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张凡一直没有出手,袖手看着。
心里在纳闷:沈茹冰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雇这么一伙人来?
不会吧?
以沈茹冰的档次,以她的眼力,断然不会雇这种人来的!
那伙人砸了车,余兴未尽,拿张凡打起趣来:
“小子,定位不准啊!开这种破车也敢装逼!”
“叫你装!这回好了,连车也开不成了,打电话给废品站叫他们来收废铁吧!”
“哈哈哈……”
他们放肆地狂笑着,围拢着张凡,指指点点地嘲讽。
“你们砸完了?”张凡轻声问。
“砸完了,怎么着?”
“既然敢砸,那就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吧?”张凡又道。
“砸个车算什么?惹翻了我们,把你也一齐砸扁!不瞒你说,我们是金蟾帮的!”
“金蟾帮?”
张凡重复了一句。
“对,金蟾帮,你小子是外地的吗?省城里你打听打听,上到市长,下到要饭的,哪个没听说过我们金蟾帮的大名?”
“名气很大是吗?”张凡皱眉道。
“草!知道名气大还不赶紧滚?”
张凡咬了一下下唇,淡然道:“要是别人,我还就不打了。我今天打的就是金蟾帮!”
随着一声冷笑,伸手抓住带头砸车的那个。
那家伙并没把张凡看在眼里,当张凡抓住他衣领时,他反腕抓住张凡手腕,使了一个拧藤招,肘上一翻,要把张凡手腕扭断。
草!
这不是蚍蜉撼树、蚂蚁吞象吗?
张凡冷笑一声,小妙手轻轻握住对方手腕,向下一耸!
骨节脱落!
胳膊拉长了!
长过膝盖,长到了一个可怕的长度!
那家伙眼睛发直,眼珠子凸出,来不及哼一声,疼得晕了过去。
张凡松开手,将那人放倒在地上,抬脚照裆一下,毁灭性的一脚。
旁边的众打手见张凡身手厉害,但也没有厉害到让他们的程度,因为他们人多,手里还有家什,眼前只有一个对手,还是不秒秒钟废掉的节奏!
“打他!”
有人喊了一声。
众打手眼睛一圆,兽劲上来,抡起拳头、铁条,还有人掏出匕首,纷纷向张凡袭来。
换了一个别人,眼下就是死期了。
张凡有点心烦:抹地,不想晦气见血,你们偏要找死争作残疾!
那就别怪我手狠了!
“呼!”
带着风声!
小妙手向四周划了一个圈。
这半秒之内,小妙手上下翻飞,做出了十几个动作。
十几个动作,都做到了打手们的脸上。
这回,张凡是专取上三路。
力道够足,招招见血!
冲近身的七、八个黑衣人受到重击,如割草一般,倒在了地上。
不仅仅是被打倒那么简单,他们脸上大多丢了点什么!
“啊呀!耳朵呢?”
“妈呀,不好了,我鼻子没了!”
除了耳朵没了,鼻子没了,还有两个人的头发被揪掉一大片!
这是什么手啊!
那只手,像是刀!
打手们的脸像是豆腐啊!
太可怕了!
这是什么打法!
这些人都是金蟾帮的骨干,帮龄少说也有两年了,经过的战阵也不少了,可以说是打遍省城无敌手,而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人……
众打手疼痛剧烈,心惊胆裂,睁着快被闪瞎的眼睛,怀疑地看着张凡。
那些没被打倒的,一步步地向后退。
“不想死的,不想残的,都给我跪好!”张凡轻声地道。
声音虽然低,却包含着无穷的迫力!
那是由血而铸造成的迫力!
地上,星星散散断掉的那些残缺器官,仿佛给这声音增加了详尽的诠释:跪与死,择其一!
强者就是强者,强者的威力在这一刻尽情彰显!
弱者就是弱者,被碾压是你的常态!
他们极不情愿,金蟾帮的人跪过谁呀!
不过,不情愿是一回事,保全性命是另一回事,活着是最大的哲学!
这些人还是在一秒钟之内就做出了英勇的决定:跪下没商量!
他们没有一点尴尬,非常情愿!
因为强力往往能激发出潜在的奴性。
奴性一旦被激发出来,人就成了狗:没有尊严,没有面子,叫他吃排泄物他都感恩戴德强者的不杀之恩!
齐刷刷,三十多人,跪倒在地上。
路过的人很诧异:这是怎么了?
路过的汽车也慢了下来,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明白,这些跪着的黑衣人绝对不是善碴儿!
看来,是两伙黑帮互掐呀!
妈呀,我得躲远点。
“都给我靠边跪着,别影响了交通!”张凡喝道。
那些跪在人行道上的马路上的家伙,马上爬到了墙根重新跪好。
“听清了,没有我的命令,别站起来!”张凡大声道。
“听清了!”
“我们跪着就是了!”
张凡大步从他们中间走过,走进了诊所大门。
而此时,诊所走廊里没有人。
排队看病的患者都已经被金蟾帮的人轰走了。
张凡顺着走廊,径直走向诊室门口。
诊室门口外,躺着一个人。
身穿白大褂,脸上淌着鲜血。
一动不动。
看来,是昏迷过去了。
张凡低头一看,是刘村医,涵花家乡村里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