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早就来了!你这眼睛怎么长的,商哥哥那么光彩照人,你居然没有看见!”
见自家小姐要生气了,小桃连忙认错:“是,奴婢错了。小姐教训的是。”
“哼!”少女哼了一声,“那你还不快去!”
“哦!是是!奴婢马上就去!”小桃弓着身站起来,匆匆跑开。
而此时的假山中。
紧紧隔着不到一米远的距离。
凤倩正依偎在蔡志文的怀里,泪眼朦胧,看上去格外地娇弱。
“我去跟他说!我去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让他放手!”蔡志文心疼而又怜惜着轻抚着怀中女子的背脊。
凤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势压下。
眼底一抹嘲讽一闪即逝,眼泪却更是流得汹涌:“阿文,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去。他财大势大,你是斗不过他的。呜呜,都怪我自己,二姐姐讨厌我是对的!”
开玩笑!
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算计到了南宫商的床上,马上她就要成为他的妻了,怎么可能让他破坏了!
不过嘛,既然有人心甘情愿送上门让她利用,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蔡志文这把刀虽钝,却也还勉强可用。
“凤枫华!”蔡志文咬牙,“她又对你做了什么!害得我们无法在一起,害得你现在这样,她还不够么!”
“阿文,你别这样说二姐姐。我……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对。阿文你别生气。”怀中女人温柔的劝慰,让蔡志文的心中很是受用。
轻轻地拉着她柔嫩的小手,放倒唇边轻吻,他眼中满是心疼:“倩儿,你怎么能这样善良!她是要害你啊!”
凤倩强忍着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的冲动,低眸垂首,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仍是柔柔弱弱地道:“阿文,真的不怪二姐姐。”
少女听着假山后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哼!凤倩!
你这个贱人!
居然背着商哥哥勾搭别的男人!
看我一会儿怎么拆穿你的假面目,让商哥哥见识见识!
琼宇阁中,花瓣飞舞,洁白如雪。
没有人清扫的小径上,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花瓣。
凤枫华蹲下身体,拈起一片花瓣,在指尖摩挲着。
又微微仰起头来,望着蔚蓝的天,和天空中自由变换形状的洁白的云,眼底闪烁着坚决。
赵照。
赵家三房的长子嫡孙。
因天生不足,身体孱弱,比统领的孩子瘦弱许多。
钱雨。
是钱家的小女儿。
因着是老来女,钱家两口对这女儿格外地疼爱,才因此养了她如今这样一副壮硕的身材。
与赵照不同。
钱雨生来便身体康健。
直至如今,都嫌少有生病的时候。
也正因此,两家在很早的时候,便结为了亲家,订了亲,只等着儿女长大。
两小无猜的两个孩子,自小玩在一起。
而今渐渐大了,倒也互生了情愫。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于一切的时代,他们无疑是幸运的。
可在此时此刻,凤枫华想到的却不是这桩让人羡慕的结亲。
而是在两年后的岁月中,这对夫妻为救原主,而带着他们未出生的孩子葬身火海的事情。
她是个冷情的人,可当那一幕发生的时候,她的心却也被震撼了。
大火蔓延,灼痛了她的眼。
烟雾弥漫中,她站在火海中,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看着他们坦然面对死亡。
她没能一直陪着他们。
因为原主要走。
身为一缕幽魂的自己,无法离开原主三米范围,只能被迫离开。
听说,他们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仍旧紧紧地拥在一起,俨然已化作同一人。
那是她第一次清晰地看着人被活活烧死。
没有挣扎和恐慌。
手中的花瓣不知何时飘落在地上,融入无数花瓣之中,再寻不到踪迹。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对,不对,是好了!好了!”莺歌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凤枫华的回忆。
她缓缓地垂下头来,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疑惑地看着眼前双眼发亮的女子。
莺歌猝然停下脚步,脸上的喜悦在瞬间僵住。
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她脸上转了两圈,莺歌疑惑询问:“咦?小姐,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眼睛红了?
凤枫华疑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嗯,有些发热。
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出了什么事情了?”
眼睛一眨之间,她已经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
莺歌又疑惑地打量了她片刻,见她神色淡然,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小姐平日里虽说也是这样淡淡的样子,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却又好似比平日越发淡漠了。
想不明白,便不再纠结。
况且,此时,她还有别的事情。
心情太过激动,莺歌此时也不及再多问,便笑道:“哈哈!小姐,你不知道!方才……”
原来,小桃没有跑多远,便见到了在回廊里缓步前行的南宫商。
她高兴地跑到南宫商面前,说她家小姐有请。
国公府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南宫商如何能不认识。
没有多说什么,便跟着去了。
谁料,此时,凤倩正被蔡志文搂在怀里,压在地上亲吻着。
留守的少女早已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