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车窗外的风呼呼地吹在林栗的脸上,随之迎上心头的还有这小半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从魉老四借他的身体制造血月未遂开始,花奴凭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接着获得通灵界第一鬼物器灵通灵刃,凭借灵体和器灵之威以及在梦境中学到的招式套路,那时的林栗已经算是年轻一辈佼佼者了。但是谁能想到安卓就是张可灵呢,又被云天骄施了一道激将法使他还未施展身手就惨死在了鬼帝手中。
接着花奴以命魂鬼丹助他成就完整灵体重生于世,之后他就一门心思追寻着能够复活花奴的办法。为了搞清林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了看清鬼帝身后又是些什么人他才想方设法接近七人众和赵梦琅,结果七人众却待他不薄,特别是赵梦琅和云天骄对他简直可以说是厚爱了。
林栗偷偷望了一眼专心驾驶的云天骄,顿生愧疚,着实后悔在死人沟里和她之间的那股亲密劲。
要说眼前最让林栗头疼的是什么,倒不是来自暗处的威胁,而是和四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张可灵和他青梅竹马,张家小楼一事要说一点不恨又怎么可能,虽然现在林栗改头换面了,但是张可灵说到底也是张家的人,正面碰上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又当如何抉择?
至于赵梦琅,林栗虽然没有怎么着人家小姑娘,但是她对林栗也算是迷的够呛了,明知林栗的真实身份却不向七人众揭穿他,虽然林栗对她没什么感觉应该及早的说清楚,但林栗的身份关乎着和七人众的关系,就算不是为了起初的目的他现在也不想和七人众闹僵,因为他已经把这群人当做朋友一般看待了啊。
最棘手的就是眼前的云天骄,云天骄是没有明说,但是能顶着自己的心魔带着林栗来取这桃木锥还需要解释什么吗?况且在谷底的时候二人之间呼吸可闻,肌肤相触的时候还少么?甚至云天骄身上那一股桃木清香都已经深深刻在林栗的脑子里了。
可是林栗更加清楚的是,不论怎样他都必须先找到将花奴复活的方法,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花奴给他的!
……
不过头疼归头疼,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林栗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吃饭了,这会肚子饿的咕咕叫,有气无力的问道:
“天骄姐,咱能不能找个地方先吃饭?你不饿的么?”
其实云天骄还真不饿,她都修灵上百年了,虽然没达到辟谷的境地,但是几天不吃饭还是没什么感觉的。噗嗤一笑歪着头朝林栗问道:
“天骄……姐?在谷底搂我腰的时候怎么不喊我天骄姐?”
“呃……”林栗早料到云天骄和以前的安卓一样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拿人家手短,等会还得吃人家的嘴能不软么,深吸一口气喊道:“天骄女神成了吧~早就看出来了,是女人都一样!”
“女神就免了吧,以后别喊姐了,叫我名字就好~”
说完云天骄狠踩了一脚油门直奔县界而去,倒不是林栗的嘴不够甜,而是方才已经过了磨县,这地界方圆数十里都不着村不着店的,就是想烤个野味估计都得钻木取火才行~
天微微亮了起来,车子已经到了县界附近,离开了山间公路颠簸的厉害,林栗实在饿的不行早就在车里睡了过去,被这么一颠又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他鼻子像狗一样嗅了嗅,一股饭香沿着车窗缝隙飘了进来,林栗精神一振,打开车门踏着百鬼游离步撒腿便跑,云天骄想拦都拦不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小子属鸟的啊!”云天骄一边骂一边急踩了个刹车,钥匙一拔便跟了上去,但是林栗早没影了。不远处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升起袅袅炊烟,饭香扑鼻。
云天骄不敢大意,阴魂齐聚,百鬼夜行,这县界此时正是乱糟糟的时候,这庙里是敌是友谁能琢磨的透呢,但是林栗都扑进去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看了。
……
“天骄救我!”
林栗的呼救声如惊雷一般敲在了云天骄的脑海里,原本耳听八方步步为营一般的云天骄脚下忽然发力,带着一阵疾风冲进了庙中,却发现庙堂之中野味还在火上烤着,一锅白粥也是热的,但是除了一座山神石像空无一人。
哒~哒~哒~
水滴声在她的身后响起,云天骄双目骤然冷厉起来,属于七人众之首的压迫感充斥了整个庙堂,一根根桃木枝疯狂的伸展开来搜寻着庙堂里每一个可疑之处。
眼中寒光一闪,所有的桃木枝汇成一脉,一柄萦绕着白色流光的桃木利剑握在了云天骄的手中,剑尖直指着落下水滴的房梁处刺了过去。这一剑速度并不快但是剑尖每进一尺破空声就锐利几分,那些破空声连在一起宛如凤鸣声一般震人心魂。
当的一声,云天骄的剑像是刺中了无比坚硬的东西一般被震了回来,但是躲在庙堂暗处的人也现了身。云天骄这才看清楚哪有什么敌人,房梁上藏着的可不正是赵梦琅、林栗以及其余的六人么,方才震开她桃木剑的便是赵梦琅挡在身前出自孽镜台的水晶球。此时这八个人正笑呵呵的看着她呢。
恶作剧~
云天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还在波澜着的心情,忽然狠狠地瞪了房梁上的八人一眼,手中利剑噌噌的在空中划了两剑脚下飞也似的往后退了数步,只听轰的一声那根房梁连着上面的八个人全都摔在了地上掀起了满屋子的尘土,也好在这八人待的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