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凡只说这次去u市遇到了一个木乃伊、木乃伊背后还有一些不可知的秘密、以后要继续考察之类的话,用来搪塞林巧蒙。
林巧蒙是人中精灵,她看得出来张凡在隐瞒着什么,心中有些凄凉:毕竟张凡把涵花当成自己老婆,而她林巧蒙,在张凡眼里不过是个“外人”。
想到这里,不禁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当着涵花的面,她也不想继续紧紧追问下去,她担心自己为难张凡会令涵花不高兴。
和涵花交往这么长时间,林巧蒙早己了解涵花的一个脾气:不论什么场合、什么原因,涵花永远是坚决维护张凡,不准别人哪怕说张凡半句坏话,更不允许别人“欺负”张凡。
林巧蒙心里明镜似的:她和涵花是今生遇到的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两人相处得跟亲姐妹一样。不过,林巧蒙心里仍然保持着最后的一份独立和冷静,她和张凡之间的关系,涵花和张凡之间的关系,她和涵花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看上去目前大家亲如一家,但若是处理不好,就会把矛盾显露出来,甚至会闹出极大的冲突。
到那个地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朋友没得做了!
更何况,对于张凡心里的秘密,林巧蒙也是见怪不怪,麻木了。张凡心里的秘密多着呢,他在她眼里,就像一个永远也探索不完的宝库。
所以,林巧蒙压抑住内心的不快,甚至“委屈”,微笑着拉住涵花的手:“涵花,瞧你累得小脸跟霜打了似的,记住,以后别上他当,别跟他到处乱跑,你这个花朵似的脸,只要跟张凡跑上几回外地,保准被风吹凋谢了!到那时,他可就不像现在这么宠着你了。”
张凡担心涵花被林巧蒙给说伤心了,忙道:“蒙姐,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林巧蒙冷笑道:“你不是那种人?可男人全是那种人?难道你不是男人?”
“这……你这什么洋逻辑!”张凡笑道。
“你不承认?那我问你,给你个八十岁的老太婆,你喜欢吗?不喜欢吧!哼!”林巧蒙狠狠地刺了张凡一句。
涵花拿起一只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色。
不由得心里一紧:只见自己的脸色十分憔悴,原先嫩如水儿的脸皮,现在蒙上一层看不见的尘霜,显得灰蒙蒙地,看来,是山里的风把脸皮上的水份给吹干了,不那么嫩了,不那么滑了。
她伸出手指,在脸上抚来抚去,偷瞟了张凡一眼。
而此时,张凡并没有注意到涵花,他把目光落在林巧蒙的身上,眼光那么专注,甚至有些喷火……
涵花心里慢慢地像是有一条小虫在爬呀爬呀,心里很痒,隐隐地疼……
涵花一直对自己的身体有自信,往街上一走,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一堆会移动的火,能把男人全都烤得面红耳赤。
可是,和林巧蒙在一起,有的时候她这种自信就飞到了爪呱国去了:她不得不承认,林巧蒙在某些地方,超过了她。
林巧蒙的神韵,是那种极白极精致极“透明”的那种吸引力,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那种,也就是说,一举一动都似乎在有意地撩拨着男人的心。
涵花则不然,她在关灯之后可以给张凡天下最美的享受,让他成为黑暗中的帝王。但是,在白天,涵花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拘谨,一点点的假正经,说白了就是“放不开”。
而林巧蒙却是很“放得开”。
林巧蒙不是那种浪女,她不会表现得很过分,她的眼神不会故意挤眉弄眼地放电,她的腰身也不会像某些女人那样大幅度地扭得让人担心胯骨脱臼,她会在含蓄当中把意思表达出来,并且带着不经意的主动,让男人不知不觉中就把眼光落到她身上。
张凡往往当着涵花的面就失神地看着林巧蒙发呆。
发呆的事经常发生。
搬到林巧蒙的别墅里住之后,涵花已经习惯了夜里一个人睡,并且习惯了听到从楼下传来的有节奏的细微声音。不过,那都是夜里的事,跟白天不一样,在白天,她永远也无法习惯张凡用那种发呆的眼神看着林巧蒙。
张凡落在林巧蒙身上的专注眼神,在涵花眼里就像是两道冰雾,袭上她的心里,令她全身凉嗖跟的,有如掉到了冰窟里。
没错,林巧蒙的话有道理。
以后不能这么东跑西颠的,把自己累老了,拿什么捆住张凡的心?
“我真累透了,我得早点休息。”涵花说着,便离开了。
她去到洗浴间,“哗哗”地洗了一下,便上楼睡觉了。
张凡和林巧蒙都没有睡意,因为彼此都意识到马上会发生些什么。两人坐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聊董江北和铜矿,聊着聊着,张凡便首先起了“歹意”。
“她睡得实,我们就在这儿……”
林巧蒙明白,张凡这是又想把沙发变成席梦思。
对于女人来说,正儿八经的席梦思,堵是理想之地。
而对于男人来说,哪儿有中意的女人,哪儿就是席梦思。
“……你有事瞒着我……”林巧蒙一边回应着张凡的粗犷,一边喘息着问。
张凡停了一会,俯视着她的俏脸,感觉格外迷人,轻轻亲了一下,忽然感到这么亲的亲人,不应该把她蒙在鼓里。
想把秘密说出来,忽然又担心影响了目前的“工作进程”,便小声笑道:“你老老实实地让我办完事,我会告诉你。”
林巧蒙闭上眼睛,脸庞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