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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

相当诡异啊!

夏苗苗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伍家大郎抱着双腿,一举一托的搂在了怀里。

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不过大郎看着瘦,这胸膛还是很结实的嘛......

不对,也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啊!

还没等夏苗苗再仔细感受感受大郎的肌肉线条,大郎就赶紧松开了夏苗苗,脸色也恢复如常。

“松亮嫂子,可有不适的地方?”大郎的声音里有一丝不大明显的紧张。

松亮嫂子?

夏苗苗抬头瞧着被大郎被抱下来的地方,供桌上方那根大腿粗细的椽子上头,正晃晃悠悠地荡着一根系成圈的衣带子,脑子里更飞快地走马灯似地回放着夏荷花的一生。

已经穿越过一次的夏苗苗突然明白了此刻的状况,受了委屈的夏荷花选择了在伍家祠堂结束自己的性命来向命运,向伍家氏族,做了最后一次抗争。

夏苗苗,不,此刻的夏荷花低头瞧了瞧着带着薄薄茧子的白皙双手,突然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傻荷花。

.

“无事,多谢你了。”夏荷花杏眼含泪,只看着眼前这个高她一头的年轻小伙子,努力扯出个感激的笑容来。

要说这事也是赶巧了,今个这牛首村的大事,大郎一家都没在现场。大郎今日正在镇上书铺子里做工,大郎娘在家照顾伍小妹,也没有出门。正在事情了结,夏荷花上吊的时候,从镇里放工回来的伍家大郎,正巧路过祠堂。平时大门紧锁的祠堂正门户大开,里头还有噼里啪啦木牌子掉落的声音,大郎还以为遭了贼,就进来看看。

谁想,这一看不要紧,正瞧见吊在房梁上头的夏荷花!

伍家大郎与这荷花不熟,只在地里种地的时候见过几次,如今再见,不想是这种情景。大郎并未犹豫,三步并作两步地就上前抱住了夏荷花的双腿,放了那荷花下地。此刻看见眼前这人双眼含泪地冲他感激一笑,大郎只觉得在书上读来的“梨花一支春带雨”,有了再生动不过的具象。

少年脸色微红,眼睛看着夏荷花,想了一想,认真地说道:“活着,就有路走。”

夏荷花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少年是在劝慰她,叫她好好活着。

“我记得了,多谢。”夏荷花收了笑意,正正经经地给伍家大郎作了个揖。大郎不着痕迹地闪到一边,不受荷花的礼,也不再多话,只冲着她微微点头,就转身要出祠堂。

“大郎!”夏荷花又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谁想那少年的身形明显一僵,连头都没转就直挺挺地站在当地。

夏荷花瞧出了大郎的僵硬,这一回味就晓得了其中缘由。

这伍家大郎,在原先夏荷花的记忆里是有大名的,他在村里是容字辈,单名一个俭字,人家是叫伍容俭!这伍大郎是他自己家里人混叫的,夏荷花一个娇滴滴的小寡妇,脱口就叫人家的乳名,怪不得那少年一下子僵直了身子。

“咳...容俭兄弟,今天的事,还希望您别说出去。”夏荷花冲着伍容俭的背影说道。伍容俭并未转身,只点了点头,就脚步不停地出了祠堂大门。

这祠堂又剩下夏荷花一个人了,此时天已经擦黑了,祠堂里黑黢黢的也没个光亮,她一个人待着还真是觉得有些阴飕飕的。

冬天夜里的风格外冷,正式穿越到牛首村的夏荷花,第一次思考起了如何活下去的棘手问题。

伍长青家那位李氏的战斗力,她是领教过了,若此刻再去伍长青家,就算她有一百个正当理由想要回她微薄的嫁妆,那李氏怕是二话不说就要把她打出门来。往日里李氏就对她时有刁难,今日出了这档子事,夏荷花又被安上了个不守妇道的名头,那李氏要是动起手来,怕是要拿出为民除害的劲头来打她呢。

可不回伍长青家,这山坳子里的冬夜,真是能把人活活冻死。若是去伍容俭家,这深更半夜的寡妇敲门,和他一个十六七血气方刚的少年共处一室,传出去是要坏了他的名声。

夏荷花思来想去,决定去荷花往日交好的伍青莲家求个过夜的地方。那伍青莲今日虽没有替她说话,可那种场面下一个小姑娘家的没能出这个头,夏荷花不怪她。她爬上供桌取下了衣裳带子,又整理了整理衣裳,这才出了伍氏祠堂的门。

.

伍青莲家离祠堂不远,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荷花就瞧见了伍青莲家的木头栅栏围墙,院子里那三间房里都上了灯,昏黄一片。

瞧着样子像是刚用过晚饭,荷花站在那木栅栏外头,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叫门。正在她走一步退两步的当间,东边那间小屋的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伍青莲露出个小脑袋朝上房瞧瞧,就闪了身子出来,背着个小小的粗布包袱,鬼鬼祟祟地像是要去哪。

夏荷花就站在她围墙外头,瞧着这姑娘做贼似的溜去了灶间,不肖片刻又溜了出来走向了这栅栏,正要伸手推开栅栏门的时候,猛地瞧见了夏荷花脸色发白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前头。

伍莲花腿窝一软险些跪下,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天地良心啊!荷花我正要去给你送干粮!荷花我来晚了啊呜呜呜!可冤有头债有主伍长青家就在前头,您受累再多飘两步,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呜呜呜。”

“噗--”

夏荷花实在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伍青莲一听这笑声才知道夏荷花还活生生地站在这,不是冤魂来索命的,她瞪了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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