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觉想到法子竟然是放了君晚庭。
方才他们的异常让空觉心里有了计量。
君晚庭和云素语中的是一样的蛊,那他放了君晚庭看他如何动作,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但是一切都好;若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对付起来也比云素语方便的多。
心思一动,空觉也就这样做了。
君晚庭离了他的控制,果然没有在朝着御司暝张牙舞爪过去,而是走进了那蛊虫。
空觉再一看,才发现那蛊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自己挪到了云素语身边。
云素语哪里还和御司暝以命换命的搏招式,分明是被御司暝限制的无法脱身,偏偏御司暝还不自知。
空觉看不下去,出声叫住了他。
“陛下,放人!”
御司暝虽然闻言,但剑势还是没收住,仍旧冲了出去。
好在云素语也不是那种纸糊的,闪身躲过,看御司暝也没有纠缠,她便不在顾及御司暝,转身到了蛊母旁边。
然后充之于耳的就是她们很是虔诚的扣头声。
“这是怎么回事?”御司暝收了宝剑,问一旁的空觉。
空觉双手合十道了一句偈语,“方才小僧看二位自这蛊母出来,情况似有些转变。斗胆就放了小殿下,结果看他对着蛊母颇为虔诚,似乎任务之事并不那么重要,才敢让陛下放开皇后娘娘。”
御司暝方才确实是没有察觉,可经空觉这么一说,他也觉出点意思。
御司暝看着云素语,神色担心,“可他们这样接触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空觉淡笑不语,只伸出一只手,示意御司暝且看下去。
中了蛊毒的二人,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被人如此注视,只是不停的磕头,而且越磕越用力,空觉禅房的地都都给他们染上了血。
“他们这样也是正常?”御司暝终于控制不住,对着空觉的语气也染上冰寒。
“陛下安心,这是蛊虫对蛊母的向往。等他们二人不能在支持他们这种程度的虔诚的时候,他们自己就会脱离宿主的了。”空觉语气如常,并不受他情绪影响。
“当真?”御司暝不敢相信,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蛊虫之事真是无可奈何。想到这些,在想到白舒意如此恶毒的手段,他不自觉眯了眼睛,满是寒意。
这次没得空觉回答,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云素语和君晚庭二人已经筋疲力竭,昏了过去。
御司暝想过去把他们扶起,却又被空觉拦住。
这次在看,才发现已经昏迷过去的二人,唇齿竟在蠕动。御司暝不敢大声,转头以口型问空觉,“这是……要出来了?”
空觉点头应是,末了,还对御司暝如此小心翼翼有些好笑。
果然不足片刻,就有两只半指长的蛊虫,从二人口中爬了出来。
见两个始作俑者终于出来,依御司暝的性子是直接一件把他们切成两段,到还是空觉拦住了他。
“陛下莫要冲动,说不动以后有用。”
御司暝看了空觉一眼,这次没发表意见。
一脱离了身体的约束,两个蛊虫也蠕动的厉害,奔着中间的蛊母拼命地扭动身子。
等他们三个一经汇合,两个蛊虫就在蛊母的带领下,如同小尾巴一样又爬回了碧玉碎片上,安分栖在上面,不在动弹。
空觉见一切都成了,刚想提醒御司暝可以去救云素语母子,可这种事情哪里还用他提醒,御司暝早就抱起了云素语,把他安置在了空床上。
空觉看见的时候,御司暝正抱着君晚庭打算也给他找个空床。
但是一想他们蛊虫刚刚离体,爬有什么身体不适,就把人也留了下来。
“他们蛊虫刚刚离体,你帮我看看他们身体有没有大碍。”
空觉点点头,一手抓起云素语的手探了一会儿,发现除了有些血亏确实无碍之后才放下手。
复又捉了君晚庭的手探查了好一阵,他才朝御司暝点点头。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血亏,我吩咐下去找几服药给他们补补就好了。”
听空觉这么说,御司暝才安下心来。
“陛下要不要也包扎一下。”
御司暝闻言看了一下自己,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都是伤。之前和云素语的争斗中虽然他武功更高,可处处受限,也并没有讨到好处。
“劳烦师傅了。”他无奈笑笑。
空觉包扎手法很娴熟,看着到不像是个场面参坐打婵的僧人。
其实想想云山寺近来的事端,御司暝也都明白了。那个又愿意总受伤呢。
御司暝思绪放远,转念想起另一个问题,决定不耻下问。
“空觉师傅,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师傅可否解惑。”
空觉淡笑,“可是这蛊毒解法。”
“正是此事,望师傅解答。”
御司暝好奇,空觉没有卖关子,直接把各中关键都说给了他。
他本来是在一本医书上曾看见一点关于蛊毒的消息,说是蛊虫之毒唯有蛊母可解。所以解决之法其实是有的。只是那医书他本是很久以前看的了,一时间不曾想起。而看到了那蛊母出现后两个中蛊毒之人的诡异情形,这才想起来。
“说起来这解法竟是如此简单,耽搁了这么久都是我的疏忽,才害的皇后娘娘和小殿下受了这么多的苦。”说到这里空觉想起另一茬事,空觉转身看向一脸阴郁的御司暝。
“怕白舒意下蛊之时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听到这句话,御司暝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