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的话不卑不亢,不软不硬。
让林鹰等人,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她。
“皇后执意不肯让臣等面见陛下,不知是何居心?”
不知道群臣中是谁口不择言的说了这一句,让林鹰瞬间抓住了把柄一样,一双老成锐利的眼死死的盯着云素语,加重的语气,又重复了一边。
“敢问娘娘是何居心!”
这一次,未等南大将军出口解围,只见云素语轻轻弯了弯绝色的嘴角,顿时就让众人被她绝美的笑意迷傻了眼。
“本宫是何居心?”
她眉眼轻抬,挑起眉梢,看着林鹰,浅笑嫣然的向前迈了一步,倨傲的站在林鹰的面前,再次反问道。
“你问本宫是何居心?”
林鹰被她突如其来的桀骜的表情迷失了眼,不知是因其美色,还是因其语气。
“本宫需要什么居心?陛下是生,本宫为后,独揽圣宠,宠冠后宫,谁敢不服?陛下是死,陛下唯一的皇子为我儿,继位登基,本宫依旧坐拥后宫大权,又有谁敢有异议?”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如不是非人的胆量和稳握的实力,谁敢说出如此猖狂的话来?
“那么敢问林丞相,你说本宫需要有什么居心?”
她强烈的语气散出高于王者的气息,居高自傲的话,被她说的令人无法反驳。
林鹰被她强势的气场压迫的无处遁形,这恐怕是他活过的几十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的气场压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南大将军的脸上,扬起一抹赞赏的笑意,他从前只认为这个女子绝色貌美,胆识过人,如今看来,她身上的闪光点远不止如此,这凌驾于王者之上的自信绝对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拥有的。
南心仪听着她的话,扶着肚子的双手已经变得煞白,整个任都僵在原地,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云素语的话落音的一刹那变得空洞无神,像是被吸走了魂魄一般。
全场再无人敢对她提出质疑。
“陛下的伤势的确是渐有好转,本宫在此替陛下谢过各位大人的好意,带陛下痊愈之日,本宫定将让陛下犒赏诸位的爱君之心……”
她恩威并施,这一字一句里的藏着的手段,谁都能看得出来,可谁都没办法去驳她。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陛下很快就会痊愈归来,还是请各位大人先回去吧!”
这清朗磁性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素语抬眼就对上一双眼如深潭的男子,一袭飘洒自如的白衣,纤尘不染,站在不远处的廊桥上,周身散出令人无法窥察一二的神秘感。
是白舒意!他索要帛书未果,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白舒意的出现令云素语很是意外,她心中十分清楚,他的出现,伴随而来的,必将没有什么好事。所以她也并没有鲁莽开口,准备先静观其变,摸清他的来意。
只见白舒意眼里含着一丝极淡的笑意,用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了这是非的凤栖殿门口。
“下官,拜见皇后娘娘。”
已经成为钦犯,还敢自称下官。若不是云素语早就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不然真的会被他表面上他这拱手作揖,彬彬有礼的样子所迷惑,真的认为眼前的是一个道貌岸然,光明磊落的男子。
可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人有将要拿下他的意思,云素语心中自然是十分奇怪,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在她守着御司暝的这段时间生了。
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没有立刻回应还弯着腰的白舒意,而是朝身后高站着的地方,偏过了头,低垂着一双美目,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
她能够清楚的看见高正在躲闪她的眼光。
果然是有事没有告诉她,所以白舒意今日的突然现身,也是情理之中了。
“司御使白大人请起。”
云素语仍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她刻意加重了他曾有的官职,仿佛对他被贬官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白舒意脸色神秘的笑意渐浓,又拱手道:“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下官只是一介小小的天牢守卫长,早已不是司御使了。”
小小的天牢守卫长,也是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也不知道是谁刻意打点放行的。
没容云素语再说话,白舒意就对那执意要闯进凤栖殿的丞相林鹰说:“林丞相,有礼了。”
林鹰看着白舒意的眼神很是深意十足,官阶相差之大,照林鹰这欺软怕硬的性格,应是对他不屑一顾,嘴上没说什么,可他也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屑,反而回之以礼。
“林丞相,陛下的病情已经好转许多,还请林丞相和各位大人们,不必为此担心,更不必再此为难皇后娘娘。”
他居然在帮她说话。
云素语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清这个白舒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如何得知陛下病情好转?”
南大将军第一个提出了质疑,他语气严肃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威气。同时也道出了云素语心中的疑惑,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御司暝的毒是否已经解了。
“南大将军,下官前些日子从远郊城外偶遇一云游四海的高僧,擅医理药理,下官就将其带回宫中为陛下诊治,已有三五日余,在皇后娘娘的精心照料下,陛下的病情已经好转许多,不日即可痊愈。”
这一番话一出,整个凤栖殿的门口瞬间炸开了锅。
云素语也变了脸色,自打她把那少年僧人带回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