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一点也不知道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刚进门没多久,外面就没有了南心仪吵闹的声音了。
也许是被她的冷笑给震慑住了吧,她自恋的想着。
“你不出去见见你的女人,和你那未出世的二皇子吗?”
她一进门,看见御司暝靠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奏折在看,忍不住就开始吃起飞醋来。
御司暝听见她进来的声音,抬头看着她一副生气的表情,无奈道。
“语儿,我再跟你说一遍,那个女人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到底有没有孩子还无法证实,就算是有孩子,那也一定不是我的,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御司暝只顾着辩解,并没有注意她突然又能说话了。
云素语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嗷,那就是被带了绿……”帽子了呗?
她一句话没有说完,“绿”字后面的话,就全部停在了嘴上的唇语中了。
御司暝这才注意到她的不正常。
“语儿,你?”
他不解的问。
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吗?云素语不甘心的又张嘴说了几句,却只是空动着嘴,一点声音也没有。她才放弃了,本来还想好好的和他说说话,这下全泡汤了。
都怪那讨厌的南心仪,不然她早就到他身边了。
云素语不能说话,也没办法跟御司暝解释这一下能说,一下又不能说的原因了。
她准备将自己想解释的这一切,写给他看,可她走到书案前,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正是那御司暝的替身。
一身黑衣,却已经摘下了面罩,露着和御司暝一模一样的脸,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前,埋着头在一张奏折上涂涂画画着。
这是在批阅奏折?
云素语不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不但是长相,身段,声音都和御司暝一模一样,倘若连上朝,批阅奏折的事情,都可以代替御司暝做了,那跟皇帝有什么区别,御司暝的这个皇位还有什么意义?
她十分不解,御司暝训练出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她疑惑不解时,书案前坐着的替身抬头看见了她,就站起身来,举起双手向她行礼作揖。
“语儿,你为何不在寝宫休息,又过来了,庭儿呢?”
御司暝看着站在书案前盯着那替身发呆的云素语,柔声的问道。
云素语被他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拿去书案上的笔,找了一张白纸,写道:我突然获得了半个时候随便说话的机会,不想浪费在睡觉上,把庭儿哄睡着了之后,就过来想和你说说话,可是现在时间好像是过了,又不能说话了。
云素语哗啦啦写了一大堆,递给了御司暝。这要是说出来,要浪费多少个字啊!
他细细的看了一遍,抬头就对她笑了。
“既然现在又不能说了,那就回去睡吧,你眼睛都红了。”
云素语不自觉的伸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的确是困了,可是她还是不想走。
她低下了眼,倔强的摇了摇头。
御司暝拿她也没有办法,就在这时,高超推门进来了。
“陛下,到时辰了,该换药了。”
御司暝对他点点头,云素语突然之间像是找到了留下来的理由了,欣喜的准备帮他换药。
忙碌了一番,也终于帮他把药换上了,那伤口处骇人的血窟窿,让云素语一想起,就十分心疼愧疚。
换完了药,她也还没走,静静的趴在他的床边,陪着他看奏折,欣赏着一个男人,认真严肃的样子。
就这样,看着他,一双深情的美目也慢慢的闭上了。
她睡着了。
御司暝低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恬静的如同出水的芙蓉,依旧美丽如初。
不能说话也很好,至少不会说出那些令他难过或是听不懂的话了,她乖巧娴静的样子,是越来越让他着迷了。
在云素语的“精心”照顾下,御司暝身上的伤很快好了,仅在第三天,可以自由活动了。
这三天以来,都是那替身代他上朝,回见大臣,坐班御书房批阅奏折,云素语感觉那替身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了,除了他说话时让云素语感觉到有些别扭,其他的地方,和真的御司暝,已经是真假难辨了。
“叮!恭喜您完成‘照顾伤员’任务,获得奖励:每日说话字数加20。”
云素语正在扶着御司暝在寝宫来回的走动着,耳边突然想起了这样机械的声音,并给她带来了好消息,让她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
这样一来,她每天就可以说二十五个字了!
“怎么了?”
御司暝看她停下了脚步,脸上还莫名其妙的笑着,就奇怪的问她。
“我可以说话了。”
她今天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开口,眼前半透明的25刷一下就变成了20。
“今天又是多少个字?多长时间?”
御司暝仿佛一句摸清了她那说话的套路了一般,直截了当的问道。
云素语咧着嘴,腾出一只手跟他比划了一个:二十五。
才二十五个就让她高兴成这样,御司暝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目光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宠爱。
“语儿,等我伤好了,我们就出宫,你觉得怎么样?”
御司暝将这话说了出来,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云素语每天都在思考的事情。
他的替身很完美,想那自己的替身应该也不会差,她也已经原谅了他,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了,是到了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