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害羞呢?”丛刚淡淡一声。
“那也要分人的!”封行朗嗤之,“老子根本就没把你当人!”
丛刚也没驳斥某人什么,便去做清理了。
“虫虫,拿个果果给亲爹吃”
没完没了的输液,着实有那么点儿无聊。封行朗侧头看向搬着果盘的小儿子。
“大虫虫吃果果!”
小家伙立刻用小手臂护着。不是为自己护食,而是为丛刚护食。
“臭小子,你怕是搞错了吧我才是你亲爹!丛刚只是个瓶盖”
本是想说瓶盖爹的,但觉得此言不妥,有抬高丛刚贬低自己的成分,封行朗便立刻改了口,“丛刚只是个奴才!知道什么是奴才吗?”
小家伙呆萌的摇了摇头,“果果大虫虫吃!”
“奴才就是伺候亲爹吃喝拉撒的低等生物!”
似乎有那么点儿对牛弹琴。
小家伙只是瞟了一眼自说自话的亲爹,便开始埋头排列他刚洗好的果果。首先做的,就是把不是苹果的果果都给扔了!
“臭小子,你把芒果扔了干什么啊?”封行朗那叫一个无语。
“大虫虫不吃!”小家伙哼应。
“那死虫子不吃,亲爹还要吃的啊!”封行朗手痒得直想揍人。
但亲儿子是舍不得打的,封行朗便发难无辜的丛刚。
“毛虫子,你就是这么教坏虫虫的?就留你自己爱吃的,把老子的芒果都给扔了?你能不这么自私么?”封行朗斥责着折回的丛刚。
“虫虫,你亲爹爱吃什么果果?”丛刚看向护着果盘里苹果的封虫虫。
“亲爹爱吃”小家伙艰难的想了想,“爱吃黄果果!”
“嗯!去把黄果果都捡起来,重新去洗一遍!”
在收到丛刚的命令后,小家伙立刻蹲过身来逐一捡起地上的芒果,然后屁颠屁颠的又跑去了洗手间。
“丛刚,你自己的手残废了吗?竟然在把老子的亲生儿子当佣人使唤呢?”
封行朗有些不满丛刚对儿子使唤来使唤去的。更妒忌儿子只听丛刚的话,却无视自己这个亲爹的话。
微微的轻振,是白默打来的电话。
丛刚看向又在闹情绪的封行朗,淡淡一声:“是白默的电话!”
“怎么,当着我的面儿,不方便接?”封行朗冷哼。
“不是不方便只担心你气血攻心,顺不了气!”丛刚浅扬了一下眉宇。
“接!用免提!放心,气不到我的!”封行朗到是想看看白默能愚蠢到什么程度。
“颂泰先生,我是白默”
“嗯,听出来了!”
“那个封行朗是不是骨折了?”
“嗯大概是吧!”丛刚应得轻悠。
“我不是让您只抽他几个耳光的吗?您怎么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听得出手机那头的白默有些纠结。
“我已经很轻了!是他自己慌不择路时,不小心给摔伤的!”
这句话,已经够让某位听客恼火的了,可丛刚漫不经心的又补充上一句:“我觉得,不排除封行朗自己装骨折的可能!很好讹你的机会,他会错过?”
“这个封无赖,受了点儿小伤,就唧唧歪歪像个娘们儿似的哭惨!他想干什么啊?我家老爷子现在要逼着我去给他道歉呢!这个无赖果然是一肚子的坏水!”
白默在手机里唠唠叨叨的抱怨了好一会儿。
“你跟封行朗之间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你们自行解决!挂了!”
看着某人一直阴沉着俊脸,丛刚便随之挂了白默的电话。
封行朗斜眸睨向丛刚,幽幽的冷哼:“丛刚,你这是要玩死白默呢!”
白默竟然想利用丛刚无异于与虎谋皮!都不够被碾压的!
“有吗?我只是听令做事而已!”丛刚淡淡的看了封行朗一眼,“你现在不是真在病床上躺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