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两人总算送走“这尊大佛”。
头痛,非常头痛。
单悦翎周五晚上去方世淇的新家,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探口风:“你们银行有没有年纪很大却没有对象,但是又急着找人领证的?”
方世淇在忙,抽空回答:“没有。”
单悦翎抓狂地喊:“这下可要命了!”
“怎么回事?”方世淇问。
单悦翎爬起来,坐到他旁边,抱住他的手臂蹭蹭,其实抛出问题之前,她已经详细考虑过了。银行是份好差事,在外资银行能顶住压力做几年的,大多都像蒲公英的种子落地归根,只要银行不炒你鱿鱼,普通人一般会做到退休为止。试问,有稳定工作和较好的收入,怎么可能找不到对象呢?如果还没结婚,要么太挑三拣四,要么流连花丛中,是人家不愿意结婚,绝不是找不到对象。
如非必要,她也不想打这个主意:“你的兄弟里面,有没有年纪很大,样子长得不好看,然后人品各方面都比较奇葩的?”
方世淇轻笑,“你要给谁做媒?是她本人的择偶要求吗?”
单悦翎怕事情黄了,不敢提廖大师姐的大名。“别问那么多,到底有没有?如果有,约出来见个面呗。”
方世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低头瞅了眼报表,心不在焉地问:“你朋友长得怎么样?”
呃……单悦翎捂住良心说:“还行,也是美院的。”
“年纪大吗?”
单悦翎想起廖大师姐说要考博,再次捂住心口说:“师妹……”从先后顺序来看算是的。
方世淇看着紧绷着脸的单悦翎,打趣道:“给你推荐一个人,我有没有报酬?”
“你想要什么报酬?”单悦翎陷进去了。
“我年初去旅游,你要全程陪游。”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像星星闪烁,飘忽不定,他的眼睛深邃如大海,翻滚浪潮。
“你又想求婚了吗?”她试探性地问。
自从前两次求婚失败之后,每次他约她出来,她总防不胜防,怕他另有企图。女人心摸不透呀,一方面说不要急,劝他要耐得住,另一方面又似隐隐期待,盼他早日求婚,也许还存了点坏心思,想多拒绝他几次。
“我不求,等你求吗?”方世淇将手提关掉,抱住她的小蛮腰,从她的额头开始细碎地吻下去,吻至她的耳郭,对她说悄悄话:“如果你答应明天领证,我就继续吻下去,吻到你xx为止……”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笑,两人沉入yu海。
周日晚上,廖大师姐摸上门来,说明天是平安夜,后天是圣诞节,这么浪漫的节日最适合联谊和相亲,当晚,廖大师姐就在糖糖家的客厅打地铺。等师姐睡下,糖糖和单悦翎在房里小声商量。
糖糖说:“长此下去,咱俩假装不记得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让原炜鸣尽量揪一个哥哥过来,你让方大少揪一个兄弟过来,咱俩先凑一场相亲。总得让她死心一次,彻底认清事实,往后就不敢再找我俩做媒了。”
糖糖话刚落,突然有人敲门,把房里两人吓了个半死,单悦翎巍巍颤颤地打开房门,廖大师姐睁着惺忪睡眼,游魂似的讲:“悦翎两个,糖糖三个,总共五个,我没记错吧?”
单悦翎想了很久,才知道她指相亲对象的数目。她谨慎提醒,“师姐,不一定大家都有空哦。”
“找替补呀,你老公银行这么多职员,她男朋友工厂这么多蓝领。明天就约大学城旁边的黄埔古港吃艇仔粥,然后去江边放烟火!”
糖糖不禁汗颜,“师姐,过西方的节日约在中国古镇,你不觉得非常不搭吗?而且江边禁止放烟火,现在很难买到烟花了。我建议,相亲场所定西餐厅或者茶楼,大家吃完饭去唱k或者琶醍喝啤酒。”
“那就琶醍喝啤酒!”廖大师姐欢快地关上房门。
单悦翎有点担忧:“一般相亲不会约酒吧见面的吧?”
糖糖丝毫不见担心,“随她去吧,你瞧她大学本科研究生六年有成功脱单过吗?明天就当刘姥姥进大观园,吃饱喝足就走了呗。”
平安夜当晚,琶醍的圣诞氛围非常浓厚。小广场上有一棵耸立的撑天圣诞树,树上环绕着星星、月亮形状的小灯。沿江围栏旁整齐排列着挂满彩灯的半人高小圣诞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通体发光的塑胶圣诞树装置。
漂亮的苹果灯照亮一侧的糖果盒,廖大师姐毫不客气,直接拿来吃,又催:“他们还没到吗?”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单悦翎忙招手,示意对方过来。廖大师姐撂高眼镜,瞅了眼憨憨厚厚的小伙子,皱着眉头说:“不是我的菜。”
糖糖不禁咋舌,小伙子已经落座,笑着对这群平均年龄大自己五岁的姐姐说:“你们好,我叫林涵昀,谢谢你们邀请我过平安夜。”说罢,恭敬地递出名片。
廖大师姐对他不感兴趣,连名片也不接。糖糖看了几眼,开玩笑地说:“看名字,还以为你是女的呢。”
单悦翎兴高采烈地讲:“我下班前确定名单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新来的轮岗实习生。我猜,他们看名字以为他是女生,所以才调他去分行。错有错的好呀!”
“没想到方大少将餐牌丢给林涵昀,友好地说:“想喝什么放心点,有摩洛哥土豪姐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