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晨,云素语便收到了苏神来报的消息。
自从上一次金銮殿上的传召审问后,他在众人瞩目下被押回了天牢,天牢里再也没有闻人白被带出去过的记录,也没有守卫看见过他被带走。
云素语感到很奇怪,难道,那个狱卒在说谎?
不,他不可能说谎,那晚她遇到御司暝的时候,他也已经在天牢内搜索了一圈了。
那就是说,闻人白肯定还在天牢里,只是被关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密室,暗间,之类的地方。
云素语一想到这里,眉头又锁成了一个“川”字。
看来,那叫人十分不舒服的天牢,还要再去探一次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去另一个地方。云素语知道她迟早要去的,她不会放着金蝉在那里不管。
就在云素语暗暗下定了决心的时候,御司暝来了。
看着他眼里暗藏的疲惫和几道血丝,她就知道,他肯定也和她一样,整夜都没有睡着。
云素语想:再这样熬夜下去,双双猝死得了。
“语儿,你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还是用了精神控制之后身体又有些虚弱了?”
刚一进门,御司暝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她的身体。云素语知道他一直担心自己用多了精神控制而伤害自己的身体,但是,昨夜同时控制了那么多人,她都没有像之前那样支撑不了了,反而让她觉得,她还能在同时多控制一些人。
这应该是她的身体变得强大了,不然就是那系统的技能升级了。
可是,这一切云素语应该怎么向御司暝解释呢?这是个问题。
“我没事,昨天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云素语随意的敷衍了他几句,便拉着他进了屋子,却让御司暝觉得她肯定有事情在瞒着他。
“我想……”刚进屋,云素语就又开始吞吞吐吐地,她想让御司暝陪她一起去,这回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和他解释了。
御司暝似是懂她,没有找到闻人白的下落,也是情理之中,能在那天牢里一手遮天的,恐怕除了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白舒意,就没有别人了。
“想去探望探望金蝉,是吗?”他抚着她脑后的青丝,柔声说。
云素语惊喜的抬头看着御司暝漆黑的眸子,那满眼温柔宠溺,展露无遗。
御司暝从未跟他解释过关于闻人白的什么,仅是昨夜在天牢里相遇的一瞬间,云素语就已经把在金銮殿上对他的求和怨,统统的抛到了脑后。
她爱他。
“你会陪我一起去吗?”云素语抬头的小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陪,但不是朕。”
御司暝这前后矛盾的话,让云素语听的一头雾水。
皇后出行,是一件大事。
就连前些日子出现的有人与皇后私通的传言,都没能撼动她的位置,让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有增不减,这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数不清的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随行护卫人马,八个壮汉抬着的高大奢华的凤辇,云素语端坐其中,华服披身,凤冠顶头。
倾国倾城的脸庞,用一片金纱遮掩,只露着一双明媚妖冶的眼,和细腻飘扬的眉,即使只露出这双眉眼,也招来了整个皇城的人,都来观赏。
一时间落得万人空巷的局面,护卫的御林军拦着源源不断涌过来的百姓,行程上的街角全都拥堵不堪。
想得去年新纳的玉妃,出行时已是空前的排场,那时,无人不以为新妃进宫必将压下皇后的势力,没想到这一年多过去了,那些昔日的新妃,一个都没能压得过这皇后。
玉妃出使他国,黛妃死于非命,唯一晋升的仪妃被封了贵妃却依然不得圣宠,这样一来,这天下人都开始对这云皇后产生了兴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艳压群芳,且经久不衰。
至今日一见,实是惊为天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世人只看见其美貌,又有几人,能窥察到她的心。
云素语头一次以这么大的排场出宫,她看着那些慕名而来的百姓,也夹杂着一些皇城中的商贾显贵,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是游街展览的猴子。
忍着把自己当作猴子一样地展览了一路,她终于到了目的地。
白府。
这白墙黑瓦的建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富丽堂皇,反倒透着一丝清雅寂寥的气息,让她并没有十分反感来此一游。
白舒意及其府上的人,早就已经全部在门口恭候她的大驾了。
远远的,云素语一眼就认出了那一群人中最显眼的那两个。一个是衣冠楚楚的朝中重臣,另一个是她十分熟悉的娇小女子。
凤辇落于白府的大门口,云素语步伐蹁跹,踩着太监的背,下了凤辇,前呼后拥,居着雍容典雅的风姿,被迎进了白府。
而随行而来的御林军们,已经按照惯例,将白府前后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进白府,云素语就闻到了一丝青草香,院里是精修细剪的花草,和朴素典雅的长廊。当真和她想像中的雕梁画栋的奢侈大不相同的感觉。
她想起她曾住过的国舅府,每每到了百花争艳的季节,满院都是沁人的芬芳,那时候的她习以为常,也从未欣赏过,此时来到白府,竟有一种在国舅府故地重游的感觉。
从正门走到大厅的这一路上,她一言不,只是细细的观赏这白府的花草虫鱼,而白舒意和金蝉也是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
看此时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