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云失眠了,虽然在仁庆市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蓦然间换床,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表,陆青云发现居然已经四点多了,自己这一晃就到凌晨了。
想了想,陆青云站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打开门准备下楼晨练。
刚一开门,却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在自己房间的门外,昨天那两个服务员当中的一个,此时正靠在墙壁上,头向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陆青云顿时被这个女孩子给吓住了,换成什么人一打开门发现对面的墙壁上一个人正冲着自己点头,也得吓一跳。打量了一下对方,却发现她似乎睡的很沉,连自己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陆青云一阵莞尔,想了想,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李冬铭在睡梦当中听到一阵响动,慌忙睁开眼睛,却看到昨天那位市委陆书记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困了,居然睡着了。
“陆书记,您好,我……”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陆青云轻轻一笑,摆摆手道:“我下去走走,你也休息吧,不要太累了。晚上就别在这儿值班了,有什么需要我可以打客房服务。”
他这是真心话,自己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还弄个服务员站在门口候着,对于这样的特权待遇,陆青云心里是很不满意的。当然,即便是不满意,他也不会对一个服务员发火的,对这些基层服务人员,陆青云一向都是和蔼可亲的。
潘媛媛听到陆青云的话,急的脸色通红,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自己居然在陆书记的门口睡着了,这要是被领导知道的话,自己怕不仅仅是被处分,弄不好就要被开除,她越想越拍,连忙对陆青云哀求道:“陆书记,我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晚上,晚上实在熬不住……明天,明天我肯定不会偷懒了。”
陆青云笑了笑,摇摇头道:“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说着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跟这个小女孩儿有什么可说的,笑了笑对潘媛媛道:“我下去转转,要是有人来了,就让他们等一会儿。”之所以这么说,陆青云是担心曾肖贤或者郭正通过来找自己。
目送着陆青云下楼,潘媛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位书记,倒是真的很亲切。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坐在轿车里面,陆青云对陪同自己的葛成名道:“教育工作讲究长远发展,你在富尔区工作了这么多年,我就不多说了。一定要加大投入,把教育工作当成长期的工作任务来落实,不能紧紧松松,要一鼓作气,而不能泄气。”
听到陆青云的话,葛成名恭敬的点头道:“请书记放心,我们时刻谨记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教育事业的投资和教师队伍的建设。”
陆青云点点头:“这样就好,我记得上次强拆的那个事情,孟庆明的妻子和女儿都还好吧?”
葛成名一怔,连忙点头:“区里面已经对他们进行了赔偿,并且释放了孟庆明的老父亲和妻子。我亲自处理的这个事情。”
陆青云想了想,对葛成名道:“明天上午我就回市里了,这样吧,晚上你把他们请过来,我跟他们聊聊。”
葛成名连连点头答应,陆书记在这儿,总是捏把汗,甚至昨晚一晚都没有睡好,听到他说走,葛成名的心里才算松口气,至于孟庆明的那个事情,他的妻子和女儿会不会乱说什么,葛成名就不去考虑了,那是罗炳辉的事情,谁让他引进那个投资商来着。
下午,陆青云走访了富尔区的几所学校,在区一中,陆青云看到拔地而起的教学大楼十分高兴,对陪同自己走访的富尔区区长罗炳辉说道:“对教育,要敢于投资,舍得投资,富尔区的经济发展了,教育也要发展,否则未来是没有前途的。”
罗炳辉恭敬的点头:“书记说的是,我们一定贯彻您的指示。”
接下来,陆青云出席了富尔区全区干部大会,在会上,陆青云做了重要讲话。
陆青云说:“今天的仁庆市,改革有了更坚实的基础,但继续推进改革开放所遇的新情况、新问题和压力,丝毫不亚于当年。只有更加自觉地思创新、促改革,做闯关夺隘的开路先锋,只有始终保持探索创新的蓬勃朝气,始终保持那么一股子冲劲、闯劲、拼劲、韧劲,我们才可能跨过攻坚期的艰难险阻,将先辈们开创的改革开放大业推向一个新的境界。
改革越往前走,人们对它的期待越高,遇到的困难也越多,需要支付的成本也越高,“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不比不发展时少”。过去普调一级工资、粮价上涨几分钱,老百姓就欢天喜地;现在搞医保社保,成百上千亿地投入,却仍有人抱怨是“太平洋里磕鸡蛋——这哪算做蛋汤”。过去建一个工厂带动就业、增加税收,大家无条件欢迎;现在则要面对种种质疑:会不会挤占耕地,会不会破坏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中搞改革,没有科学发展观的指导,没有不计毁誉的心理素质,没有坚不可摧的创新意志,我们就会寸步难行。
更为复杂的挑战在于,随着改革走向深入,那种皆大欢喜的普惠式改革,空间越来越小。社会多元带来的利益分化,时常令改革者面对“不是这部分人不如意,就是那部分人有意见”的两难。当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