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螺旋锤使出后,两只大龙虾被摔的七荤八素。林庸趁势欺上,在两只龙虾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大口咬破他们头顶甲壳,将它们逐一解决。
做完了这一些,林庸已几近力竭,速度吃了些虾肉之后,就藏回了珊瑚的最深处,守着一摊章鱼籽,将自己的伤臂小心翼翼地捂在身下,沉沉进入了梦乡。
呃!
林庸方才醒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便感觉自己全身像是打了几百根钢钉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只能凭着最模糊的触觉,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在一张软软的床或沙发上,鼻头还嗅到了一丝霉味儿。
这次的伤势,达到有史以来最重的一次。虽然上次对阵依明同样伤势很重,但那也只是大脑损害过度,而这次是实打实的千疮百孔,浑身已经被打成烂篓子了。但即便如此,林庸已经大喜过望,自己竟然没有死!只要还有这么半条命悬着,那么凭借自己的蟑螂特质和壁虎再生,估计要一个月,自己才能完全恢复。
林庸张开干裂的嘴唇,轻轻唤道:“水”
没人应答。
他头疼欲裂,却还是强行放开听力,仔细听了听周围的环境。这里怎么不像医院?窗外还有市井的车马喧嚣声?而且,自己好像还听到了电子游戏机的声音?
“水水!”林庸真是无奈又无力,声音细而不闻,唤了两声,那电子游戏声反而越来越刺耳。
不是吧?我到底是在哪里?涂影怎么样了?还有阿信呢?石峰可还没有失去战力,如果自己最后一击没有将亚巴顿解决,那么
林庸越想越急,两只眼皮像是黏在一起一般,稍一张开就传来一股撕痛,但傻傻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只能忍着痛一点一点地张开,终于看到周围的环境。
只见这是一间十平米见方的烂屋,到处是苍蝇在飞,自己身下这张沙发像是三十年前就开始用了一般,棉絮都已经被岁月染成了褐色,燥热温度挤压着烦闷的空气,墙上的墙粉前世发黄的缺漏。往旁边一看,一个小孩正盘腿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对着二十九寸的彩色箱式电视机,上面一个个生动形象的小斗场景。
这小孩背影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是说怎么喊不应,原来是在打游戏!
“小朋友?”
嗒嗒嗒,回答他的是手柄的按键声。
“小同学?”
嗒嗒嗒
“大哥!诶呀”
林庸心急之下,一转身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那小孩慌张回头一看,惊呼一声,丢下手柄赶紧凑到林庸跟前,用稚嫩的声音问道:“你醒了?”
“来点水”林庸就这么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噢!”小孩似乎行动有些不便,鼓捣了好几分钟才盛来半碗清洌洌的温水,一勺一勺舀给林庸喝下去,林庸喝了半碗,终于缓了些力气,就在这时,小屋的门被一把推开。
猪肉楠提着两个土豆站在门前,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林庸,土豆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医生!你醒啦!”
“是你?”
猪肉楠面色一变,脸都笑烂了:“嘿嘿嘿,是我,我救你回来的!”
林庸被猪肉楠重新扶回了沙发上,理了理思绪:“我睡了多久了?”
猪肉楠点头哈腰地说道:“有两天了!”
“呃手机!”
“诶!”猪肉楠慌忙地拿出一个破手机。
“我说,你拨!0208672”
拨到一半,猪肉楠愣住了,手指再也按不下去一下。
“拨完了吗?”林庸说完号码,期冀地望着猪肉楠。
猪肉楠勉强一笑:“我这是香港电话你这是国际长途”
林庸哀了一口气:“那么报警”
猪肉楠一听面色怔了怔,咬了咬牙说道:“医生,你看你才刚起来,不用这么急啊”
“我要回去”
猪肉楠有些为难,转眼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波仔,深深叹了一口气:“医生,我不能让你回去。”
林庸一下没弄懂:“为什么?”
猪肉楠噌地站起身来,语气却软软地满是委屈:“我儿子患了重病,只有你们收容所能够救他,但在收容所,你破坏了波仔打针!你你要想办法把他治好!你答应我,我就让让回去!”
“你弄错了,我不是医生!我是”
猪肉楠傻傻笑着:“你不要骗我啦,不是医生干嘛穿着白大褂又出现在那里?医生,你救救我儿子吧!我知道你有办法。”
林庸很无奈:“我真不是”
猪肉楠央求道:“医生!只要能救波仔,什么事我都能做,你不是要给我打针吗?我愿意打!”
“我说了我不是医生。”
猪肉楠急了,心里害怕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掉,对林庸说道:“你就是医生!不是也得是!”
林庸看着猪肉楠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
猪肉楠一苦脸:“你帮不了我,那我也帮不了你!你就这样呆在沙发上吧,如果波仔没了,那我也不想活了。”
林庸真是哭笑不得,无论自己怎么解释,这猪肉楠已经把儿子的命,算成自己的责任了,现在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被困在这个小沙发上,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那一时间也没办法联系到总部。
林庸眼珠子一转:“让我救人,也可以,但你也看见了我伤得这么重连路都走不了,怎么救?这样,你先放我回去,等好了以后我”
“喂,老兄!你这和结账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