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不是说,今晚不让我去穆府吗?难不成你的意思是……”
是来他的府邸?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明庭就是忍不住逗弄她。
果然,某人窘上加窘。
穆听澜甩甩头,努力不让自己被他带偏,继而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祸水,“有人宣战到我面前来了!”
明庭眨眼。
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穆听澜白了他两眼。
明明知道此事跟他无关,但就是忍不住迁怒,还有点委屈。
明天她就要走了,那边还有人觊觎她的男人,她怎么能放心的下?
听穆听澜讲完了事情经过,明庭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毕竟早就猜到澹台镜的目的了。
如果他没料错,上一世澹台镜身为大齐的皇后,也是和南周里应外合,挑拨她和皇兄之间的关系,逼得她对皇兄对大齐失望,然后再趁机将人弄到南周去。
不是没这个可能。
毕竟,她有那个利用价值,值得任何一个国家费心思。
可以说得她者,得天下。
没有半点夸张。
现在,这算不算“故技重施”?
看着她高高撅起的唇,明庭笑的有些放肆,忍不住伸手刮她的鼻子,“这是不放心我?”
穆听澜嘴巴撅的更高。
对明庭,她自然是放心的。
但就是因为这相信,所以她若是为了澹台镜吃醋,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只是不做点什么,却又觉得撒不出那股子闷气。
不上不下,憋屈的很。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再盖个章。
搂着明庭脖子,倾身而上,“吧唧”就是那么一口,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
“听好了!你是我的人,外面的野花就算再香再美,你都不许多看一眼!”
她略带霸道,却稍显幼稚的话,让明庭忍俊不禁。
可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却倔强的迷人。
轻轻回咬一下她红润的不像话的唇,清澈的眸子里更添魅惑。俯下身,半敞开的xiè_yī里,蜜色的胸膛结实有力,而锁骨上那道疤痕,竟也平添了几许味道。“知道了,我的女皇……陛下。”
穆听澜脸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耳根。
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密道,气喘吁吁的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足足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出了暗室进了卧房,立马爬回自己的小床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气呼呼的去了端王府一趟,却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丫丫的,感觉要失眠。
……
穆听澜将澹台镜放在了一边,明庭却半点没有看轻那个女人的能力。
虽然她狂妄自大,会让人产生防备。
但她的爪子里也藏了毒,稍有不慎,划破一个伤口,便是致命。
如果真的让她目的达成,那自己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行知。”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行知迅速出现在房间内。
明庭低缓着嗓音,“澹台镜能用自己做筹码,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拿捏在南周人的手中,你去将这个把柄寻出来。”
上一世,南周对大齐步步紧逼,澹台镜不会不清楚将明烨逼到最后,她也得不到好下场,但她仍旧配合着南周做这一切……
揉了揉眉心,胸口处又传来熟悉的疼痛。
他想弄清楚上一世澜儿究竟为何身死,但一想到那一幕,他胸膛便好似炸裂般的崩塌。窒息、绝望、杀戮。恨不得灭干净这世间的一切给她陪葬。
也许,澹台镜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至少,今生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捋清楚这一点,明庭松了口气。
看着自己一身及其不和谐的待在书房里,心里满是刚才她羞赧却大胆又放肆的目光。
明明有过更亲密的举动,但却总会不经意间被她一个眼神撩的浑身发烫。
因为明日要启程,所以今夜要好好休息?
经过刚刚那一下,她还休息的好吗?明庭有些恶劣的想。
既然肯定休息不好,那他干嘛还要约束为难自己?
大不了,明天在马车上睡嘛……
缓缓打开书房里的暗道。
新的端王府,偏离了邺城中心的那一带,反倒是跟穆家离得比较近,不过这条暗道还是要走上半个时辰,等他到了穆府的时候,穆听澜刚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
不过再听到黑暗中“咔嚓”的那一声响,穆听澜立刻坐直了身子,再看见来人笑的跟只狐狸似的,她所有的瞌睡虫部都跑的没影儿了。
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玩你追我赶吗?
看着明庭自来熟的钻进自己的被窝,她顿时体会到了什么叫肝疼。
“放心,我什么也不做,保证。”
她信他。
信他就有鬼了!
见穆听澜一脸防备,明庭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人品问题。
好像,确实以前经常不顾她反抗将她按在床上亲来的……
但那都是以前。
“睡吧,明天还要启程呢!”明庭将她拉回到被窝里,“明天你就要走了,怎么说也会小半个月见不到面,你忍心吗?”
穆听澜挑起眉脚,“夫妻大婚前不见面不是很正常的吗?”
闻言,明庭顿时详怒,“澜儿不想再跟我见面?”
语气里,是危险的气息。
行为,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