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锁芯果然按照约定来了。
两人互换了衣服和装束,又故作大声地吵了一驾,随后云素语便低着头摔门而出。
当宫女入殿查看时,只见扮作云素语的锁芯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生着闷气”。
宫女不曾察觉异常,便出去了。
翌日清晨,当宫女们上前准备服侍“云素语”洗漱用膳时,却见她还在被子里睡觉。
担心打扰到她,众人便再次轻声退下。
一整天,“云素语”都不曾露面。
宫女们终于有些担心起来,于是立刻去请了御司暝来。
御司暝听闻云素语一整日都不曾用膳,心中焦急不已,他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快步去了她的寝殿。
“语儿!”他掀开门帘唤道,“听说你不肯吃饭?身子不舒服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上前将床帘拉起,见她将自己捂在被子里,担心她生病,急忙掀开被子道:“语儿,你……”
锁芯闭着眼,捂着脸,不敢看御司暝此刻的表情。
“锁芯!”御司暝怒喝,“语儿呢!”
锁芯地声道:“走了。”
听到她这般说,御司暝简直要气炸了。
“你将她放走的。”这句话,不是问。
也许怒极了反倒让他平静得吓人,锁芯依旧不敢看他,只轻轻点头。
殿内瞬间安静得吓人,久久没有人说话。
良久过后,锁芯以为御司暝走了,她拿开手,睁开眼,却见御司暝冷着脸看过来。
“师兄……”她轻声喊道。
过了一会,御司暝才冷冷道:“你走吧。”
锁芯以为他不过只是说说而已,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兄,对不起……”
御司暝甩开她的手,用她从没见过的神情扫过她,声音依旧冷漠得像是不曾与她见过:“滚。”
他从未这样对她说过话,即使是以前她做错事,只要她道歉,或者撒娇,他都会再次原谅她。
可是这次,他的神情让她害怕。
“师兄,你原谅我好么?”锁芯哀求道。
可是御司暝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她让他失去了那个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又怎么会愿意再原谅她?
许久过后,御司暝才道:“答应师傅的事情我做不到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锁芯独自伤心地哭了许久,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便收拾了东西,连夜出了宫。
云素语离开皇城后,便顺着路往北。租用的马车在宽敞的道上前行,云素语坐在车内颠簸不已。
就在这时,斜刺里跑出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见到马车,立刻上前拦了车,口中喊道:“哪位大侠,还请搭我一程!”
车夫立刻停了马车,云素语见车停下,便掀帘问道:“怎么回事?”
秋阳高照,瑟瑟的秋风带起车帘,将她鬓角的吹乱。她素手微抬,将那缕往而后理顺,清澈的秋水眸中闪着水光,让人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男子上前一步,呆呆地看着她,口中道:“姑娘,在下叫江山!敢问姑娘芳名?”
云素语见这男子一脸不正经的模样,便不欲打理。
江山急忙上前拦住她放下的车帘,躲开车夫的马鞭,口中急道:“姑娘,在下只是行路艰难,还请姑娘搭我一程!”
车内安静一刻,才听云素语轻声道:“你便与王大叔坐在车寰上吧!”
她口中的王大叔正是赶车的车夫,王大叔虽觉给这个莫名的陌生男子搭车并不妥当,可她是雇主,只得撇了江山一眼,道:“老实点!”
江山立刻笑嘻嘻道:“谢谢姑娘!谢谢大叔!”
说话间,他已是跃身上了车。
马车再次启程,稳稳地往前赶去。
车子走后不久,旁边的树上跃下一个黑衣人,他看了眼马车的方向,沉眸追了上去。
到了下一个镇上,云素语便下车暂且找了个地方休息。
江山见已到地方,便也不好再跟上去。可又觉她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独自出门在外甚是不安全,于是他便也悄悄跟着她住进了酒楼。
暗中跟踪别人这事他虽然是第一次做,但也做得很顺畅。
云素语入住酒楼后,便暗中打探陨星宫的踪迹,这让一直跟着她的江山心中一喜。
“既是同路,跟着也无妨!”他轻声说道。
说完,他便上前拦住欲走的云素语,示意她跟过来。
将她带到二楼隔间,江山请她坐下,才轻声道:“姑娘,我见你四处打探一个地方,可是一个叫作陨星宫的秘密组织?”
他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倒是将云素语虎住了。
“没错,你知道那个地方?”云素语问道。
“那当然!我也是要去那里!不如我们结伴!这样也好互相照顾!”江山立刻道。
云素语并不想和陌生人同行,她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要求。
可是江山却不想让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独自一人前去,于是立刻道:“那不行!你这么漂亮,万一出事了可不好!”
见他果然露出原型,云素语皱着眉起身道:“抱歉,我得回去了。”
说完,也不待他说话,她便转身出了门。
“脾气挺倔!”江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轻声道。
翌日,云素语出门雇车,却不等她上车,便见江山再次坐上了车寰,一如两人初见时的模样。
“不是说了不和你同路么?”她有些不满道。
江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