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洁癖。”虽然语气决然,方世淇的嘴角却挂着笑,“这种事需要两情相悦,放心啦,没有把握,我会跑这么远过来吗我聪明得很。”镜子里照出一双充满算计的双眼。
“好啦好啦,再激动也要谨记带上雨衣,可保无忧,别像丁海那条老咸虫,惹出麻烦,被逼入坟。我们都在帮他倒数离婚,如果他撑过这周,每人抽1万给他,你也参加打赌啦,别到时候不认账啊”
“知道了,区区1万,我打一晚麻将就赢回来了。”
“瞧你口气大的下次我们结盟抽老千整死你”
他还没告诉任何人,他已经把结婚证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他肆无忌惮地打量她,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水光潋滟,清秀脱俗的脸颊透着粉红的色泽,高挺小巧的鼻子像她画的人物柔美动人,还有腮骨往下藏在暗处的脖子洁白无瑕,每次她将头发高高竖起,他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单悦翎被他盯得视线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眉眼低低地说:“还没认真思考,其实没所谓,反正婚纱、婚礼都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形式都是其次的,只要新郎是我就可以了”他笑着打趣。
她轰然脸红,体温飙升,烫得整个人快忍不住蹦起来。
方世淇偏偏就在此时,托住她的脸,蜻蜓点水地擦过她的嘴唇,等她微微张开唇瓣,他又轻轻擦过,等她若有期盼地抬起视线,将一池水光潋滟倾注于他的双眼时,他用暗哑的声音问:“可以吗”
他将她的头发顺到脑后,露出她的耳郭,沿着耳郭,温柔地抚摸,停在脖子处。
在几分朦胧的光线下,像被云雾缭绕,他俊眉的五官变得更加柔和,一如他手掌的触摸,体贴而疼爱。陷入混沌不明的她,仅凭荷尔蒙诱导,两手抱住他的脖子,使两人靠得更近,近得他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头上。
他低头,眼神变得深邃难明,轻轻问:“第一次会很痛,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既然心意已决,就如箭在弦上。痛不过打针、被刀划伤,就如捧着苦药的病人,明知道味道奇苦,依然相信水能安抚不适。
她也相信,只有他是水,能用温柔安抚她。
他将她的衣服撩起,分外珍惜地怜爱她。
天明之后,疲惫的她骤然惊醒,探手摸了摸,摸到有温度的身体,猛然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一夜之间,从女孩变女人,匆匆一周,从少女变妇女。她今年才23岁,毕业三个月。
她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尽量不吵醒旁边的人。洗脸盘的水哗啦啦地流,她捧了一捧水,往脸上浇,总有种他们已经是新婚夫妇的奇妙感觉。忽然,他出现在镜子里,长长的手臂越过她的胸前抱住她,经过昨晚的坦诚相待,他无需恪守戒备,随心所欲,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
他轻轻啃咬她,再次将她的衣服撩起,忙里偷闲,问道:“还痛吗”
倔强的她,摇了摇头,以为是对他表达的感激。
可是,方世淇眼神变了变,将她再次带上床。在白光穿过纱帘,照亮房间的时候,他光明正大地欲要与她再赴巫山。
单悦翎忽然想到了一个重点,“你昨晚带套了吗”
方世淇抬起头,两手撑在她身侧,装傻充楞,“我们是夫妻,不需要那种东西。”
她着急了,“可是,我年纪还小,工作不稳定,暂时不想怀小孩”
方世淇事前就考虑过她会说这样的话,“那下次准备家庭装,好不好”
“这次呢”她慌张地问。
“这次来不及了。”他再次埋首。
“如果怀上了呢”她抵挡不住他的节奏,只想赶紧落实解决办法。
“生下来交给我妈,我妈会把孩子带好,你不用操心。”
“可是,我连你妈都没见过”他怎么就笃定他妈一定喜欢找她当媳妇呢如果他妈不喜欢她,那她愿意带讨厌的人的孩子吗
“过两天等我在深圳的事办完,就带你上我家。来,尝试个新动作,起来”
“不要”
“忍着别说这句话。”
“为什么”
“我会控制不住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