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哥,看着镜中自己嘴上的血迹和那几根棕色的细长狗毛,不禁胃中翻江倒海,而等他吐出来胃中的东西后,却是让他更加的感到恶心,因为他吐出来的不仅有哪些还没被消化的生狗肉还有两三块坚韧带着狗毛的狗皮,这下他真的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虽然他对那一切毫无印象。
白天一日,这公子不仅无心读书,就连日常的礼佛功课都做的心神恍惚,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做出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他一整个白日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再次失控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古怪事情,可是他担心了一整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妥,等到了晚上,临入睡前,那公子终于没有抵御住自己心中的惊恐和害怕,他忍不住让人拿麻绳将自己绑了起来。
麻绳加身那公子非但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反而感觉无比的安心,原本就担心了一整天的他此时终于放下心中的忧虑沉沉睡去,就在那家的人也以为会一夜安稳的时候,惊变再生,夜色方至子时,那公子的房间内突然传出来一阵阵低声的呜咽声,而后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直接将护院的武士惊动。
那些武士一边将那公子的房间围起来,一面则派人通知家主,让他来做个决断,而那家主正在睡梦中忽然被赶来通禀的武士惊动不由得不从自己心爱的娇妻身旁爬起来。
那家主一边行走一边听着那武士讲述自己心爱的儿子又出现了什么怪异的表现,他心中不由的泛起来是不是要找周围那无畏佛寺的得道高僧来看看,是不是自己儿子被什么妖邪附体了,不然平日里虔诚信佛、温文尔雅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怪异而又瘆人的行为,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自家传承五百年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那家主就果断的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等到那家主感到自己儿子的房间周围时,就见到自己儿子的房间周围围了一圈精壮的武士,而那些武士个个面色严肃、手握兵刃、如临大敌,而等到那家主听到自己儿子房间里传出来的可怖嘶吼和呜咽声,他也不禁头皮发麻,但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还是经历过许多风浪的,虽然他也有些畏惧,但还是壮着胆子下令道:“打开房门!”
一名挨着房门比较近的武士,壮着胆子上前将房门打开,而房间内景象却让他直接惊呼一声,踉跄的倒退了回来,而此时那家主透过打开的房门也见到了房中的景象,他心爱的儿子此时尚未摆脱身上的麻绳,但是他此时却一下下的撞在房间中那根淡黄色的柱子上,一边撞还一边发出凄厉的吼声,而且此时那根柱子上已然沾满了他的鲜血,他的脑门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骇人的白色额骨都露了出来。
而此时见到房门打开,那公子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自己脸颊出的鲜血,对着众人邪异一笑,众人被他这一笑骇的心神打乱,那公子此时却猛然从房间里冲将出来,直接撞到一名武士身上,那名武士有心想发力将那公子甩出去,可是想到他的身份却不得不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可是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公子却没停,他直接张口咬在那名武士的手臂上,这一咬直接就咬穿了那名武士薄薄的衣衫将那武士的手臂咬出了汹涌而流的鲜血,那武士猛然吃痛,当下里也顾不得主仆之别,直接发力将那名公子甩脱出去。
可是那公子咬的结实,那名武士这一甩,固然将那公子甩飞,可是却也被那公子咬掉了一大块皮肉,那名公子被摔倒在地上后立马箕坐起来,坐在那里带着恶意森森的眼神看向众人,而口中则咀嚼起了那名武士的皮肉,这一幕看的原本几个因为自己的兄弟受伤而感到十分愤怒的武士心头一冷,一腔愤懑之气皆化为乌有。
那名家主看到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骇人的行径心头寒意大生的同时也不得不将自己原本放弃的想法重新捡了起来,他拉过身边的一名武士,道:“你快骑马去无畏佛寺将道行高深的法明大师寻来!记得是连夜请来,若是法明大师不肯来,你就告诉他若是他来,我明年的香油钱翻上十倍,若是他不来,那我明年就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快去!”
那名武士闻言,也顾不得行礼,直接飞奔向马棚骑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向着大名鼎鼎的无畏佛寺前去,而家主则会挥了挥手示意众多武士将自己的儿子围了起来,诸多武士此时虽然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可是却还是鼓足勇气将那名公子哥围住,当然手中的兵刃自然是握得死死的,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不幸的家伙。
此时附身在那名公子哥身上的恶鬼听到那家主说出无畏佛寺的名称时,眼中陡然一亮,他知道这件事情八成是成了,但是他心中却也不由得对这家人不由得有些鄙夷,他本以为要费上几天功夫才能让这家人屈服,可是没想到只区区两天功夫这人家就屈服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是西牛贺洲的民风所致,西牛贺洲虽说相比于南瞻部洲和东胜神洲要贫瘠一些,但是比之于北俱芦洲还是要好上许多,所以这里的人民也是生活富足,而且这里是佛教的根基之地,西牛贺洲的人民在佛教的教义统治下个个是一心向佛,因而自身的精气意志全都放在了礼佛上,所以面对这些骇人的事情他们不够坚韧的心性难以让他们保持平静。
那名恶鬼看着周围的武士,口中咀嚼着新鲜的皮肉,不由得冷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