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龙殿的一应事物都由高负责,按照他的仔细,像在熏香里下药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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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司暝沉吟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在熏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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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皊草极寒,因此无论是作为食用的药还是烟熏的香都是无色无味,掺杂在任何东西中也不容易被觉,可是有一样却是不可忽视的缺漏。”云素语说到这里忽地不说了,只静静地看着御司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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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御司暝问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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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素语起身,将自己手中的药草轻轻放回去,又小心地将那药包好,随后来到窗前。御司暝也跟着起身过去,看看她想要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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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将捏着布包的口子,露出小小的一处口,抬手迎风而置,那布包在阳光下似乎能见一丝微寒的雾气散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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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寒气?”御司暝轻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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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云素语收回手,转头看着他轻笑道,“只要与这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的东西,都不可避免地带着淡淡的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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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难怪朕这几日觉得那熏香虽香味并无变化,可却有种异样的清寒。”御司暝经她这般提醒才终于想起来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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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药既然已经知道,那么要调查便也方便起来了。御司暝向云素语告别出去后,便吩咐高去暗中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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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先前云素语的打草惊蛇,此时若要让对方不察觉,都已经不可能,更何况,想必他们早已开始动身撤退,想必现在要查出个所以然来,也是件难事了。可是御司暝又怎会让这些人逃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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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让人将林御医府上悄悄围住,无论这段时间谁从他的府中出来,都必要将他捉拿下来。另一边,他又令人从那小厮的母亲入手,看看是不是能从她那里找到还有谁是这陨星宫的狗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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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桥前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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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府后院的偏门悄然打开,一抹身影从门内而出,他先是探头朝左右看了眼,见四下无人,便悄然抽身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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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人头上裹布紧跟在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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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跟紧了。”那人轻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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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后的人无声跟上,紧紧贴在他身后。两人小心地贴着墙角而行,直至不远处的拐角时,他们便再次往左而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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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不远处的高静静盯着他们的动作,待他们上了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后,便挥手令人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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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前行不久,便来到一处高门下,又有一人从那高门后的辟巷里出来上了车,很快马车便再次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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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车上的人又接连上去了四五个人,终于带着他们拐出了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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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便是要远走了。高带着人立刻跟上,在马车出城不远处的郊区将车拦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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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若想活命,就赶紧出来!”高立身于马车前,大声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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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夜空下,马车安静无声。连那驾车的车夫也只低头不语,任他在前面自说自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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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出来,就别怪我动手了!”高沉着脸再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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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空旷的野外,依旧只有他一人说话的声音响彻在这夜空之下。无人应答,诡异非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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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让周围的人慢慢围上去,随后上前拔剑抵在车夫的脖子上,口中威吓道:“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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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戴着斗笠的脑袋低垂,即使此时剑已架在脖子上,他也依旧只端坐不语,身子更是一点都不曾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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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老大,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站在高身边的人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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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皱眉,忽地,他猛地上前将那车夫一脚踹下,只见那车夫直挺挺地嘭然倒地,摔在了马车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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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被惊得连连顿蹄,扬起的尘土将那车夫漆黑可怖的脸盖上了薄薄一层沙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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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旁的侍卫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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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再也顾不得危险,立刻上前将马车的车帘掀开,车帘一掀,那里面便扑鼻而来一股恶臭,如同死了一堆老鼠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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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漆黑一片,尸体成堆,个个神情如同这车夫一般漆黑可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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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高低呼一声,“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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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四处的寂静让这一车的尸体越见阴森,他们就这样在高的眼皮子地下死去,如同被某个看不见的影子控制暗杀了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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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连连后退,只觉这群尸体并这股子恶臭如同毒物一般擢取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知该如何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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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办?”有人上前要去问他,却转头看见他的脸的时候猛地后退开去,脸上满是恐怖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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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皱眉看着他,正想说什么,可话还不待问,只觉自己胸口如同火烧,霎时间便惨叫一声到底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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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侍卫们惊恐地看着他,正待上前帮他,却听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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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心知他必是因为靠近了那些尸体才惨遭毒手,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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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将这药粉撒上去!”远处传来女子的声音,马蹄踏踏,不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