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阁新占的佛教寺院在夜里阴阴沉沉的,几个和尚关了寺门,在佛堂前大鱼大肉吃得是满面油光,身后的佛祖却阴冷的笑着,夜里西风吹得紧急呼啦啦将大雄宝殿的木门吹得直接关上了。
法空胖和尚道:“妈的,今天的风吹得阴森森的,你说是不是那几个道士鬼魂回来索命啊!”
静明和尚道:“诶,师兄怎么会,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就算是有我们在这佛堂底下,口念阿弥陀佛,也不会有鬼找上门来!”
听得苍山林壑之间,山猿哀啸分外凄切,去开门的和尚不禁打了一身寒颤!
“别说,后院埋着尸体,现在夜深人静还有点害怕!”
法空道:“去去去,别自己吓唬自己!”
屋内烛火摇曳,佛堂上的帘子突然就落了下来,法空和尚骤然一惊:“娘的!这佛帘怎么又掉了,你们几个去拿梯子,把帘子装上!”几个年轻弟子赶忙照办,大步流星的冲出院子,生怕被这大和尚责罚。
法空和尚和静明和尚还有几个老资格的僧人继续吃酒,并不看佛像,怎知酒过三巡,这几个取梯子的和尚还没回来,不由得心中做鼓静明道:“奇怪,这几个徒儿这么还不回来,难道是找不到梯子?”法空道:“那梯子就停在后院,那般明显.....”法空正在说话,却怎知道那佛寺十多盏佛灯呼的一声一齐全灭,佛寺远在山中,是夜无月,且人烟稀少佛寺内外又分外安静,这佛灯一灭,周围形式便摸黑不见了,堂中和尚乱做一团:“啊啊啊,怎么了!发生何事!”众和尚各自慌张急忙掌灯:“这入秋了风大,赶明儿拿着那些香火钱去买些好衣裳穿!”
法空拿着火折子点灯,佛前灯一亮哪知那法空刚一抬头,就被那大佛阴冷的微笑吓得坐在地上,指着佛像颤颤巍巍的说道:“啊啊啊,鬼...鬼!鬼!”
众人不解,抬头看佛,那一星烛火微光影影闪动,映照着佛像阴鸷的微笑,众人本就惊恐,却眼见着大佛眼中流出鲜血,似泪珠一般点点流下。
佛像血泪流出,配上寒凉的西风似乎是真的笑了:“嘿嘿嘿~”
那些和尚ròu_tǐ凡胎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纷纷只道是道士前来索命,各自吓得魂不附体,四处嚎叫软作一滩,静明和尚平日里最为暴虐,一时间尿了裤子,而其他和尚要么是尿了裤子,要么是裤裆拉了屎一时间,佛堂中臭气熏天,宛若茅厕!
法空和尚见此情形,暂无凶险赶忙清点人数,道:“快快快,我们聚到一起不要散了!”便开始清点人数。
屋内和尚一共五人,分别是大和尚法空,二和尚静明,三和尚静虚,四和尚静智,五和尚静慧,六和尚....奇怪刚才算是五人,现在怎么又变成六个了....五个和尚猛地大叫,见得一个纤纤空影闪过,白衣长发阴森至极,再一看屋中的和尚就剩下了四人,余下之人各自惊慌听,得屋外沉沉的脚步声....哒...哒...哒一行血脚印通向门内。
法空和尚丢了魂,依偎在佛堂上不敢动弹,见得寺门碰的一声被撞开,瞬间堂前出现了一个满脸是血披散头发的血人,众人想看又不敢看,血人猛地抬头冷笑着一声惨叫:“啊!!”血人面目狰狞,身上流着鲜血,分明是一个惨死的厉鬼。
佛堂后面又飘来一个大个子的无头鬼,在众人身前晃了一下,又沉沉隐匿在阴暗之中。
那些和尚互相哀嚎,被鬼吓得慌忙叫唤:“啊啊啊啊,不要啊!”
“呜呜呜呜,救命啊!”
厉鬼慢慢走近四个和尚,又缓缓走开,突然消失不见,那些剩下的四个和尚抱做一团,惊着怕着,就过了一夜。
次日耀智大和尚回到寺院,见得寺院里阴冷无比,许多和尚都不见,只有这四个和尚,吓得神志不清,颤颤巍巍的苟在佛堂里,大佛脸上还有血泪。
法空和尚哭着道:“鬼,鬼!是道士来索命了,是道士来索命了!”法空是当中心性最高的一个,其余和尚早就被鬼吓得失心疯了。
耀智和尚问着法空情况如何,却听法空将昨夜发生之事,惊怕中说出,耀智听后也是吓出一身虚汗,三魂若在便是七魄不全,他本做亏心事,又不知如何化解,只得心中发凉道:“完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现今鬼祟,须要请个道士来,做法事才能平息冤魂呐!可是又害了道士性命,又如何能请道士!”赶忙派自己的跟班和尚给镇上三个高手送信。而其余弟子又不知被昨夜鬼怪害到何处。
耀智正心中忐忑,满院踌躇,在院子里左一圈,右三圈的打转,又是烧香拜佛的,也是无法有平静内心之法门,只听得山麓之上传来摇铃之声,而后听得玄门吟唱:
算尽机关一场空,红尘皆与梦花同。
凭君费尽移山力,不出神明法眼中。
耀智心中惊喜,赶忙出门心知挺此吟诵风骨,定是一个世外高人,冲出院子怔怔凝望,却见山麓翠峰之中,走下来一位道士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眉清目秀,面若冠玉,湛然若神自是以为卓绝仙家,身旁跟着一个又黑又瘦又矮的小道童,若不是胡须想来不是总角孩童,就当是个女娃娃了。道士背着一柄长剑,手中拿着一个招子,写着“算命”二字。
耀智和尚大为欢喜,赶忙上前道:“道长留步,道长留步!”
那道长身长八尺,低头对小道童一笑,二人不语径直走去,仔细端倪这贴上三捋胡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