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久堂主心慌意乱,当他看到顾少眼里透出的不满情绪时,更是在心里绝望地骂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想拍马屁没拍成,这下子把顾家给得罪了。
可以想象,如果顾老若是一睡不醒,他东久堂在京城的名声就会一败涂地!
顾老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不会饶过他。
东久堂主满头大汗,看见张凡从外面走进来,他心里突然出现一丝阳光,看来顾老的生命有希望了。
但是他却不想就此放弃,他不能把全部功劳都留给张凡,他要造成一种自己也参与了治疗的假象,分一杯羹,分一点功劳。
当他看见张凡走近床前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张凡身上的破绽:这小子没有医学知识,没有穿防菌服就闯进急救室!
两人的目光紧紧地对在一起,互相之间的表情都很复杂。
东久堂主讪笑着,他在张凡面前,心里上矮了一大截,因为他见识过张凡的神技。
张凡很不屑地看着他,心想这货这么不自量力?!
张凡曾经见识过他那点儿可怜的医术,他是中医祖传,这点不假,可是张凡见识过他那三脚猫的中医功夫,除了会吹嘘自己祖传多少代多少代之外,并没有真才实学。
顾少心中相当不满,大声对东久堂主说,“堂主,这是我请来的张凡神医,他刚从国外回来,下飞机就直奔医院来给我爷爷看病的!”
顾少之所以大声说话,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当然是宣布东久堂主应该退出爷爷的治疗工作行列了;第二个原因是希望能够使昏迷中的爷爷知道张凡已经来了,这样会给爷爷一些信心和希望。张凡是爷爷这一生当中最信任最钦佩的人,爷爷常常对顾少讲,要他多跟张凡在一起,多向张凡学习,说张凡绝对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奇异人才,而且为人处事堂堂正正,将来的发展前途不可限量,连顾少都不能望其项背。
“噢噢……张凡神医,我认识,我们认识,打过交道。”东久堂主当然忘不了上次和另外两大家一起去素望堂发难,结果被张凡给收拾一顿的“惨痛经历”。
而张凡却根本顾不上和他打招呼,他站到床边,抓起顾老的手,在关尺寸上仔细把脉。
刚一触手,张凡不由得暗吸一口气:他发现顾老沉重的症状,顾老体内血管有几处堵塞,最要命的是原来在大动脉上搭的一只“桥”,被凝血堵住,虽然没有完全堵死,但流量可怜,因此导致供血不足,脑部处于昏迷状态。
张凡没有说话,打开林巧蒙替他带来的医疗箱,拿出玉绵针盒,快速地用酒精消毒。
随即,只见张凡手上手下,飞针如织,一眨眼之间,七枚玉绵针扎入了顾老头胸部位置……
“啊?七星针?”东久堂主惊叫一声。
东久堂主祖上传下来的话,说天下针术分九等,普通中医的针灸术,只能算是第八等,而东久堂祖上传下来的针术,七等不够,八等有余。
据家谱说,世上有一套极灵极神极鬼异的针术,那就是“七星针”。
但此针谱乃是秘传,并不示于世人。
即使是秘传,也未必有几个人能掌握得了它,因为它不仅仅是扎在哪个穴位上那么简单,还需要配合极深的内气修为功夫,在深浅上有相当严格的规定。
若是只知皮毛,照葫芦下瓢,肯定会致人于死地。
而眼前这个张凡,竟然下针如织,丝毫不犹豫,每一针都是扎得那么稳准狠,好像他不是在扎人,而是每针上那么随意!
是出神入化了,还是胡来乱来?
张凡听见东久堂主惊叫,不禁扭过头来。
见他张嘴瞪眼,惊呆得有如中风了一般,讥讽地笑道:“东久堂主不是针灸世家吗?为什么这么吃惊?我不过是用了一套普通的七星针谱而己。”
东久堂主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嘴合上,咽了口唾沫,顾不上体面了,用无比巴结的口气问道:“张神医,您……我可以帮上忙吗?”
“你如果想打打下手的话,我当然不反对。”
张凡拧眉道。
对于东久堂主,张凡对他的医术相当怀疑!
东久堂主,还有京城另外两家中医世家,这三家不学无术的家伙,成天打着老中医、祖传中医的旗号骗人,不但手下冤鬼众多,更兼玩弄妇女,无恶不作,对于这些人,张凡恨不得把他们都塞进垃圾桶里!
“小可也是中医世家出身,对医道有些造诣,刚才看见张神医的七星针谱,不由得赞叹啊!从手法、力道、内气内劲上看,已经快达到我爷爷在世时的水平了!佩服,佩服!”
东久堂主似谦实傲地说着。
张凡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爷爷比我厉害多了?”
“话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感慨一下,感慨一下而己,可惜我年轻时贪玩,没跟爷爷把七星针谱学好,目前看来,我的水平跟张神医稍逊一筹。不过,我祖上传下来的路子,属于家学,爷爷言传身带……”
张凡把眼皮一翻,“你的意思是,你是正路子,我是野路子?那我问你,七星针谱都有什么具体的穴谱?你说出来一两个谱名,也让我开开眼界?”
东久堂主张口结舌。
他哪里知道什么谱名!
除了听说过七星针这个词,知道七星针下针七支,七支排成北斗七星的图形,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好了,既然是中医世家,那起码有些中医知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