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玉,是云妃留下来的?”燕帝不确定地问。
“你终于想起来了!”燕南惜无比讽刺道,“这块原本放在你寝殿内的黑玉,是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原本她说好了,要将这块辟邪养身的黑玉打成玉佩,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块儿,这样,蛊族若再次进犯,至少能保我们父子两个无忧!”
泪水,滴落在燕南惜握着的黑玉笛上,他眼中的恨意越发明显,“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了我母亲是蛊族人,就会做出为祸大燕的事!你固执的不肯相信她是因为一心一意爱上你,所以才困在这大燕皇宫。你抓到的,她饲养蛊虫的所谓证据,不过是她为了克制燕名骁体内魔血,所养的药蛊!”
日子过去的久了,他如今连云妃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可是哪怕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依然无比怀念自己的娘亲,更多的,是为她不值!
燕南惜将所有的恨意肆无忌惮地发泄了出来,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那个…老头儿,他如果说的是真的,你们俩好像是做了挺多对不起他们母子的事儿的!”萧焰看了并肩执手站在一起的至尊夫妻一眼,语气淡然地说。
“天意弄人,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到底该从那一节算起呢!”皇后苍凉地笑了一声。
云妃最大的错是身为蛊族人,却进了大燕皇宫当细作,她是无辜,可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倘若云妃没有死,谁又能保证,日后她会不会像今日的燕南惜一样,利用蛊毒之祸,挟天子以令诸侯?
萧焰这时猛地想起来了什么,回过头去质问燕南惜,“就算往日你活在燕名骁的阴影下难以摆脱,可他并非有意伤害你,甚至在你禁锢闻人语的时候,还不计前嫌从阎王手里把你抢了回来,你不但无动于衷,还变本加厉,卑鄙手段,逼迫闻人语跟你成亲!夺我妻儿!”
萧焰的那一点同情心一闪而逝,愤怒之火重燃。
“闻人语是我的!”燕南惜大吼了一声,“她应该是我的,是你!是你偏心燕名骁!”
怜儿和若儿虽不是什么一等一的高手,但胜在一片赤诚之心维护她,名骁离开了之后,她们更是成日想方设法逗她高兴,多少也转移了她一些注意力。
闻人语如约而至,且打扮清新素雅,脸上不见一丝憔悴之色,倒让凤无双有些吃惊。
“听说,你提前给他服了忘忧草?”凤无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笑问。
“是!”闻人语毫不隐瞒。
“看来,他对你也并非我想象中那么重要啊!几日过去,你倒是风采如旧,竟没受一丝影响!”凤无双隐隐有些失望,更多了一点愤怒。
凤无双似乎又找到了一些支撑着自己的理由。
她浑身麻木,眼睁睁看着鲜血喷涌的濒死之际,她眼中的挚爱之人正与杀她的凶手情话绵绵,翻云覆雨。
新婚夜成了葬身地。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
荒谬重生,她暗夜遭劫。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
只见闻人语微退了半步,决然的抬起手猛然用力,衣衫尽碎。
“我的血和身体,任你选!”
闻人家嫡女身上的血可解百毒,可惜……他要的不止于此!
“就算我为你死,你依然一丝怜悯都不肯给我!是吗?”
情蛊噬心,独孤朝睿依然不肯离去,只静静地看着眸光清冷的她,甘之如饴!
“哦!杀兄弑妹,谋杀亲夫,还有呢?妖媚祸国?”燕名骁一一的翻着那些奏折,每翻一个,笑容便灿烂一分。
“第一条怪我!”
男人面露愧色的摇头“不好意思,她让我给惯坏了!我回去就说她,别偷懒!把那些碍眼的一并解决了多好!”
“这谋杀亲夫是谁写的,我燕名骁还好端端在这呢!莫非咒我死?!”
一屋子人齐刷刷的跪下去,再也不敢多言了。
她是闻人语,大燕朝尊贵第一世家嫡女,万人称羡;
他是燕名骁,传闻中的战神,杀人饮血的魔头,也是皇族禁忌而神秘的九皇子。断魂涯三年,他走火入魔,成了被囚禁的瞎子,却不料被闻人家的天之骄女给捡了回去……女主版☆十年痴情,闻人语从闻人世家的珍宝,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用尽手段,只为成就与那人的一世情缘。新婚夜,她以为终于如愿以偿,却原来……毒酒一杯,是欢情,于她,更是致命!她眼中的挚爱之人,竟成了包藏祸心的幕后真凶。嘴角的鲜血宛如彼岸之花,绚丽盛开,迎接她走向地狱!再度睁眼,荒谬重生,她步步为营,百般筹谋,为清理门户,也为将某些人连根拔起!退婚风波起,陌生床榻之中,强势掠夺,百般缠绵,她无处可逃!隔日,圣旨下,她变成了燕朝最莫名其妙的九王妃……可笑,刚出独孤朝睿那人面兽心的虎穴,又怎甘心入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狼窝?只是,这传说中的会吃人的九皇子有点面熟……该死的cǎi_huā贼…不对!怎么是他?
燕诺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一圈儿年纪比他大好些的学生们,心中更不舒服了。
一个刚断奶的小娃娃,仗着自己的身份,顶撞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学堂里的规矩,却跟没事人一般坐在这里。
这让稍一犯错就是一顿尺子的其他人怎么甘心呢!
有人心生一计,用手肘一点点地推着整齐摆放在书案上右上角,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