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错看他,这位初恋值得托付。只是,怪错过了。
甄祁看她十分为难,笑着帮她解围:“估计你老公不会放心,我还打算组织大家去一趟草原之旅呢。祖国大好江山,应该趁年轻多走走。”
单悦翎尴尬地笑着。
廖大师姐和糖糖气鼓鼓地走回来。单悦翎问林涵昀怎么回事,林涵昀小声讲:“廖大师姐把别人的布景板砸坏了。”
“我长那么大从没遇过这么丢脸的事!人家老板还跑出来问哪个小屁孩弄的,我都不好意思指证是旁边这个徐娘半老糖愤愤不平地对单悦翎讲。
“都怪你借什么高跟鞋给我穿,那布景板用料也够差的,我就摆了个踢球的姿势,脚下生风,扑哧一下,就破了个洞!能怪我吗?”廖大师姐声音高昂,那眼神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那按你的脚风评级,堪比十级台风咧!照这个理,承重墙也能被你踢坏不成?”糖糖的倔脾气完全被炸起,“你还得理不饶人了?人家老板没有追究到你的脚上来,麻烦你就少说两句,批评人家布景板干什么?那不等于明说是你踢坏的吗?出去一趟摩洛哥,你说你学了什么回来?”
“张爱文!”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忽然传来宋幸星猥琐的声音:“嫂子,想不到你会关照我呀!”
大家纷纷抬头,终于盼到可以提早退场的曙光。糖糖最起劲儿,急忙腾出位置,客客气气地招待宋幸星靠近廖大师姐坐下,拎起手提袋说:“姓宋的,不用报恩,我结婚的时候一定帮衬你的生意。”说罢,示意其他人赶紧动身逃跑。
单悦翎被糖糖催促离开,慌忙之间,往后瞅了眼,廖大师姐抓着宋幸星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个场面。
来到停车场,正打算上甄祁的车,方世淇忽然打电话过来,单悦翎握着手机,往露天停车场扫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辆藏在喊她:“还愣着干什么呢?趁宋幸星逃出来之前,我们一定要赶紧走!”
单悦翎指了指路虎所在的方向,糖糖看不清车牌号,看她春心萌动地站着那里,只好让甄祁开车。白色轿车在冷风中消失不见。
四下无人的露天停车场里,脚步声渐渐逼近。
时候还算早,琶醍的酒吧起码营业到凌晨,节日的晚上有些酒吧也许会通宵。刚才一路走出来才发现,这里的外国人很多。外国人不像他们,喜欢在开阔的江边小酌,反而喜欢挤在暖融融的小店,脱掉厚重的衣服,赤膊上阵,大口大口地喝啤酒。
脚步声戛然而止,她已经闻到他的气息,嘴角衔着笑,当他“敲门”。方世淇忽然将她拦腰公主抱,让她惊呼不已。他将她轻轻往上抛了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她送进车里。在黑暗的车内空间,他调戏道:“我就猜到你没有给我准备苹果,只能拿你来凑数!”话落,他吻上那两瓣被冷风吹凉的嘴唇,将温暖的气息渡过她。
乌云蔽月,夜色正冥。冷寂无声的街道倒映对岸骤然亮起的霓虹灯,这不仅仅是个温暖的平安夜,还是个打得火热的圣诞前夕。她睁着朦胧双眼,反问他:“你送我的苹果呢?”
“脚别放下,把舌头伸出来……”他哄着她,决定不负难得一遇的好气氛,将好事进行到底。
狭窄的空间加速荷尔蒙的分泌,明暗交加的光线为刺激锦上添花。他一头埋入她的衣领里啃咬,炽热的体温烫得他脸红耳赤。每次完成之后,他总喜欢这样,余味无穷地流连。
她看着窗外,彩光艳照的江面,虽然比不上三月桃花、青草无垠,却有了平凡而知足的味道。繁华热闹的城市里,纷繁复杂的琐碎里,只要有他温柔的缠绵,即便耗到年老色衰,这辈子也不后悔。
“在想什么?”他吻上那张娇艳欲滴嘴唇。
“在想给你画一个怎样的红苹果。”她穿好衣服,拿出随身携带的唇膏,在他的手背上描出轮廓,再涂上唇红,而后用手指头轻轻揉动,使边缘晕化,皮肤上的苹果变得崭新,似在发光。
方世淇被她的心灵手巧弄得心跳加速,没有打腹稿,他纯粹想到那个誓言,“你就是苹果,你保证了我的平安。”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她说过不要提任何誓言。她将唇膏借给他,将侧脸奉上,“你在我脸蛋上画个小苹果呗,就当你送我苹果了。不要画太大,手指头那么点就可以了,别画花了我的脸……”
在她嘟嘟囔囔之间,他将藏起来的金苹果拿出来。虽然是很小很小的金苹果,垫在手掌心却重量十足。她摸着这颗足金足两的金苹果,作恶地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想学电视剧里的老人拿牙齿测验真伪,一不留神,表面滑溜溜的苹果滑落不见。
方世淇将灯打开,两人在车上寻找一番。单悦翎捡起藏在座驾偏角的金苹果,偶然发现上头刻了一段文字。
她若无其事地将金苹果放在挡风玻璃前,方世淇对她忽然疏远的态度感到不解,“怎么?不喜欢金的,喜欢红的?还是说被你咬出金箔来了?”他开玩笑。
“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书?还非常仔细地一页一页翻开?”她质问。
方世淇神色晦暗,“翻了20页,就找到窍门了。”
“你把那段话刻在苹果上是什么意思?”她非常生气,他经常报复似的为难她。
方世淇大概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