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为什么发卡看上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心中不断翻滚着一串串疑问,却没有答案。
张凡没有说话,迈开大步,径直向山谷里玉断崖方向走去。
二十分钟后,眼前出现了耸立于山下的玉断崖。
四个人迅速走过去。
站在崖下,仰首向上张望。
七八十米高,笔直峭立,险峻如剑,直冲云霄;
崖之绝顶,有几棵矮松,孤悬于空中,更给断崖增添几分敬畏。
几个人分成两伙。
张凡和苗英一伙,美娘和腊月一伙。分两路沿着断崖的小路,从两侧向山上爬去。
一边爬一边寻找,希望能找到有红色表面结晶的石头。
以张凡的神识瞳观察,这里肯定是有玉。
更有可能还有玉结晶。
因为从远处望过来,这里升起的红气绝非偶然。
而普通的肉眼看不到那些乳白色的玉气和红气,当然没把它当回事。
上山的小路很陡,是平时采药人和采参人走的小路,甚至它可以不能称为路,有些地方只是一个个从石头上凿出来的脚窝。
苗英腿软腰酸,再加上几分娇娇的矫情,全靠张凡用手托着腰托着臀,才一步步地爬到崖顶。
而腊月和美娘身手娇健,早己经提前到了崖顶,正坐在那坦克嘲笑地看着苗英狼狈地爬上来。
“没找到?”张凡抹了一把汗。
这一路,虽然揩了苗英一些油,有些得意,但是把一百二十多斤的苗英一路托腰托上山来,也够累的。
腊月冷笑一声:“找没找到没关系,起码我不给你添负担,我是自己爬上来的。”
“就是嘛,”美娘附和着道,“不像某些人要靠别人抱上来。”
苗英此时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全是汗水,被山顶的风一吹,打了一个喷嚏,哪里来得及跟这两个货斗嘴?
忙把娇躯往张凡身上靠了靠,把衣领系紧,“小凡,风好大,咱们到树林里避避风吧?”
张凡也是感到这里有些冷,便道:“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打道回府吧。”
四个人找到树林中一块洼地。
这里向阳背风,暖洋洋的。
地上是厚厚的干草和树叶,坐在上面相当舒服。
大家从背包里取出吃的,摆在塑料布上,开心地吃喝起来。
张凡问:“美娘,这附近山里,有没有人家?”
“没有。只有一个姑子庙。”
“庙里还有香火吗?”
“几年前还有人去上香,这几年没人去了。里面只剩一个老姑子,很老了,生活不方便,又不肯下山,县里主管部门每月派人给她送些米面和菜对付着,不也知能活多长时间。”
“姑子庙离这里多远?”
美娘指着山后道:“翻过山就是,山下有一条县级公路。庙就在公路旁边。”
腊月笑道:“怎么,你要去进炷香?求送子娘娘保佑,我们苗大助理早日得子?”
苗英得意一笑,脸上灿烂。
而美娘却是脸色一变。
腊月的话说到了她的痛处。
她家住在镇外的一个村子里,二十岁那年,她在镇上赶集,被老槐看中,当场把她抢到车上给办了。事后老槐把她带回家,当晚就开了婚宴,第二天才派人到她家,给她父母留下三万块钱,说“你女儿跟我们村长了”。
她父母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前盼着招个养老女婿上门。不料却被一个结过三次婚、远近闻名的恶霸村长给抢走了,两口子伤心欲绝,到镇里,到县里告发老槐强尖抢亲。
老槐威逼美娘,如果她父母继续告发的话,就让她父母出车祸。
美娘知道老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害怕老槐对她父母下毒手,便回家劝慰父母,还对父母谎称老槐对她多好多好,她是自愿跟老槐结婚。
父母知道女儿是被老槐威胁了,身不由己说这些话,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打掉了牙往肚里咽,认了这门亲事。
美娘知道自己命苦,这辈子没法逃脱老槐的魔掌,就有一天没一天地跟老槐过,老槐对她动不动就恶打一顿,弄得她好几次喝药、上吊。
有一次因为喝药,在镇上医院抢救过来之后,邻居大妈劝解她,说女人天生就是这命,让她别想不开,说将来有了孩子,老槐就不会这样了,哪个女人年轻时不遭点罪?
美娘因此把自己的幸福就寄托在将来能有个孩子。
尽管老槐天天在她身上使劲,她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悄悄去县医院妇科进行检查,医生说她生理上一切正常,可以怀孕,如果不怀孕的话,一定是丈夫的事。
美娘渐渐地明白了,老槐前面三次离婚,三个女人都是他抢来的二十多岁的黄花闺女,最短的跟他住了三年,最长的住了八年,怎么没有一个怀孕的?
肯定是老槐自己的毛病。
美娘看到同龄的女同学一个个抱上了孩子,自己心里越发地悲凉!
这辈子是砸在老槐手里了。
刚才听见腊月提到怀孕,这句话无意之间勾起了美娘的伤心,一时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张凡惊讶地问。
“没事没事。”美娘什么也不说。
苗英和腊月见美娘哭了,都闭上嘴不再多说话。
大家默默地吃完饭,都有些困,便席地而睡。
苗英一觉醒来,抬表一看,发现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