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被云易凡打断了这波的恩爱秀,显得有些尴尬,抬头看见闻人白一阵红一阵青的脸色,也是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御司暝忍住想吻上去的冲动,站起身催促道:“语儿,你好些了吗,我们赶紧回去吧。”
云素语知道御司暝着急带她回去,可她还是拒绝了马上回去,而把目光落在了云易凡手里的血红色帛书上。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道。
云易凡眼中神色不定的回答道:“不怕他们主动出击,只是诧异这陨星宫的势力如此巨大,如果不出意料,火桑,追月,甚至是沧澜,诸国朝堂上都少不了他们的爪牙。”
御司暝漆黑的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云素语沉思了一小会,向他们提出了一个计策。
“你们觉得怎么样?”
三个男人的眼神里皆是一副不可思议,一个娇弱的女子竟能想出如此的计策,下个瞬间,御司暝则开始担忧起她来了。
“这样做你太危险了,你的身体还没好,我不会让你去冒险。”
破天荒的,闻人白竟也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
云素语朝他们三人摊了摊手,意思是:那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御司暝不禁又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斩钉截铁地对云素语说:“即使还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让你留下,收拾陨星宫的机会以后还会有,你必须跟我回去!”
肖成国的存亡与他何干?
这后面的一句御司暝并没有说出口,他心里也很清楚,一旦陨星宫控制了肖成国,在凭借燕王在追月国的势力,二者联合,沧澜被陨星宫收入囊中只是迟早的事了。
云素语习惯了他温柔的霸道,她总是沉溺其中,再也难以拒绝他柔情。
就在二人有些僵持不下的时候,云易凡突然站了出来:“语儿,你莫要为难了,你于我肖成国已经仁至义尽,且先回去,照你的计策,你本人即使不留下,我也能撑到你们带兵赶到的时候。”
云易凡的话里有种让云素语说不出的感动,他们的遇见本就是巧合,却是一见如故,推心置腹。
最终云素语也没有拗过他们三个,只得跟着御司暝回去,也好,能见到庭儿了。
闻人白出了宫就没有再跟着她,而是和邵幕一起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与其说是一起,不如说是闻人白带着他吧,只是闻人白一口一个毕恭毕敬的伯父,在邵幕这儿很是受用。
这时的御司暝才刚刚注意到一路跟来的白舒玉,云素语向他解释了白舒玉的遭遇,让御司暝心生同情也有一丝愧疚,当初只是配合了云素语想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决策,谁知,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玉妃,你可还愿意跟朕回宫,朕可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白舒玉如琬似花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不知是历经了生死,还是看破了红尘。
“舒玉本就与那荣华富贵无缘,如今夫君已死,只愿跟随皇后娘娘,望有朝一日可为夫君报仇雪恨,此生便再无可恋,愿常伴青灯古佛,为陛下和娘娘终身祈福诵经。”
云素语听了这话,眼角又忍不住掉出了一行清泪。
御司暝便带着云素语和白舒玉由暗卫带着,他们连夜赶路,回军营。
云素语暗中感叹着,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他的轻功居然还是这么好,还有比之前更胜的趋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还在练功的。
终于在第二日的晌午,他们到达了驻扎在肖成国与沧澜国边界的军营。
从军营中率先出来迎接的,便是南大将军。
这就是仪妃的父亲吗?仔细看来还真有三分相像,浓眉大眼络腮胡,虽面有皱纹,却依旧精神矍铄,身穿厚重的铠甲,英勇无比。
云素语打量着这满身军功的南将军,却不知这南将军和全军将士的目光全落在了白舒玉的身上!
顷刻间,玉妃死而复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
御司暝早就料到这样的局面,完全无视众人诧异的目光,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带她们二人进了营帐。
营帐里,石榴正带着君晚庭玩那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刚一岁多的小家伙正是新鲜好奇的时候,那墨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玩的十分高兴,察觉有人进来,便抬起了满脸黑墨点点的小脸。
看见云素语和御司暝的一瞬间,君晚庭高兴得立刻放下了案,就要从上面翻过来,吓得石榴连忙把他抱下来,让他从边上绕着走。
云素语看见她心头肉平安无事,还能活蹦乱跳,不禁喜极而泣,上去抱住了扑过来的圆滚滚的小肉球。
“胖了,我庭儿胖了。”母性泛滥的她哽咽了喉咙。
而此时白舒玉站在旁边,脸色极为难看,怕是想到了她刚失去不久的孩子,连面都没有见到,就从这世间消失了。
云素语感觉到了白舒玉的异常情绪,连忙收起了那重逢的喜悦,吩咐石榴去给白舒玉安排住处。
待她们出去后,云素语才又抱起了庭儿,在怀里亲昵着。
御司暝看着爱子心切的云素语,摇了摇头,她总是这么照顾别人的心情,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能自私一点,为自己和孩子多打算打算呢?
这时,南将军带了一些膳食,进帐来了。
虽是之前已经见过面,可南将军进来,看见正与庭儿逗玩的云素语,还是不禁暗叹了一声,天下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已经是他一介武夫难以形容的美了。
难怪陛下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