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镇长带头使劲地鼓掌,笑道,“我们镇中心小学最近也要准备统一校服,但是在家长中有很多反对的声音。现在你们村里先搞起来,对镇中心小学的工作也是一个促进啊!”
张凡马上明白,镇长说这话,其实是想要张凡也捐点善款。
对于铜矿的事,县官不如县管,将来铜矿开起来,有好多事没有镇长你根本玩不转,不把镇长搞明白、光把村民搞明白,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现在镇长已经透出话来,要点捐款,我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镇里应该有好多镇机关干部的子弟在那里上学,如果镇拉来捐款,那他在镇里的口啤肯定上升或者有所改善嘛。
想到这里,张凡把双手向下压了压,笑道:“镇长,你这么说,我觉得这项捐款助学意义太重大了。这样,这五万元钱之外,我个人再出五万元,先做为校服的补助款,这样,家长能少出一些,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吧!”
张总真是善解人意!
镇长在心里赞叹了几声,笑道:“张总,你真是爽快人。以后我们合作起来,一定非常愉快。”
“镇长,”张凡转过头,又冲招商局长点点头,“局长,我们投资方在这个项目上能不成功,能不能给县里带来效益,能不能取得双赢,全靠两位父母官的荫庇了,请多关照啊!“
“没问题,大家都是一个共同的目标嘛。”局长笑道。
镇长道:“是的,共同的目标,就是为了发展经济,造福一方百姓嘛。”
张凡当然是很佩服两位领导说话的政策水平,始终能站在相当高度上来谈具体的问题,这一点,张凡在田秀芳那里领教得多了去了。
不过,不管两位领导说话多么高姿态,张凡觉得为人之情,不应该让别人白忙,便含蓄地说了一句:“两位领导说得好!对,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努力,共同的收获!”
这最后一句“共同的收获”,口气说得非常自然,不露半点声色,挑不出半点毛病,却把意思明确地传递过去了。
相必,两位领导听了,心里一直悬着的结儿应该打开了。
不过,两人似乎却是一点也没有领会张凡的潜台词,根本就把这句话当耳边风,一齐站起来道:“我们去招待所小餐厅,县长指示,招待大家一下。”
张凡又是非常佩服,差点跪舔:瞧瞧人家这水平!对于金钱的淡泊和无感,一般人真是做不到……不服不行啊!
几位农民一路辛苦,到现在没有吃晚饭呢,听说县太爷招待晚饭,不由得兴奋起来,屁股马上离了座,大家便急急地往外走。
镇长在前面打头,村长等几位跟在镇长身边,而招商局长拉了张凡衣角一下,两人慢慢落到后边。
虽然是初次认识,但招商局长显得两人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说话的口气一下子就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张总,雷子的事,你不要太担心,有镇长撑着,雷子一个小平头野小子,还能翻天?一会喝酒时,就看你能不能把镇长给喝明白。”
张凡心中明白,招商局局长对投资铜矿的事比谁都积极,要是这个大项目招商成功,他这个招商局局长业绩不会小。
不过,对于局长所说,张凡心中却是暗笑:要是喝酒能把事情都喝明白,钱有鸟用?
话又说回来,尽管如此,今晚的酒是不会少喝的,这个场合上,跟同学聚会不一样,你喝少了,跟骂人一样!
尤其是,桌上有几位农民……呵呵了,农民要是喝得兴起,简直是没挡没拦。
宴席摆在小餐厅一间豪华雅间里。
雅间名牌叫做:湖光酒色。
门楣上挂着黑木绿字楹联,张凡一边走近,一边暗念:
喝多喝少不要随意,
杯深杯浅务必见底。
横批很有气势:
一湖老酒。
大家走进去,互相退让了一番,局长和镇长把张凡推到了面对门的主位上,张凡见村长年纪最大,便把村长推到主位上坐下,自己挨着村长。
村长是全国最小的行政官员,以前到县里开会,跟领导也喝过酒,不过都是领导坐在主位,他年纪再大,也是心甘情愿敬陪末席。
今天竟然被推到了主位上,不由得浑身不自在。
张凡则笑道,“以长为贵,是咱们大华国的千年传统美德,您老坐在末席,我喝酒心里不稳当啊!”
镇长和局长心中稍有不快,但脸上却是极为真诚的样子,纷纷劝道:“老村长,张总请你坐你就坐下,你是一村之长,村里的一亩三分地,你是地地道道的地主,张总要在你的地面上开矿,还得你点头才行啊。”
村长心里嘀咕了一声:没听说有这个规矩呀!
他心里明明知道局长是说客气话,但还是本能的感到有些舒服,表面的尊重也是尊重啊,让人心里舒服,很是享受。
这时,穿着鼓绷绷包臀裙的服务员把酒菜端了上来。
招商局局长,举起杯子,做了一个发言,大家便开喝。
两位领导,一看就是场面上肉山酒海里打拚过的战将,酒量都是超级的大,两人分别敬了一圈酒,都是二两一杯的大杯子。
四两酒下肚之后,几位农民脸上有些不对劲,脸上红得发亮,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而两位领导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好像刚刚喝下的不是四两酒,而是半杯清茶。
张凡心里暗暗赞叹:看这样子,这两位领导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