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落悠歌有多么以德报怨,而是楚存安一直待在那里,病情就越严重,到时候要是怎么着了落悠歌就难辞其咎了!
若是她想的不错,稍后便会有人赶过来。
果然,下一刻,一个夹杂着怒气的男声传来!
“澈王妃谋害西楚存安公主!来人!把她抓起来!宣太医救公主!”
墨延。
墨延冲过来抱起楚存安,而几个侍卫正往落悠歌的方向而去。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妃谋害西楚公主了?”落悠歌恼怒道,一把打开企图来抓她的侍卫。
“这里就你们二人,你还想狡辩?本皇子亲眼看见你距离存安公主这么近,你不是谋害是什么!”
落悠歌正要反驳,远处轰轰烈烈地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老皇帝和墨澈,还有馝妃和一群宫女。
馝妃扫了一眼,脸色大变,“延儿,这里离本宫寝宫最进,你快将存安公主抱过去,让太医尽快赶过来!”
墨澈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楚存安,眸光沉沉,有一丝复杂。
……
老皇帝原地踱了几步,倏然将茶杯砸到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空气里一片安静,宫女侍卫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朕让你带存安公主逛逛这宫里,你却故意将她引到紫丁香里,引她心疾!你安的什么心!”老皇帝怒道。
落悠歌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茶杯,眸光沉了沉。
“是她自己走到紫丁香花丛里,与我无关。”落悠歌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走到紫丁香花里,自己不要命了!”老皇帝怒极。
馝妃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存安公主现在还在里面不省人事,这可怎么跟西楚交代呀。”
这时,太医走出来,低着头瑟瑟缩缩道,“禀皇上,存安公主病情来的急切,又受了较大的刺激。若是想让她醒过来,还得弄清楚她之前在西楚都吃的是什么药。”
“这是非要把消息到西楚去了?”老皇帝怒火中烧,睥睨着落悠歌,胡子气的一颤一颤。
馝妃在一旁为老皇帝扇着扇子,语气温柔又带着试探:“皇上,这屠弥神医不是也到了大殿里?不妨让他来看看存安公主?”
“屠弥性情古怪,他若是不想救,谁能奈何?”老皇帝道,再者,就算屠弥答应救,那这条件万一东雍开不起呢?
“皇上,偌大的东雍,岂会容不下屠弥神医开出的一个条件?况且存安公主身份特殊,屠弥神医没准会看在西楚的面子上施以援手!”馝妃道。
老皇帝想了想,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半晌后挥了挥手叫太监去邀屠弥过来。
一刻钟后,大殿里出现一袭红衣的身影。
“屠弥神医到!”张公公喊了一声。
殿外似乎扑来一阵风。
屠弥整个人趁着月色缓缓走近,朦胧地不真实,邪气的桃花眼里如同雾霭沉沉,逼出一分不羁的张狂随性,红衣潋滟,倾世风姿足以令大殿之上每个人凝神屏息!
屠弥一走进来,老皇帝便急切问:“神医,情况如何想必张公公已经说清楚了,诚请神医施以援手,朕愿出任何条件!”
屠弥摆了摆手,淡淡道:”便让我进去看看吧,病情究竟有无把握,还未可知。”
“神医能协助,也是存安公主之幸。神医不必客套,张公公,快请神医进去。”老皇帝听到屠弥肯救,立马眸光亮了亮,至于后面没把握的话,老皇帝只当屠弥是谦虚。
屠弥甫一进去,大殿里便安静下来,任何声音都充耳不闻。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落悠歌转头去看墨澈的神色,却正好撞进他看着她的目光。
落悠歌有些不自然地躲开。
未几,里寝的帘幕被挑开,屠弥走了出来。
老皇帝立即便问:“神医,情况如何?”
屠弥淡淡道:“心疾复发,只能用旧药。否则药性相冲,会加重病情。”
老皇帝神色一沉,又问:“神医可有能够起死回生的救命之药,能让存安公主醒过来?条件不成问题!”
若是存安公主在东雍心疾复发的消息传到西楚,东雍便会又面临一场麻烦。西楚与东雍的关系本就不好,如今来这么一出,西楚皇帝怕是对东雍更有芥蒂。
老皇帝这话一出,众人便都想着屠弥声望倾尽天下,这样的神医,活死人肉白骨,区区一点神药怕是信手拈来吧?
就看他愿不愿意出了!
谁知,屠弥神色淡漠而疏离,那神情分明在说,灵药,他没有,即便有,也不会拿出!
老皇帝不敢勉强,也知道此事无望,此时,他才回头看向最大的罪魁祸首。
“来人!把澈王妃押后待审!”
空气顿时凝重了几分。
有侍卫上前,可还没近落悠歌的身,墨澈挥手一拦,他周身气压沉沉,压的人心魂欲碎,竟都不敢擅自靠近!
落悠歌看着那只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眸光怔了怔。
“老四,你什么意思!”一旁的墨延质问道,心底却在隐隐激动,最好父皇和老四能因为落悠歌敌对起来!
那样的话,老四若还想一意孤行保落悠歌,必定会跟父皇雪上加霜!
而落悠歌,一个女人导致皇家父子关系冻结成冰,又岂能独善其身!
老皇帝眸光沉沉看着墨澈,墨澈拦在落悠歌身前,上前一步,神色复杂:父皇。”
为了一个女人,冲冠一怒,远走北疆,不惜发战!
如今又为了一个女