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愣在了那里,刚才那瘦瘦小小的男孩张小雨居然是一个女孩子。我的衬衣被她穿着,像一件长长的睡袍一样。
张小雨不敢看我,只一味的低着头。
我扔给了她一件外套,脸色有点难看。
“说一说,为什么会这样?还女扮男装成一个下乞丐一样,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呀!”我沉着脸,在她的身上我甚至看到了那么一点点我小时候的样子。
“大哥哥,你是我谁呀?为什么要管我?”张小雨的一句话把我噎住了,是啊!我是她的谁呀!凭什么管她。
“你别管我是谁,你既然在我手里,我就会保护你的安全,一直把你送到你爷爷那里为止。在这段时间里,你哪里也不许去。”我依然沉着脸。
张小雨乖乖的进了套房的一间卧室休息,我打起了电话打给了秘书。
“小王,你去买两套十四五岁小女孩穿的衣服,完了之后给我送过来。”
秘书答应着,之后我将张小雨的大致身高,体型给告诉了她。之后,便坐在客厅的阳台上抽烟。从张小雨的身上,我看到了从前的我。从爸爸死后的那一天起,我便活在了别人的谩骂与侮辱之中。
我没有好好读书,自卑和懦弱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大爹也是偶尔来看看我和我妈,每一次只是送一些钱和东西过来,甚至说一些让人不是很懂的话。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做人要靠自己。那个时候,我打算一辈子要保护的人,就是我妈。直到顾琳的出现,让我改变那个想法。
为了顾琳,我几乎将我妈给忘了。甚至,那一次冲动,让我在监狱里整整呆了三年。至今,顾琳依然神一般的活在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究竟爱她有多深,甚至想过。那最美好的三年光阴,在监狱中度过倒底值还是不值。
青烟一直缥缈着,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抽了第几只烟了。秘书拿了衣服敲门进来,我让她直接送进了张小雨的卧室。
我可以想象到,张小雨从生下来到长这么大,也没有穿过如此好的衣服。果然,张小雨换上了新衣服,连觉也不睡便跑了出来,光着一个脚丫。
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像电视里的小萝莉。
张小雨走到我的面前,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眼神怪怪的,让人有些不自然。
“你做什么呢!不去好好睡觉?”我没好气的问。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是不是想娶我做老婆呀!”张小雨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和秘书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她小小的脑袋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妹妹,你怎么会这么想?”秘书笑着问。
“我们那里都这样啊!那一次村长的儿子看上了我,让村长买了好多衣服到我家,全被我扔了出来,我爷爷还骂他们了呢?村长的儿子想娶我,才给我买新衣服。你给我买新衣服,又是为了什么呢?”
张小雨的话让我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想不到农村的有一些孩子,到现在想穿一身新衣服都还是一种奢望。
“张小雨,你问我为什么?你爷爷之前有没有跟你讲过,他有一个女儿,照规矩你还得喊她姑妈。”我很认真的看着张小雨,轻声的问道。
“是好像讲过,这两年讲得更多一些,每一次讲起来的时候,爷爷都会哭。他说他对不起奶奶和他的女儿。”
张小雨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面前的小姑娘就是我的表妹,他的父母我应该叫舅舅,舅妈。
“小雨,我就是你姑妈的儿子,你的表哥。”
“表哥,你真的是我表哥。爷爷要是知道了,还不会高兴死呀!”张小雨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周总,我看你们兄妹好不容易见面了,就好好聊聊。我不打扰你们了,早点休息……”秘书说完之后,告辞而去。
张小雨在我的面前坐了下来,说起了她离家出走的原因。张小雨还在读初中,成绩并不怎么好。她也厌倦了读书,有时候会隔三差五的逃学。
有一天,她去爷爷的小屋时,却发现人去屋空。她在小屋等了好久,再也没有等到他爷爷回来。为此,张小雨恨过她的爸妈。张小雨的爸爸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外来人,而妈妈却是清水村本地的。
张小雨的爷爷被赶出家门,更多还是张小雨妈妈的原因。一直到前一段时间,有几伙人找到了张小雨的家里,打听她爷爷的下落。张小雨意识到爷爷还活着,而那些人找她爷爷,不过是觊觎爷爷手里的那本奇书。
张小雨就这样一个人从家里跑了出来,当身无分文的时候,便混进了几个乞丐当中,把自己也打扮成了乞丐的样子。
张小雨说得若无其事,有时候甚至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却听得胆战心惊。万一碰上了坏人,小姑娘这一辈子就给毁了。
“你还笑,你爷爷要是知道,还不担心死?”我瞪了张小雨一眼。
“表哥,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很有钱呀!”张小雨突然问。
“怎么了?”我问。
“我想从肯德基和麦当劳。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张小雨的话让我心里更加难过了。我能想象,当初我外婆带着我妈是过着怎么样的一种生活。
“小雨,从现在起。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够满足你。”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吃?”张小雨站在我的面前,撒着娇。我站了起来,和她一起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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