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族长脸上略有凄然,低头沉思良久,慢声道:
“说来话长啊!王氏先祖在前清朝乃是闻名大巫之家,也就是江湖巫蛊界有名的‘王虫蛊’。王氏祖传下来一道‘虫蛊九诀’,与我族有用。我鸟族绝期己近,近十年来,族内不断有人毒发,毒发之时,由王氏祭一道‘虫蛊九诀’便可再活九个月。因此,我们全族投靠王氏,实属无奈之举!”
“虫蛊九诀?王氏族人里,哪个主咒这虫蛊九诀?”张凡急问。
真是深藏不『露』,王氏隐瞒家族的毒学祖传之事,为的是在背地里对商业对手下笊篱!
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张凡此前只知道王氏不是什么好人,没料到竟然是江湖毒巫之后!
“主咒之人,王氏每代只传一人。
前几年是王老爷子主咒,这两年王老爷子年纪大了,把主咒之职传给了王少。”
“王少?”张凡又是一个没料到。
王少看上去就是一枚花花公子,只知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不料在毒学巫术这方面,却是天赋异秉,早早成材了!
真特么是老鼠生儿会打洞!
“对,正是王少。这王少跟他老子、老老子一样恶,掌握着我鸟族的命根子,对我们是肆虐无忌呀!不但对我族男人视为猪狗,说虐就虐,就是我族内少女,他也不放过!”
“什么意思?”
“我族内少女,每发育成熟一个,王少必然先拉去祭坛一个。”二族长一脸苦相,眼里似乎有泪花在闪,可见他说到了痛处!
“祭坛?难道他把少女杀了做祭祀?”
“不不,”二族长摇了摇头,“他没有那么傻。他把少女拉去,就在他家巫坛之前给干了……”
“啊?”张凡又是一个没料到。
人家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王少,把窝边草啃得一个不剩!
“前前后后,我族内有十名少女的清白,毁在王少身下!我全族人敢怒不敢言!”
“没有一个少女能幸免?”
“没有一个。”
张凡握了握拳头,另一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着,差点把茶杯给捏碎。
“你们鸟族的男人,都是乌龟吗?眼看着自己族内的女人屡遭毒手,为什么一直袖手旁观?”
“我们男人也是不得己呀!我们脖子上套着绳索,只要王氏一生气,我们全完蛋!这一点,你没亲身经历,说起风凉话来,当然一套一套的。如果你经历了我们的一切,你恐怕还不如我们呢!”二族长一百步笑零步,竟然讥讽起张凡来。
“少跟我诉苦!你们为虎作伥,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你说的根本就是贱言贱语,若你鸟族真有骨气,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不会与王氏同流合污,更不会在社会上杀了那么多人,做下那么多恶事!”张凡义正辞严地道。
二族长很不服气地看着张凡:“你调子唱得高,我跟不上,服了。”
张凡又轻呷一口茶水,翻着眼皮,从茶杯上端把眼光投到二族长脸上,微微一笑,“今天你跟我谈了这么一大堆,是让我在铜牛身上打主意?”
“正是。”
“既无密钥,何不锯开?”
“要能锯的话,何以等到今天!锯开之日,便是我全族爆毙之时,何况里面解『药』与毒『药』分置两处,刀锯一入,两『药』掺混了!”
“必须用密码打开?”
“必须的。”
“两千年前设的密码,鬼才会知道,你跟我说这些,你以为有屁用?”张凡嘴角一丝嘲讽。
“我认为,以张神医的神技,或许能打开它。”
“我可前去一试,但你别跟我耍花招儿,否则的话,小心你人头!”
张凡回到素望堂,林巧蒙和护士正在病房给鸟人女孩打点滴,见张凡进来,忙问:“有事?”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你脸上有喜『色』,我看得出来。”
“你这两天把诊所的事交给肖燕打理,跟我一起去一趟大漠好不?”
“去大漠?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看一头牛。”
“一头牛?”林巧蒙乐了,当着别人的面,她不好多问,“好吧,我这就安排肖燕。”
第二天下午,张凡把京城这边的事都安排完之后,便和林巧蒙开车向北出发。
一路辛苦,穿山越岭,次日上午,到达位于大漠边缘的乌城市。
这座草原城市,由于盛产煤炭而出名,城里有几百万人口,街市相当繁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张凡按照网上预订的酒店,来到了五星级落日大酒店。
登记之后,两人没来得及休息,马不停蹄直奔位于城郊的乌城市博物馆。
找到博物馆馆长,一打听,馆长的话差点把张凡给逗乐:
原来,博物馆把铜牛收藏之后,本想展出以便在考古界弄出点动静,他们请了历史学专家,把鸟族人的历史与大华国历史事件挂上钩,在学术刊物和报纸上,宣传鸟族的传奇故事。
不料,因为这段历史过于传奇,于是根本没人买账,被专家们斥为天方夜谭。
所以,那尊铜牛被堆在博物馆的仓库里,落满了灰尘,无人去看它一眼。
有一天,乌城市一家证券营业部的老总来博物馆,无意间发现了那尊铜牛。
老总大感兴趣,竟然花重金把铜牛租下,摆在营业部的总经理办公室。
据说,自从“请”到了铜牛,这位经理炒股的手气那是与日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