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外几家都想跟着太傅府一起去安国公府讨公道,所以各家大人过来的时候,都带着自家孩子。
邢家那个乌青了一只眼睛,唇角破裂的小公子一见难兄难弟的小伙伴们,立即委屈的红了眼睛,差点儿就要上去抱头痛哭。
几家大人看着更是心疼,都是被家里长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竟然被几个乡下小子打了,安国公府真是太欺负人了。
各家都来人了,而且大都是孩子的父亲或者叔父等,邢家作为这群人领头的,只派邢忠和去,显然就不合适了。
邢老夫人叫了长子邢斌走这一趟。邢太傅的长子邢斌如今在鸿胪寺任少卿之职,和安国公说事情也算有点身份。
…………
虽说连贵大概知道人家会找来,可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声势。
五个孩子的家长领着自家孩子,还有就像邢家这样,不但有邢斌这个主事的,还有邢忠和这样心有不甘的,一定要眼看着安国公府怎么惩罚肇事者,好出口恶气的。
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没有二十,也有十七八个。把安国公府的待客厅做了个满满登登。
安国公和兴师问罪的客人们几乎同时抵达。老爷子并不直接问客人的来由,而是和一众客人各自见礼,寒暄了好一会儿,还可恶的把人家鼻青脸肿的孩子夸赞一番。
邢斌见这样扯下去,就算扯到明天早上,只怕也说不到正题。在安国公和季府长子季承贤闲扯的间歇,轻咳一声,插言道:“请安国公见谅,小可大过年的还来府上叨扰,实在是有事问询。望老爷子能给我等一个回复。”
安国公也扯得烦了,只是作为群殴胜利的一方,他当然不会首先询问他们所为何来。这时听得邢斌说话,温和应道:“是吗?邢贤侄有话请讲。”
“是这样,”邢斌扭头,看一眼身边的邢郁,再扫一眼其他几个孩子,才转回来,对安国公说道:“今日,我这侄儿和小友们相约游玩,午间用饭的时候,和几个孩子有了冲突。据我家郁哥儿说,那几个出手伤人的孩子是安国公府的。小可知道国公爷府上的情况,您府里没那个年纪的孩子,所以特意过来问问。,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冒名安国公府,做出这等恶事,。”
邢斌身边的邢郁立即插言,说道:“不是冒名的,我知道他们,他们就是寄居在安国公府的野小子。”
剩下的孩子见邢郁开口了,纷纷出言作证,说那几个孩子承认了,就是住在安国公府的。
更有季承贤的儿子季广文,抽动着红肿的腮帮子,气愤的说道:“我也知道他们,就是跟着那个逃家的叶大小姐一起回来的,他们才不是什么小公子,是几个乡下野小子。叶大小姐做出丑事,她自己一个人回来太难看,所以他们几个野小子才会被叶大小姐领着来京城,是帮着叶大小姐遮丑的。”
安国公把视线转向季家孩子,笑眯眯的问道:“哦,哥儿小小年纪,知道的不少啊。这些都是哥儿从哪里知道的?”
季承贤连忙呵斥儿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道听途说的混话,也能在国公爷面前胡说吗?”
季广文瞄了自家父亲一眼,没敢再说话。可是,他这话可不是道听途说听来的,是她娘和舅母闲话时说起的。可是父亲的脸色严峻,他自是不敢多言解释。
安国公把视线转向季承贤,问道:“素来闻听季家家风甚严,想来贵公子也没机会听外面的闲杂人等说这些。季贤侄还是回去把家里人管教一番的好,至少说人闲话的时候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懂事、学本事的时候,学歪了就不好了。”
“国公爷教训的是,小可一定会对哥儿严加管教。”
季承贤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怒骂。我家孩子,就算教的不好,也会长成安国公府家孩子的那样,名声如斯响亮。这种话又不是从他家传出来的,你家孙女立身不正,难道还怪得了别人说道?
“所以,国公爷府上是不是有这几个孩子呢?”季承贤自然不会任由安国公教训,话锋一转,问道。
安国公淡淡说道:“有,就像贤侄的公子说的,这几个孩子是我孙女叶欣颜领回来的。不过,不是什么野小子,是敝孙女这两年栖身家族的孩子。”
说着,安国公认真把堂上几个孩子挨个儿看了一遍,“那几个孩子今日也出去游玩了,回来也像你们这几哥儿一样,脸上挂着幌子的。说是和另外几个孩子打闹切磋了,原来就是你们府上的几个小家伙啊。”
邢斌等人脸色那个精彩,就不用说了。他们是晚辈,又多是文官家庭出身,虽然对安国公叶堂的无耻多有耳闻,但实际看见,这还是第一次。
打闹切磋?他们家里的孩子,用的着和几个野小子切磋吗?
别人还好,还能维持个面子情,想着怎么和安国公敞开了把事情说清楚,省的叶老头插科打诨的胡搅。
邢忠和性子急,却忍不住了,他腾地一下站起身,说道:“老爷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打闹切磋?我家邢郁,用得着和几个乡下来的平民小子切磋吗?打闹就更说不上了,他们也配!”
邢忠和说着,把邢郁拉起来,站到自己身边,指着他脸上和嘴角的伤,说道:“国公爷看看邢郁,不但脸上有伤,冬日里穿这么厚的衣物,换衣服的时候,肩膀和背上、腿上都有淤青。我们娇惯出来的孩子,可不是让人随意欺辱的。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