是……”,而不是“我认为绝对是……”,再加上就算出现“我认为绝对是……”也不可能出现这个从基因检测上吧?

所以肯定是哪里出现错误了,到底是哪里呢?

站在干想也没什么用处,等到警察局拿到尸检报告后那个局长自然而然的会给自己打电话的,所以……不想了,去买点吃的然后回家吧。

这么想着,用黑板擦擦掉了黑板上自己的杰作,男孩正了正帽子,看向窗外那火红的一片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等会吧。

现在实在是太热了……

啊,不过没什么好玩的啊,难不成在这个教室里睡一个午觉什么的?感受一下久违的手臂酸麻的滋味?别吧……

要不玩电脑看动漫?不过手机没什么电啊,电脑也不在身边,所以就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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