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蒙虽然生气,却拿不出什么话来回击!
她没有周韵竹的战斗力。
老公生前,她一直是被呵护的小花,未经风雨。
而周韵竹却是独挡一面的商场大将。
不是对手,林巧蒙遇事只好忍气吞声了。
她瞟了周韵竹一眼,见周韵竹眼里目光刺人,便转过头去,看了张凡一眼。
张凡看到林巧蒙哀怨的一眼投过来,如泣如诉的,不禁一阵心疼。
而且,他被周韵竹一阵抢白,也觉得有些尴尬,便有一点点反击的意味问道:“竹姐,难道你有办法了?”
周韵竹得意地一笑,像是大人教训小孩似地,掐着指头,又瞥了林巧蒙一眼,对张凡道:“有几大因素,你们都没准备好。”
她故意不说“你”,而是说“你们”,意思是失败的原因大有林巧蒙的份。
“几大因素?”张凡挺新奇:这难道有学问?
“第一,宣传不够。你们在晚报上弄那几个小豆腐块广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头卖大力丸的呢,能起到招徕患者的效果?想多了!”
“噢,广告是宣传不够。这主要是省城素望堂那边的经验在作怪,以为会跟省城素望堂一样,不宣传就会自己火起来。”张凡真诚的检讨道。
“第二,名气不够。京城是卧虎藏龙之处,大街上名医名家一脚能踢倒好几个。而咱们外地进京,有几个认识你的?”
“也是也是。还有呢?”张凡有一种“深受教育”的感觉。
“第三,既然要办诊所,就不能犹犹豫豫地给自己留后路。装修,一定要把装修搞上去。人在衣服马在鞍,商铺门面搞不好,人家不会认为你有自信不用装修就能火,而是会以为你没实力!”
周韵竹大声道,越说越激昂,完全是在指导两个小孩子!
张凡看了林巧蒙一眼。
林巧蒙对周韵竹的观点深以为然,却是十分鄙夷:姓周的,难道你就是靠这种办法来控制小凡?
晃呀晃呀的,有什么可骄傲的?
难道别人没长那俩东西吗?
有胆去澡堂比比!
她脸色暗淡,鄙夷地看了周韵竹一眼,扭头对张凡深深地点了一下头:“竹姐说得对,这三点必须一件件搞上去。”
周韵竹以为林巧蒙是在虚伪地表示赞同,心里不快,轻哼了一下:“要扎扎实实地把工作搞到实处。细节上不能打马虎眼。你糊弄顾客,顾客就不鸟你!”
张凡听出周韵竹话里总是带刺儿,人家林巧蒙越是退却,她越是锋芒毕露。
难道要把人家逼到墙角?
林巧蒙也太委屈求全了。
张凡不由得一阵感动,一阵愧疚,大老远的把她从江清弄来,难道是为了受气的?
真想过去搂搂她。
叹了口气,急忙当起和事佬:“竹姐,林姐刚到京城,有些工作正在筹备当中,难免有些考虑不周的地方。不过,竹姐说的三点肯定是切中要害,我和林姐从明天开始把这三件事办好!竹姐放心吧。”
“办好?怎么办好?你有计划吗?”周韵竹哼道,很不信任地看了张凡一眼。
说实在的,在办事这方面,她就是宁愿相信林巧蒙,她也不愿意相信张凡。
这小子,戴着个老板帽子,却从来不干老板的活,整天跟钱亮混在一起,越学越坏,不是去赌石,就是古玩一条街淘宝,最近听说还去买彩票,对了,还去斗过鸡!
这不跟纨绔子弟、闲云野鹤一个样子吗?
这样的话,即使赚来的钱,也不是正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就是有这个享清闲的福气!
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找了我这么个替死鬼,成天给他卖命,白天受累,晚上受……
一想到晚上,她不由得一阵幸福感袭上身来,心中的怨气顿时全消,暗暗想道:嘻嘻,我也是贱,也是我愿意,这怪不得小凡!谁叫我一天到晚心里就他这么一个男人呢?
想到这,不禁轻轻笑出声来。
“竹姐,你想到什么高兴事了?快跟我说说!”张凡忙道。
“我想呀,我想你是一个天字第一号懒虫!我说的三件事,我怕你落实不下去。”
周韵竹见已经把林巧蒙给捎带得够呛了,穷寇莫追,给林巧蒙点面子,留着以后慢慢搞她!
便缓了气氛说道,“好在有林院长主持诊所,不至于出什么大错。要是靠你张凡,一百个店也被你搞黄了!”
林巧蒙被周韵竹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又表扬又挖苦,心里弄得半怒半喜,不知是哭是笑,是恨是爱,纠结起来。
想了一会,感到自己既然来京城了,就要干下去,起码不要令张凡为难,如果现在甩挑子不干了,张凡会有多伤心……
想到这,也不禁微笑了起来:我是贱!处处替张凡考虑,就好像他是我老公?
呵呵,算了,别纠结了,把事情做好为目的!
林巧蒙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尽量把笑容做得灿烂一些、逼真一些,便道:“竹姐,你说的第一件和第三件,都容易办到,观念一扭转,花钱办就是了。可是……这第二条,我看是有些难度。正像你说的,京城藏龙卧虎,宫廷御医的后代也不少,我们外地来办诊所,确实难以打出名气来。所以,这方面还得假以时日。”
周韵竹见林巧蒙脸上笑容可掬,并不想跟她怄气,她刚才那些挑衅的势头像是抽刀断水般无用,于是她的气先自消了一大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